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向别人推荐一本书,今天破例,无论你是学理工的“呆瓜”(nerd),还是舞文弄墨学文的“浪荡公子”波西米亚(bohemian),有时间的话一定要看看《美是一个混血女郎》这本书,读后你一定会发现自己开阔了眼界,启迪了思路,悟性更是大大增强。当我们在自然科学的崇山峻岭拥抱文学艺术的风花雪月时就会发现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进而会发现一个美丽全新的世界。
作者是钱定平,祖籍湖南常德,在上海长大,学成于北京大学力学系,复旦大学语言学研究生毕业。以后在国内研究所及大学从事计算机软件研究及汉字和西方多种文字资讯处理系统的研究。80年代初到美国作过机器翻译研究,后应聘到德国和奥地利两所大学任教,授课于理学院和文学院。90年代后期开始,兴趣转向跨文化研究和文学写作。目前已出版《海上书梦录》,《爱情变奏曲》,《美是一个混血女郎》和《春天去布拉格》等著作。
下面是网上评论文章:
《美是一个混血女郎》(以下简称《混血女郎》)为我们塑造了一个科学与人文交融的有机体——“混血女郎”。读一读钱定平先生的《混血女郎》,那引申科学之美的文学笔触,射击艺术真谛的科学视角,可以从中一睹“混血女郎”的芳容。
其实,古今中外,许多著名人物都孕育过“混血女郎”。可以说“混血女郎”的靓影一直以来都存在,只是世人囿于传统眼光,偶尔见之,欣赏一下,也就罢了,其中的背景和意义到底如何,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公元前四世纪的诗人屈原在《天问》中基于几何学分析,用诗句写就,推测地球的形状可能是偏离完美的球形,生活在公元17、18世纪的牛顿及其同时代的科学家和探险家若有知,不知会如何惊叹。
当世人津津乐道于徐志摩的爱情诗时,却不曾注意到,这位诗人竞“疯过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用他那文学的笔调写过宣传相对论的文章,以形象的比喻来展现相对论中“光速”“四维时空”等概念,此后在康桥,他写下的散文诗中也多多少少地打上了“时空”“维度”的烙印。
语言学家赵元任,这位早年《科学》杂志和中国科学社的创办者之一,康奈尔大学数学系毕业生、哈佛大学哲学博士,曾与胡适合作赋诗作曲,为中国科学社谱写社歌。
当然,还有许多人物和事例值得我们去回味,回味他们曾经为我们展示的“混血女郎”的靓影,这些人物和事例,《混血女郎》书中也常有被提及的,此处不再赘述。
钱定平先生为我们塑造的是这样一位“混血女郎”,并且让我们可以实实在在欣赏她的芳容:简洁、朦胧、灵感、通感和雍容。所有这些表述赞赏的美丽词汇,在《混血女郎》书中都可以找到它们在不同的科学和文学艺术领域中相对应的事例。
20世纪80年代初,钱先生著有另外一本书——《计算机和社会科学》。当时计算机并不像现在这样普及,在书中读到计算机为社会科学,尤其是为文学研究服务的一系列功能,很是新鲜,可见作者早就倾心于他的“混血女郎”,这种追求并非一时兴起。
《混血女郎》一书涉及的科学领域颇多,学科学的人大都熟知,如分形、纳米技术、弦理论、信息科学、量子论等等。但当这些科学术语与文学语汇交融在一起的时候,令人感受到的不再是晦涩,而是栩栩有生气。
读过量子理论的人都知道薛定谔猫,甚至有专门的著述《寻找薛定谔的猫》。用大物理学家费恩曼的话,“没有人理解量子理论”,即量子论有其不可思议性,那只薛定谔猫的死活也同样不可思议。但这只猫毕竟是薛定谔假想实验中假定的实验对象,它是死是活与常人何干?而在《混血女郎》书中同样描述这只猫的死活,却不能不令人为之心动:“猫儿的生存状态取决于微观小姐的喜怒无常,而具体观察猫儿的生存状态却是宏观大人的事,这就麻烦了……无辜的猫儿!”当然作者决非为让人们可怜这只猫,而是借此隐喻科学的朦胧美。
《混血女郎》除了展示科学与文学艺术的“悠然共振”与“铿锵和声”外,还向读者介绍作者游学海外时感受到的异域风情,这种介绍蕴含了另一种令人遐思的文化背景,使得这位“混血女郎”更加婀娜多姿。
20世纪50年代初,英国学者C.P.斯诺提出了关于“科学文化”和“人文文化”两种文化的论点,斯诺之后,不少有识之士都在致力于弥合两种文化的裂痕。从某种意义上说,“混血女郎”在于沟通两种文化,融合两种文化,倡导一种科学和人文共生共栖的境界。
作者系《科学》双月刊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