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诟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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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总会遇到几次名人的. 我指的是不期而遇. 而不是像上小学时候那样,有组织,有纪律地瞻仰毛主席遗容. 最早遇到的名人要数10岁那年看到电影明星赵丹了. 什么,你不知道赵丹是谁? 对不起,他不是超女. 虽然,名字有点女气,但他可以说是你爷爷奶奶那辈人里的刘德华了. 记忆中的赵丹根本不像电影十字街头里的样子. 一点也不帅. 因为,我见到的赵丹应该已经有七十开外了,而那部电影应该是四十年代拍的. 很经典,尤其是他那段出门前的独唱,完全可以和美国佬的”雨中曲”里的独唱相媲美. 看到赵丹,是隔着门缝看的.记得他在给剧院里的演员们讲解着什么. 爬在门外的我,根本就听不清. 唯一的印象除了因为他是我看到的第一个娱乐圈名人,就是对面满窗户爬着的,和我一样好奇的小学生们的脸. 那一张张兴奋,激动的脸,经过玻璃窗的挤压已经变了型. 孩子们龇牙咧嘴地,叠罗汉地挤在一起,用一句流行的文言文讲: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第二次遇到的名人,是大名鼎鼎的王菲. 可惜的是,那时候她还不那么出名.因为,那时候,我上高一,她上高二. 我只知道,我们学校有个女生,在北京市唱歌得过奖. 比较起得奖来,我们年级一个姓麻的女生当时名气更大. 因为,她在16岁跑出了11秒9的北京市女子中学生百米最好成绩. 而我本人,也因为中长跑成绩优异,颇有女生缘儿. 所以,有点清高,对所有女生都不看正眼. 从而,错过了一个发财致富的机会. 我至今还记得我们班一个叫大嘴的男生看了王菲在什么中学生杂志上的特写照片的评论:嘿,看着大眼睛大的嘿,都能看到蛔虫卵了…… 2000年,我参加了一次高中的同学聚会. 当我傻了傻气地求证,此王菲是不是彼王菲的时候,一个女生不懈地说,”哼,一次下课间操,她还踩了我一脚呢.” 不知道这算不算回答了我的问题. 但,我想说,当时都快15年过去了,她还记得那被踩的瞬间,可见名人王菲的魅力有多大. 遗憾的是,如果早知道她是天后,我多希望那一脚踩在我脚上呀. 也许就没有窦唯,谢亭风和李亚棚什么事儿了. 哎,可惜造物弄人呀……….. 第三个记忆犹新的名人,可惜已经过世了. 他就是淘金. 那次遇到他,不仅仅是遇到.我们还有了一瞬间的交谈. 93年,我到东方歌舞团的宿舍找朋友玩. 因为,自行车胎瘪了,就到传达室借气桶补气.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他就是很帅的淘金. 如果不是我在电影里见过他,我真的以为他是临家大院的大哥哥. 也可能是我的一身装束造成的误会吧,淘金很和蔼地问我,”今天晚上有演出吗?” 我知道他以为我也是东方的人,所以就顺嘴一说,”没有.” 其实,我回答的也没什么错,因为,我本来是搞电脑专业的.跟演出就搭不上边. 但,我知道,我的回答是有戏弄的成份的.而且,因为戏弄的是明星,所以,还有几分窃喜和得意. 觉得,你大名鼎鼎的淘金也有看错人的时候……..呵呵,好玩! 可是,谁知道,淘金英年早逝呀. 面对那么一个好人,我说了”谎”,而且再也没有机会去修正了. 我很后悔. 还是93年,我见到了姜文. 应该是9月,那时候,他在西单拍一个外景. 就是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孩子们在胡同里打架的那一段. 我当时骑着我的绿色飞鸽自行车和朋友一起去的.现场很乱. 一个孩子们打完架,摔了车就跑的镜头已经拍了很多遍了,就是过不了. 导演当然着急了. 然而,剧务更着急,因为,现场的自行车都摔坏了,演员们没得用了.临时再找,也来不急. 这时候,姜文眼前一亮,指了指我,确切地讲,是指着我的车说,”喏,这儿还一辆…” 我的第一反映是,高兴! 嘴里叫着”没问题.” 要知道,能上姜文的处女作,多难呀! 我面子大了去了! 孩子演员也真不含糊,没把我的车当外人,骑了摔,摔了骑. 没两下就快散架了. 然而就在我为飞鸽的命运担心的时候,忽听姜文大吼一声”停!” 大家都围上去问怎么回事. 姜文这时候说的几个字,让我的心情一下跌落到了冰点. “没看见穿帮了吗? 文革时候有这样的飞鸽车吗?” 是呀,我那车是飞鸽85经典款的. 墨绿色,大梁加长. 根本不可能在文革时候出现呀. 于是,大家责责称赞导演的细致与严谨. 可我心说了,上姜文的戏可真难呀!可,大导演怎么不在摔车之前看出破绽呢?算我倒霉! 这件事过后,我总结出一个悖论:大凡成大事者,即要不拘小节如姜文的”拿来主义”;又要重视小节,又如姜文的”看出年代破绽”. 总之,做名人真难呀! 随着年龄的增长,见到的名人越来越多了.比如,董文华,马季,姜昆,袁泉,蒋文利等等等等. 如果,都一一列举,很没必要.读者会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了不起.” 是呀,我也没觉得这些人就怎么了不起了.但,我还是非要提一个名人.她对我就像一个梦. 那就是关芝琳. 是91年吗?我记不清楚了. 在八达岭长城外的康西草原. “刺客新传”剧组在那里出外景. 就是在那条河边,剧组收工了.大批大批的群众演员,身穿古代的破旧民服向我这边走来.大概有上百人吧,乱轰轰的. 忽然间,我的眼前一亮:只见一个白衣女子,低着眉,款款地向我这个方向走来. 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然而随意地飘落在脑后. 她的气质和容颜真的会让人窒息的. 她是那么的栩栩如生,不是在电影和海报里. 而是在真实的世界里,真的从你的身边走过. 只有在你亲眼看到她的时候,你才会知道什么叫作魅力. 什么又叫作自惭型晦. 也许你不喜欢她,也许你不相信我. 那么,就找个机会去看看她吧.去体验那种面对面的,美丽的冲击. 而且是在15年前! 我欣赏名人,因为我是一个普通人. 我不想做名人,因为名人们一般都失去了欣赏其他名人的乐趣. 留给他们的大多是那句被改动过的古话:名人相轻,自古而然! 我曾经亲耳听到过一个名人对另外一个名人的私下评价:那Y的,特孙子!(没劲吧!)

青都山水郎 发表评论于
曹灿,我听说过这个人,但没见过.知道我是怎么听说的吗?听我爸爸说的.
据说文革的时候,曹老师去看病.在侯诊室外等了半天,没人理他.焦急之季,一个白大褂出来叫号了:

"曹烂,曹~~~~~~~~烂!"

曹老师心想了,这是叫我吗? 因为灿烂这两个字,太容易被人们搞混了.
也许是那个白大褂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估计她也在纳闷"谁会起这么个烂名",于是改口喊道:

"曹火山,~~~~~~~曹~~~~~~~火山........."

后来,上小学了,每次听"李自成"的长篇连播,总是严肃不起来,总能浮现出曹老师在急诊室里的故事情景......忍俊不禁.

说到史可,不由得不让我想起另一个发小,"吴有心".因为,吴自称是史的初恋. 呵呵,我要开始八卦了.........太阳报的记者准备好了吗? 那时候,我也在谈恋爱,而且看过我的"无题"的朋友都应该知道,我的家里是多么地反对我的恋爱.反对的行动之一就是,动员我的发小们对我展开帮教工作.于是,有一天晚上,吴发小,受人之拖地找我谈了谈心.他口吐白沫地得八了一晚上,我其实记住的就是他关于自己和史可的爱情描述. 他说:"我们的爱,是赤裸裸的". 我想,他想表达的意思更是爱的境界和精神层面上的东西. 但,没见过世面的我,总是在回味"赤裸裸,赤裸裸,赤裸裸........."搞的好几天都没睡好觉,心里还是总想着"赤裸裸,赤裸裸.........."我是不是得了自闭症呀,请小人书告诉我!

再往下说,就应该谈到伍姐了.哎,人是要相信缘分的.我和伍姐的相识,不知道应该叫有缘分,还是要叫无缘分了.总之,我一直把她当个哥们看.要不,哪个明星能够为了帮我搬家,大冬天地做在130卡车里,把那些不值钱的破家具拉到北京近郊的乡下去. 搁现在的明星们,坐宝马还得看看是3系的还是7系的呢. 小人书那时候也特仗义,大冬天地,坐在敞棚卡车的后面,那感觉一定像是华主席在检阅北京城吧?...........小人书,谢了!

我围棋下的很臭.我总结是从来也没遇到围棋名人的原因.如果说遇到过,也可能因为不认识对方,擦肩而过了.当然,在我心目中,小人书就是围棋名人.我记忆犹新的是,大四那年,我们从哈尔宾回北京的火车上的那5番棋对绝呀.以前做18次,总觉得说是特快,但火车慢如牛.但那次,时间怎么就过得那么快呢?转眼都15年过去了,可是往事如昨呀!

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小人书总和我臭显佩.所以,尽管很怀旧,我还是要给他添添堵. 按小人书的话讲,他摸过小克的手,小克的手摸过莱文司机的手.......大家再往下想想,莱司机还摸过小克的什么部位吗?......再往回想想,小人书也间接地摸过小克的小弟弟了.........呵呵,别说我酸呀,直接说我是下流胚好了,我知道小人书现在心里是怎么骂我的.........哈哈,我不在乎!
小人书 发表评论于
贴个旧作凑热闹

【你看你看 那不是那个谁么】

我应该算是一名人,如果名人的意思就是有名儿的人的话。估计你也是一名人。好像是从封建社会开始以后吧,大家都是名人。特别是解放以后,全体妇女都有名儿了。

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名人,因为名人的意思是出名儿的人。尽管很嫉妒,还是得承认,有的人就是比较出名儿,走到哪儿都能被人认出来,有时候还特苦恼地被人追着看。有的人呢,比如我,还就好看个名人什么。不怕人家说我眼皮子浅没见过世面--------名人么,走过去看两眼搭句话,也算不上丢人现眼丧权辱国。

我头一回见的名人是英明领袖华主席和金日成同志。那是金太阳访华的时候,一九七几年来着?那天长安街都戒严了,南池子的口也不让出去。我那时候刚上小学吧,也不怎么引人注目,就偷偷扒着红墙根儿的门洞往外探头儿。在组织好的鲜花群众的腿缝里和“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合唱声中,就看见一敞蓬车开过去了。什么都看不清,就看见车上立着俩灰布制服。回到院儿里,那些刚上初中的哥哥姐姐们就围上来问我:“看见了么看见了么?”我说:“看见了。。。俩灰布褂子。”他们就羡慕地说:“哦,那就是华主席和金主席了!”

因为住的地方巧,我小时候还见过些文艺界的名人。比如那时候电台天天播曹灿讲的《李自成》,有一天曹灿就上我们家来了。那天大人全没在家,我就一人儿招待曹灿叔叔坐下。我也不会烧开水也不会沏茶(我们家人不让我玩儿火),只好打开半导体,请他听了会儿他自己讲的《李自成》。还有一回,晚上了,我妈领着我回家。走在黑灯瞎火的楼道里,前边儿还有一人,正到处学摸门牌号儿呢。我妈问他是谁,他说:“我叫王铁成”“哦。”我妈看了他一眼,“你长得不像周总理啊!”

后来大点儿了,院儿里搬来一帮年轻演员,史可、伍宇娟什么的。史星星是特热闹特热爱表演的那种。没事儿聊天儿,史星星就爱学剧院的领导讲话、上厕所。农民念报纸是她的保留节目。“西哈努克亲王八日到京,国务委员姬鹏飞到机场欢迎”,就是那个河北味儿的“西哈努克亲,王八日到京,国务委员姬鹏,飞到机场欢迎。” 伍星星好像比较沉着一点儿。可是有一回玩儿麻将,我是人臭手香,居然在庄上提拉了个清一色一条龙。正在我得意非凡地讲解我怎么连杠都没碰的时候,伍星星偷偷把我一个条子换成大饼了。之后一脸无辜地说:“你看错了吧?这个,好像还没和啊。。。”当时我也是头脑发热,自己都搞不清楚是不是真的看错了。急吃白脸地辩解,也说不清楚,气得我从此不玩儿麻将了--------不知道伍星星现在会不会为此感到内疚。

后来工作了。有次和联想集团合作,我就参加了联想组织的一次围棋赛。赛后,联想还把聂卫平请来评定段位。那天晚上,聂棋圣酒足饭饱之后,在联想工作人员陪同下,携夫人王静步入赛场。趁联想领导口沫四溅地致词的时候,我蹭过去,掏出一本《围棋八大课题》请聂棋圣签了个字。签字的时候聂棋圣还愣了一下,可能是还没从联想领导的赞美之词里醒过盹儿来。后来评定段位,我不知天高地厚地只摆了四个子。趁着还没有全面土崩瓦解的时候,我申请了业余初段。聂棋圣说:“低了吧,初段低了,2段吧!”我就2段了。赛后听联想同志说,聂棋圣还夸了我一下,说“那个坐第二个的,下得不错。”我想这是因为我第一个请他签字的缘故。

后来就更腐败了。说这个有点儿吹大梨:中国棋院秘书长华以刚请我吃过饭。当然不是请我一人儿了,同请的还有几个。因为当时中国棋院有求于我们单位,那事儿正好归我们管。在饭前,华老还带我们参观了一下棋院。在研究室里,看见刘小光、华学明正在打谱,我又不失时机地掏出本子请他们签了字。最后走到《围棋天地》编辑部,主编朱宝训先生偷偷问华老:“谁啊这又是?”华老摇摇头,悄悄说:“唉,没办法!”说完一回头,看见我正站后边儿偷听呢。

吃饭的时候,华老对我特客气,一个劲地布菜,估计是试图让我忘了刚才的一幕。其实我特想告诉他,我是真不在乎。饭后又来到对局室,好家伙,六小龙一字排开,陪我们下棋!这样,我就和周鹤洋下了两盘。下完,我们还每人抱着一套棋具和折扇离开。现在想起来啊--------真是无耻!

去年在全美围棋赛上,我又看见了华老,代表中国棋院前来祝贺,孤苦零丁地一人儿在赛场里转悠。这次算是不错,给他当了一天义务翻译,算是稍稍弥补一点儿愧疚之情吧。

我走路从来不抬头,除非一头撞上准备吵架,否则分不清谁是谁。说到看名人,萨琪玛朋友很有本事。她的绝技是从画报上的一只耳朵就能认出是哪个明星。经常走在街上,她会突然说:“吕丽萍!”或者“谢园!”我四处学摸,她就说:“看哪儿呢你?那边儿,面包车里坐着的那个!”我一看,墨镜。倒是有回在动物园,看见英达正满头冒汗地在太阳地里东张西望。再一看,宋丹丹正在一棵树底下给孩子把尿呢。

对李保田的印象一直很好。有次在音响店里挑盗版光盘,听见售货员说:“李老师您来了。”就看见他来了。那时候我留辫子,经常在音响店里被陌生的家长们误认为是艺术家,请求推荐个幼儿钢琴教材什么的。我也就势拿起一张碟凑过去,“李老师,您看看这个,是那个得过什么什么奖的片子么?”李保田很认真地端详了会儿,“哎呀,这个啊,我还真说不好。”嗯,就是《有话好好说》里那味儿。

出国以后看名人的机会就不多了。外国名人咱也不怎么认识。见过一回克林顿,还和周围群众一样和他热情地握了握手。对了,听说有句话叫“男的手要绵,没钱也有钱”。小克那个手,简直就不是手。握后我还和周围人交流了一下,大家一致认为,刚才握的那个就是一团儿棉花!那以后的几天我到处炫耀:“看看我这只手,这是握过小克的手!小克的那只手,啊,--------那是握过莱文斯基的手!”
redwine 发表评论于
王菲那会儿好象还在叫王靖雯吧.

被名人撞一下面的感觉很不错啊!

怎么不多多的写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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