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心灵深处难以痊愈的重创(三)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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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我,终于没有能够承受住这种精神的折磨,4月22日,灾难的日子!学校浴室洗澡的水很凉,而且等了很久才轮到。回到宿舍时人一个劲打寒颤。我习惯性地量了体温,看水银柱时,体温表差点掉到地上——38度。我发烧了?!怎么办?要不要去医院?是去校医院还是去附近的医院?如果是非典怎么办,启不真的成了罪人?

一阵思想斗争下来,我决定先去校医院。万一真的是非典,我必须先为学校负责,让他们尽快消毒。可笑的是,校医院的医生听了我的叙述,捂着嘴,拼命向后躲,不停地念叨:“我没接到指令,不知道怎么处理,你看着办吧。”

我当时烧得厉害,头晕。听她这么一说,彻底没了方向。步行、坐公交车还是打的?平时看起来简简单单的问题现在变得棘手起来。为了避免成为百万人眼中的罪人,我选择了步行。20分钟,我走到了医院。

我在挂号处说明我的特殊情况,发烧,从北京来;因此我需要口罩和立即检查。我的从天而降使整个医院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医生后倾着身体用颤抖的手递给我一付蓝色的口罩,他几乎开始哆嗦了:“你,你,你跟,跟我,来。”不用他为我举牌回避肃静,医院的走道已经自动清场。所有的病人都退到我的身后……我顺利地量了体温,验血,然后去做胸透。隐约听到为我负责量体温的医生说:“但愿她没事,否则我算是因公殉职了。”

胸透的结果是令整个医院欢呼雀跃的:急性支气管炎。医生拍着胸脯说:“我当时一看就知道她没事。”病人们纷纷说:“弄得像真的似的,吓死了。”

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我只觉得卸下了肩头沉重的负担,瘫软在椅子上久久无法站立起来。

接下去的问题是,我欠医院50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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