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当学生时, 去巴黎开会, 顺便访问了一位朋友. 从那次之后再没去过那里. 现在想想还是把当时的观感趣事记录一下, 免得下次去了, 对那里的印象发生改变.
那时是巴黎初秋的时候, 是不冷不热的最好的季节.
1. 到达
我坐的航班晚点, 到达戴高乐机场时已经晚上8点, 在加上出关等手续, 出了机场已经晚上9点过.
出发之前, 收到了我的法国朋友D给我寄来的详细的如何到达我定的旅馆的交通方案. 他不住在巴黎, 所以不可能来接我. 我是学生一个, 也没有别人来接. 而且我完全不会法语.
他提醒我当天可能会有交通工人罢工. 于是, 还没有看到法国, 我就已经开始为法国的政治生活可能给我带来的不便担心起来.
还好, 地铁照样运营. 我也顺利地上车下车转车, 终于从ST. DENIS区的METRO车站出口冒出地面. 巴黎METRO给我的第一印象: 垃圾桶不够多, 有些地方垃圾遍地; 第二印象:非洲人很多, 比我想象的多; 第三印象: 你不动手, 车门不开.
到了街上, 拖着行李箱, 我试图落实我要去的那条街. 虽然应该就在附近, 但我却无法找到它. 去问人, 试了两次, 没有人能听懂英语(或者不想听懂?). 已经10点过,行人渐少.我便招了一个的士. 我记得那辆是个很大的奔驰车.奔驰载着我绕了一个小圈, 把我放到旅馆门口. (第二天我发现我住的地方离地铁站就50米).
开旅馆的是阿拉伯人, 也不会说英语. 我住在三楼, 必须乘他们的电梯上去. 那个电梯是我见过的最小的电梯,只有一人宽. 如果你要给里面一位让路, 两人必须做好非常"亲密接触"的准备.
2. 名胜
其实我住的地方离"名胜"很近. 法国朋友D告诉我, 那里离著名的Fabry Perot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近在咫尺. FP的名字是我们每天工作必须借用的.
在巴黎呆了一个多星期, 该去的地方都去了, 不该去的倒是没去.
先去拜访卢浮宫, 终于亲自看到贝大师的玻璃金字塔. 在外面广场上碰到一队大陆游客, 随便跟其中一位搭话, 他竟然惶惶然不回答我, 仿佛要躲开我一般.
卢浮宫太大, 太豪华, 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 我用了一整天, 从开馆到闭馆, 亲眼看到无数原来在照片上, 印刷品上, 电视上看到的艺术品真品. 放在楼梯拐角大厅的无头的自由女神像, 真是如同把历史带回现实, 用她的双臂感招每个人跟随她. 然而她的头部形象却永远地失落了. 如同维娜斯失落的手臂.
除了欧洲自己创作的艺术, 我的另一感受是这里记录了法国疯狂的掠夺史. 比如从埃及, 巴比伦, 波斯掠夺的文物. 他们可以把一座宫殿的石柱全部搬来, 他们可以把原址的一整面高墙连同上面的雕刻全部运到这里重新组装. 他们的收藏记录了无数地区不同时期的文明和历史, 但却如同动物标本一般没有"生命"和根基.卢浮宫会让你为世界而骄傲, 但却不会为法国.
EIFFEL塔也是必须去的. 我跟那个在德国读书的印度学生一起, 在一个傍晚访问了EIFFEL塔. 无论你在电视上看过多少回, 到现场看到它的时候, 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那是一个让人感到渺小的地方, 让人感到和历史连接的地方(想想都是谁谁在这里做了些什么)
印度学生想省钱, 说到第二层就够了, 我给他讲清楚价钱和高度的比例,终于让他明白上到最顶层是一个不容错过的好交易.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在塔下排队等电梯. 看到排在前面的几个AUSSIE, 大声地说着澳洲英语, 穿着袋鼠服, 很激动.
无数电影都有在塔上第二层的情节, 比如热恋男女在那里相约. 第二层非常宽广, 而且已经非常高了. 上面有块玻璃踏板, 站在上面可以直接看到底下广场上如豆大的行人.
再次上去的电梯是直行, 电梯向上时没有人说话, 大家都看着外面深黄色铁架一层层闪过.最高层很小, 展现在眼前的是这座城市的灯火. 塔中有一个小屋子, EIFFEL和来访的爱迪生促膝而谈,EIFFEL的妹妹在旁边倒茶.
坐电梯下去时, 看到一对情侣相拥在一角. 到了下一层, 所有人离开, 他们仍然在那里相拥, 随后和下一批游客再次上去. 我想这世上最有名的最浪漫的占据多少经典画面的铁塔那天算是为他们的爱情做了见证.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