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仙，浙江海宁旗人。生父姓朱，乃偏房所出。生父殁后，备受大母虐待。不得已，乃和生母一起离家单过。不久母亲病逝，一位姓张的奶妈收留抚养她，所以就改姓张。
1911年，革命党人响应武昌起义，在杭州起事，炮轰巡抚衙门。张妈就带着她仓促逃往上海。因衣食无着，张妈就将她暂时押给一位姓胡的艺人学戏，到南京卖唱，取艺名小凤仙。
民国二年，革命党人在南京发动反对袁世凯的二次革命。13岁的小凤仙跟着胡老板辗转到达当时的京师北京，在著名的八大胡同之一的陕西巷云吉班卖唱接客做生意，以其才貌色艺俱佳，遂名震京师。
就在这期间，前任云南都督蔡锷被袁世凯羁留于京，遭受种种监视。蔡锷为避袁世凯耳目，故作韬晦之计，常到八大胡同妓院走动，在云吉班结识了小凤仙。英雄美人，十分恩爱，成为知音。
蔡将军知道小凤仙的身世后，十分同情。一次，张妈从江西来到北京，找到胡老板与小凤仙。蔡锷问小凤仙：张是什么人？小凤仙说张是她母亲，胡老板是领家。蔡锷就出钱替小凤仙赎了身。
民国四年11月中旬袁世凯称帝前夕，小凤仙协助蔡锷逃出了北京。随着护国讨袁斗争的胜利发展，奇女子小凤仙的侠妓名声，也传遍了全国。
蔡锷将军去世后，小凤仙离开八大胡同，隐姓更名。先嫁给东北军的一位师长，移居沈阳。后来那位师长死了，遂改嫁给一位姓陈的厨师，四周邻居都称她陈娘，但对她的身世一无所知。
1951年，京剧艺术大师梅兰芳率剧团去朝鲜慰问志愿军，途经沈阳演出，下榻于东北人民政府招待所。小凤仙闻讯，很想见见这位昔日在北京的旧相识，遂写了一封信寄给梅。信中写道：“梅先生，若寓沈阳很久，如有通信地址，望企百忙中公余之暇，来信一告。我现在东北统计局出收部张建中处作保姆工作。如不弃时，赐晤一谈，是为至盼。”
数日后，小凤仙见到了梅兰芳，一番寒喧后，便向梅谈了自己的出身家世和沦落烟花的经过，以及与蔡锷相识并帮他逃离北京袁世凯虎口的情况。当她讲到蔡将军到云南后就再没有给她来过信，以及在讨袁护国战争中喉疾加剧，去日本就医逝世时，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