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人类控制的物质循环尺度今天已经是全球范围的循环,对应于这一全球循环,已经没有一个国家是自给自足的独立社会了,每个人消费的物质,都或多或少地与进出口贸易有关联。中东石油是全球市场配置,北美小麦,南非金属,中国日用品,欧日电器等等,无不经由全球市场配置。相应这一全球物质循环,是一个全球人类社会制度,这个制度就是全球市场和金融制度,欧盟制度跨越了国界,北美自由贸易区跨越国界,跨国公司跨越国界。世贸致力于降低各国关税,让全球物畅其流。国籍也失去了地域文化的特征,西方社会只认同欧美文化,欧美各国之间的国籍法也与社会联系及文化信仰逐渐脱钩。
相对于人类吸纳的全球物质循环,吸相对于全球的人类共存社会,国际社会还停留在画地为牢的“国家”政治制度里,我们的全球政治还处于无政府状态,全球政治还遵循丛林法则,这不能不使得人们对人类文明前途的担忧。我们自给自足的独立社会就是地球村,但这个社会缺乏一个使得整个社会得以和谐运行的政治制度,这使得全球生态濒于危机,受到人类文明面对自身毁灭的挑战。
农业社会可以在地球表面局部地区形成自给自足的独立社会,形成国家政治。历史上中国是人类文明中国家政治的辉煌时期,其政治政治保障了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农业物质循环的连续性,创造了人类人口密度最高,也就是资源或物质循环效率最高的社会及其相应的政治制度。
工业社会是全球物质循环社会,其矿藏、能源是全球配置,但全球政治至今还停留在农业社会的国家政治制度内。国际政治中为个别国家利益服务的政治势力远远大于为了人类共同利益的政治势力,联合国的权威低于个别国家在国际政治中的权威。人类社会是全球物质循环重要环节,为此人类组织了地球村社会,但这是一个不健全的全球社会,因为其中只有许多代表各国意志和利益的权威政治,而没有一个代表全人类利益的全球权威政治。在未来的几十年中,如果国际政治不体现人类共同利益,人类将与生态共同毁灭。人类把全球物质循环吸纳了,但没有能力,没有一个政治制度来保证这些物质循环的可持续性。例如,巴西雨林应该保护,但在现今的全球市场经济和国际政治制度下,巴西只能以砍雨林种黄豆出口来发展经济,这在政治上是巴西的国家权力,经济上是巴西人民脱贫致富一条市场经济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