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 原 (图)

水始冰,地始冻,雉入大水为蜃,虹藏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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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下午两点十五分,来到了上野站前的静香指定的那个说不清楚名
字的咖啡厅,她还没有到,倒是显得我比较积极了,和女孩子一起而
且是帮我去办事,不好再迟到。

  透着茶色的玻璃窗望着那过往的五颜六色的人流,总觉得自己有
些发呆,在東京的朋友特别的少,基本都是各忙各的,很少联络感情,
和在国内的朋友和同学那朝夕相处的情形是完全不同。有的时候孤单
的走在人流中,感觉到身体出奇的单薄,一个人坐在咖啡厅内更觉得
沉闷地犯困,哪怕就是短短的十来钟。

  我从来不喝咖啡,男侍应生端来的加了冰的果汁,用吸管吸了两
口,就放置在眼帘下当了风景线,侧身望去,人流中还没有看到静香,
可是就在转身的瞬间,换掉这个低声细语的背景,我那睁得圆圆的眼
睛还有那成O 形的唇,足足僵立能有五十九秒。

  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张熟悉了的脸,甚至那个熟悉的表情
——启轩,当时我都怀疑了我的眼睛。

  匆忙中塞给了那走过来结账的侍应手中一张纸币,推开了门,与
正匆匆赶来的静香撞了个满怀,来不及解释就拉着她的胳膊往门外云
轩刚才闪过的方向冲了过去。远远懂得看到了启轩和一个金发女郎的
背影上了一辆TAXT,朝秋叶原方向径直开了过去,想拉着静香上车去
追,但是却来不及了,于是呆呆的站在路边,脸瞬间变成了灰色,静
香吃惊的望着我失态的样子,猜到肯定有事情发生,却不敢问。

  脑海里面缠杂不清的都是为什么?眼前静止的画面从北京又飞到
了遥远的纽约,可如梦如幻可望不可及。拨打的电话传来的声音是无
人接听,可是又不想打电话到总公司去确认,心口就如压满了一个练
功用的沙袋,打上去不觉得疼,却让你呼吸困难。坚持着和静香去了
不动产的公司,但是不折不扣的沉默,脸色出奇的阴沉,阴沉的可怕。

  回家的途中我恍惚记得坐过了车站,又返了回来,出车站的时候,
不是我撞到了别人就是别人撞上了我,我的书包掉到了冰凉的大理石
地面上,里面装的化妆品,手机,眼镜,等等乱七八糟的洒了一地,
都是别人帮着拾起来,而我只是机械的反复的说着谢谢。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深秋的时候,天黑的特别早。

  咚的一声摔上了房门。连鞋子都没有顾得上脱,打开电脑查着那
一条条的email ,看看是不是漏掉了哪一条,随后又是座机电话,手
机电话的来电显示,未接电话,还有留言等等,看看有没有我疏忽了
的关于来自启轩的各种消息的可能。

  发现一无所获之后,坐在地板上靠在沙发的下面开始仔细的回想
那看见启轩的瞬间,又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宁愿是自己看错了在胡
思乱想。

  家里的电话铃响了起来,本来被调得很小的铃声,此时却分别的
刺耳,我的心仿佛被针刺了一下,是种不详的预感,果然来电显示是
非通知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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