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一不小心挖了个坑,自己填得好辛苦。由于是篇纪念文章,自然应该写得客观和严肃一些。但我老河浮躁啊!既参不得任何的佛法,也没耐心作学问(工作相关的学问不得不作一点,饭碗攸关啊),这不,好不容易正经完了,现在实在忍不住要信口开河了。不喜欢听胡砍的和准备挑刺拍砖的就不用看了,我都说了我胡砍了。这也是最近跟网上一高人学的一点皮毛。那高人真是高呀,在洋洋洒洒十篇的系列中早就一步步把读者提意见的路条条堵死。即使不想从中学什么知识或道理,单为学堵路的办法也建议去看那个系列。当然我们的境界是不一样的,因为我水平低,所以只能说不要来批我,批我胡砍就辱没您了。高手的说法就不同了,高手会先讲个大家都知道的宋代大名人的故事,借故事告诉你不能跳出来批评,一跳出来,不管说什么,已经就没水平了。
一扯就容易扯远,还是回到贡唐仓大活佛这个话题上来。
我发现我们医院的医生护士只是把贡唐仓大活佛当成一个一般的高干,连他的随从也似乎不太在意他是得道高僧这个事实,他在我面前也从未说过什么深奥的话。似乎只有我把他看得很特殊,是不是我有什么问题,看错了?不是的!
我认为贡唐仓大活佛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高僧。理由:
1)从他的经历特别是童年学经和举办十次大法会的事迹看,他应该是极有学识的。
2)有道之人,你跟他相处会很舒服自然,有一种如坐春风的感觉,我觉得和大活佛相处很舒服。
3)度有缘之人,对无缘之人不会居高临下地去教育人,讲什么该学佛不该学佛。盖冷暖自知,如果象XX功那样整天往人家手里塞传单,或者反过来象有些自以为多懂一些佛理就在那里五十步笑百步地指手画脚教训别人说,量你也不是一块材料还是闭嘴为好,那境界都已差得十万八千里。依我说,有心向佛,就是好事,学识悟性努力不够都不要紧,就象小溪,虽然浅,但浅也浅得清澈就好。
4)从众多信徒追随他的情况和他与其他高僧的交流互动看,以及我贴过的一篇大师通俗讲话看,大师水平应该是很高的。这事情就象我等俗人单凭“围城”就已经认可钱钟书,“管锥编”高明,但我们就很难啃下来了。
贡唐仓大活佛是参政的,但参政就是失了修为吗?
当初佛祖和信徒如迦叶等人都是王子或贵族出身,历代达赖和班禅都受中央政府册封,历代多少高僧作过国师,所以好象不能说参政就是俗了,西藏就是有这么个政教合一的特点。
有人认为西藏非常落后,藏人脑筋不太灵光,我觉得这个观点部分正确。
由于工作关系,还接触到一些藏族干部,行政级别比贡唐仓大活佛低不了多少,但不是宗教人士。感觉上他们的水平比大城市同样级别的官儿差得很多,跟随他们来的手下是汉人,跟我谈起他的上级时对其智力也是不以为然。要知道去西藏工作的汉族官员可不是那些比较有能耐的。那么是否可以推论藏传佛教因此就不会高明呢?我以为不可以。西藏总体落后不等于西藏的佛教精英水平差,要知道藏传佛教有转世制度可以挑选灵童从小严格训练,有大量的藏语经文,有专门的经师专职授业,有密传的灌顶传授,有广大的信徒群体和超大规模的大法会等等。由于是密传,藏传佛教的高深对于我们这些门外之人大概只能窥一点皮毛。
佛教在中国可分为三大语系:即汉语系、藏语系和巴利语系。汉藏二系属大乘佛教,巴利语系属小乘佛教,亦称“上座部佛教”。
藏传佛教(藏语系)主要流行于西藏、云南、四川、青海、新疆、甘肃、内蒙古等地。10世纪晚期,形成了红教、花教、白教、黄教等具有西藏特色的藏传佛教不同的教派。15世纪初,宗喀巴改革宗教,严格戒律,创立了格鲁派(即黄教),其势力日渐强大。至清代,得到清帝的大力扶植。清朝正式承认格鲁派的活佛转承,并册封其中最大的两个活佛为“达赖喇嘛”和“班禅额尔德尼”,令分别统领前后藏僧俗事务,成为整个藏区精神上的和世俗上的领袖,逐步形成藏区政教合一的社会制度。
中国南传上座部佛教(巴利语系)主要分布于云南省的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思茅地区、临沧地区、保山地区。傣族、布朗族、阿昌族、佤族的大多数群众信仰南传佛教。
汉语系佛教主要有天台宗、三论宗、法相宗、律宗、净土宗、禅宗、华严宗、密宗等。
汉语系佛教中禅宗比较活泼有趣,在知识分子中大受欢迎,有认真学的,有象我这样念叨着玩装酷的,有靠它骗钱赚名声的,有拿着禅宗语录象当年拿着毛主席语录那样打压别人的。总之,禅宗的名头震天响,所以有必要贴一点介绍在这里:
“禪宗,中國佛教宗派。主張修習禪定,故名。又因以參究的方法,徹見心性的本源為主旨,亦稱佛心宗。傳說創始人為菩提達摩,下傳慧可、僧璨、道信,至五祖弘忍下分為南宗惠能,北宗神秀,時稱"南能北秀"。
該宗所依經典,先是《楞伽經》,後為《金剛經》,《六祖壇經》是其代表作。
提倡心性本淨,佛性本有,見性成佛。主要依據是達摩的"二入"、"四行"學說。
慧能著名的弟子有南嶽懷讓、青原行思、荷澤神會、南陽慧忠、永嘉玄覺,形成禪宗的主流,其中以南嶽、青原兩家弘傳最盛。南嶽下數傳形成溈仰、臨濟兩宗;青原下數傳分為曹洞、雲門、法眼三宗;世稱"五家"。其中臨濟、曹洞兩宗流傳時間最長。臨濟宗在宋代開成黃龍、揚岐兩派。合稱"五家七宗"。
禪宗五派的思想,相差無幾,僅是門庭施設不同,接引學人方法有所區別,以致形成不同宗風。
禪宗在中國佛教各宗派中流傳時間最長,至今仍延綿不絕。它在中國哲學思想上也有著重要的影響。”
我和贡唐仓大活佛其实没有什么佛理层面的交流,也没什么感人的故事,一点一滴那么平淡,为什么我要写呢?是为了大师已去,我把它落在纸上也算自己的一个纪念,也是为了说了要写就不能食言而肥。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觉得近距离接触高僧,看他的言行,可以解除很多由于不了解而造成的疑惑。有些疑问,当你见了本人,说了一些话,就会明白。否则,任你查来查去,也不是第一手资料,隔着一层。比如说,藏僧会说汉语吗?他对疾病,生命是什么态度?他生病吗?接受检查治疗吗?服药吗?他是和蔼还是高不可攀?他与手下,其他人(如医生护士)相处得怎样?没有这些基础事实,妄加猜测,思考评论时就容易有欠缺和偏差。我没有缘分听到佛法,但我见到了大活佛在生命最后几年一个身体特殊时期是怎么行事的。
有一种观点认为,未来是由很多的偶然组成。比如说,我今天早一分钟出门,恰巧就踩死一只蚂蚁,结果本来有个小孩明天会因为看这只蚂蚁被车撞伤。被我一踩,这只蚂蚁没有在那时出现,小孩没看到它,就没为看它耽误几分钟,也就没有被那辆车撞到。这世界充满了踩蚂蚁这样一些不为人注意到的小事和炸楼打仗这样的大事,这些事情就这么影响了整个世界的进程。当然,你可以评论说这是宿命论,不可知论,你可以觉得大部分时间人生的结果是和努力相关的,你也可以说这不正附和我们“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或者“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说法。我觉得,这就是一个怎么看的问题。这世界当然有必然,所以一般说来,你努力就有收获,你读经作好事就会离佛近些。但这也不象炒鸡蛋,放进三个,炒出一碗,放进六个,炒出两碗。连电子游戏都没编得这么弱智。所以,我觉得这世界是一个偶然和必然同时存在的组合,其比例随事情的不同而改变。比如说,炒股,据说作长线比较稳,作短线就有点靠投机了,我也不懂,瞎比喻。我还有一个想法,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影响是互动的,但可以是程度相近,也可以完全不成比例。比如说,夫妻间的相互影响很大,程度上也相近(有的夫妻是一边倒,另论,不抬杠,这只是一个例子),双胞胎相互影响的程度应该比较接近,哥哥对弟弟的影响大些,特别是岁数相差大的时候。老师对学生的影响是巨大的,但学生对老师的反馈也影响了老师,比如说老碰到好学生就容易坚定他献身祖国教育事业的信心,又比如说,学生反馈表都给打高分,老师就能晋升得顺利些。
绕了半天,还回来说我见到了大活佛在生命最后几年一个身体特殊时期是怎么行事的问题。在这个交往互动中,我是受了影响的,还比较大,因为至少我记了他这么多年,现在还在这里写这么多字。这是自然的,因为他影响力大嘛。但我对他也不仅是一个旁观者,我对他是有影响的。这个影响的程度也许不大,他大概也没有注意到,而且也无从知道这个影响是朝哪个方向,但影响是实实在在的。毕竟我占用了他的不少时间,参与了他的治疗。
我打羽毛球不是童子功,也没有教练教过,所以总难提高。看了林丹,还有当年赵剑华,杨扬比赛的录像,至少知道正确的动作看起来应该是怎么样。一起打球的有一个老印子,在我们那儿水平也就是个中上,偏偏打球时争强好胜,抢同伴的球,自己老失误不说,还老责怪同伴。到了场下还好主动教球,看着他那别别扭扭自以为是的示范动作,真让人哭笑不得。他在我常去打球的那个地方玩十多年了,大家都知道他这个毛病,有一阵子好几个人受不了他了,反过来把他训了一顿,还有好几次新来的人不知道他这个毛病,受不了他,一局球打到一半气跑了。我们那儿人多场地少,得打双打才能轮得过来,有一段时间谁都不愿跟他打,弄得他好尴嘎。我看他实在可怜,就陪他打。我对他说,不许乱抱怨,他点头哈腰赶紧同意。一到了球场上,他强忍着不抱怨,但我出错时他嘴里就“滋滋”出怪声,我怒目视他,意思是再这样老子不陪你玩了,他就赶紧媚笑,就象动画片里的“TOM”猫。真是又可气又搞笑。
真是胡砍,怎么又扯到打羽毛球去了,还来说我跟大活佛打交道这件事。其实我写了半天,核心一个意思就是想说,见过了一个真正的高人,在一段时间内和他频繁接触,交流互动,你就会对什么样是好,什么样是高有一个印象。所以,见过了真正的大师以后,什么这寺那寺卖的“开过光的玉挂”,随便一个僧人办个学佛讲习班,随便一个什么自以为是的“高人”乱发高论,扬扬洒洒十篇劝人水平太低莫参阐且不许反驳系列,或者一个整天捣乱的XX功,实在难以引起我的敬意和兴趣。当然,见到那些玉挂有时我还会“请”回家,也许有用呢,谁让咱老河浅,老想走捷径呢。我觉得,浅也不是最不好的事情,只要浅得明白,浅得清澈,有自知之明,不装醇厚,不好为人师。
最后,让我引一句小诗作结,表示我对六世贡唐仓大活佛的景仰和纪念: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