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一郎者,广东潮汕人也。祖丰沛,于上海有多家店铺。其父擅武艺,工技击。一日于黄浦江畔遇多名鳖三挑衅,其父三拳两脚迫其落花流水。人闻之,即称其父为黄浦江第一好汉也。
其母甚贤慈。生一郎时,其父梦一黑虎衔美玉立梁上,至醒则一郎生也。说与其母,双双惊其异。其父借“黄浦江第一好汉 ”之意命其名曰江上一郎。
至长,一郎渐显绘画之天赋,然其时为共和跃进初年,人民溃贫。一郎家境况亦然。其母知其鸿志,辛苦劳作,积几十钱换百只彩笔供一郎作画。一郎聪颖好学,少时即有画作挂于庙堂之上。
共和文革三年,一郎高中毕业,即随毛公号召离沪至安徽淮北,名为知青,实则佣耕。一日辍耕之垄上,怅恨久之,曰:“苟富贵,无相忘。”闻者笑曰:“若为知青,何富贵也?”一郎叹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一郎于耕作之余,仍攻画技。选美貌之二农妇画之。农妇惊其画技精美,均以美言丽笑而谢之。至今一郎仍晰忆其状。
越二年,其父于香港招其团聚,一郎乃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香江入花花世界。初,一郎为糊口记,曾于剧院充拉幕职,结识多名美艳舞姬。一郎记其美貌而画之,见着均呼其美。一郎亦名气始起,求画者络绎不绝。
后偶遇一西方美利坚国画师。一郎展其若干佳作,画师赞曰:“Very good! Beautiful!” 画师后聘一郎为其纽约画廊之首席东方画师。一郎即携家眷至纽约定居。
一郎后专攻裸女画。人物均以我东方女子为模特。其画凝女子之温柔坚壮于一体。神态栩栩如生,意境美妙深达,画锋力透纸背。观者皆惊云其为东方毕加索。
一郎作画之余,喜上文学城观风。曾于多坛驻足。喜灌水。曾在诗坛,和二两油,文学湿人,老楚,野狼嚎并称为五大水井。后让其斑竹用沙土将其一一填平。一郎无奈,只好在走廊一角团身出闷气。
一郎迷茫之际,忽见走廊上一群美女翩然而至,为首一美艳女将手持利剑高声断喝:“角落团缩者何人,快快报其姓名,本司令剑下虽亡魂无数,但不杀无名之鬼。”
一郎一见美女,倦遢之意全无。挺身站立,高声应之:“吾乃纽约江上一郎也!看刀!”话音落处,一郎舞其画笔迎战。
司令一见,不知是何兵器。连忙问手下:“此笔可是武当上镇山之宝荡魄追魂笔?”只见走廊上第二把交椅座着的花花公主凝眉低声曰:“虽不肯定,司令不可等闲视之。吾观此人,仙风道骨,必有来头。看来只可智取,不宜硬攻。”
只见花花公主柔声叫道:“一郎哥哥,怎么有空到走廊来了,给我们耍耍你的笔,让姐妹们也开开眼。”
一郎一听,立刻喜上眉梢。提起笔,龙飞凤舞,片刻之间,将两位头领的倩影描于纸上,并飞笔题写美人赋一篇。司令和花花公主一见,画文俱佳,颇为感动,立刻杀意全消。司令曰:“我封你为一等带笔侍卫,你可肯为走廊服务。”一郎笑曰:“固所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