前段时间,几个写字圈名人对于七月流火这个词的不当使用,又被很有中国特色的在网上流传了一阵,满足了很多人踩上名人一脚的欲望,当然顶着的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以至于我这个许久不写字的人,一落笔,就打出了七月流,流什么呢?就流冬吧。
冬天能在七月流淌,那只能是在南半球了。我来这里快四年,每到7月,都有很异样的感觉。 对每一个江南人来说,七月就意味着漫天抑扬顿挫的知了声,身上不断渗出的微微细汗;满街的梧桐树叶在毫无遮挡的阳光下绿的发亮;一脚踏上马路,柏油似乎已经被烫化,好像要让你留下星光大道般的足印似的。
每当周末的早晨,暖暖的阳光晒到被子上时,我都不由得摇摇头,七月怎么会是他妈的一个冬天。
据我一个搞生物的朋友讲,动物的作息与季节是息息相关的,季节的异常变动往往会导致动物生活习惯的变动,轻则让狗熊冬天出来瞎晃,重则让大雁提前北归冻死在驿途。我一直也在研究,七月过冬对我这个习惯七月避暑的人会有什么影响呢?
我实在研究不出什么来,烟照抽,酒照喝,依旧喜欢和女孩子扯淡。一点都没有积极向上的变化。这个冬天甚至很消极,感觉横在自己面前有座山,很多人在山下安营扎寨,养儿生女,日子过的热火朝天。他们冲我挥挥手,说留下吧,我们这里有猪,有羊,养鸡,养鸭,五谷丰登,四季如春。我说将在外,君令仍要从,容我禀报故里,再做定夺。
家乡三千里快马加急,曰:尔自作定夺,但既然有荤有素,季节宜人,居于山下也未尝不可。
于是我准备停留,但只扎了一个帐篷。因为,当我们眼前有山的时候,总想着上山看看,看看山上的风景,看看山那边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