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 我的夜生活(连载之十)

《宋朝尤物》、《南京,我的夜生活》和《浮云落在多伦多》(一个科大神童的爱情往事)由九州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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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朱茱的第三天,我依然收到牛京来自美国的信。

他写道:“老鱼,我很想你呀。现在回过头来,和你说说我和米是如何开始的。那一次是她丈夫回国。她又要搬家,自然想到了我。其实他们也没几件是自己的东西,还有搬家公司。米说:‘做搬家这样的事,我需要信的过的男人在场。’

那天,一切结束后,我在他们新租住的地方,坐在地板上,感觉有点累。米在那里摆花瓶,那两个花瓶她换了七八个位置也不满意。她,也许就是那么个挑剔的女人。然后她问:‘吴博和你说他回国去干啥?’我说:‘看他家里人去了呀。’

米说:‘算了吧。他回去看他原来导师的女儿。那人得重病了,快死了。以前他们是一对,被老导师反对,最后这老婆才成了我。老导师撞见他们在他的实验室里做爱,他女儿还在上面,他受不了那刺激,所以不同意他们。给他毕业已经是那女孩三四次要自杀弄来的了。’

我说:‘这老教授。我看吴博不差呀。’米看看突然我说:‘我不爱他。嫁他是为了出国。现在我们两三个月做一次爱。也不知是谁不想。’

有些感觉来的很突然,也很无聊。然后我们俩就去看了一场美国电影。我们步行去,步行回。要走一个多小时。回家的路上,是她先拉了我的手,她诱惑我在先。女人一拉我的手,就给我爱情的感觉。然后我搂了一下她的腰。要知道,那一搂花去了我所有的勇气,我过去以为的那一切都不存在或改变了。

我进入了新的思维空间。我不再恐惧极端的羞愧。然后,我又把手放在她屁股上,那里真柔软。她的腰和她的屁股都给了我温暖的感觉。我到美国几乎没有近过几次女性呀。实际上我充满了任何形态的渴望。我感觉有点疯狂的意思了。我,喜欢这感觉,于是开始吻她,很专注地,或者说她专注地开始吻我。我说:‘一吻我就停不住了。我是一个充满激情的男人。你这么美丽,让我无法自控,我和吴博不同。我其实是一个无所谓的男人对你,对我,对未来和现在。’

米问我:‘只对过去认真?你呀,是对我无所谓还是对吴博无所谓?你也不怕吴博知道?我是你朋友的妻子呀!’我故意说:‘想他?这刻说不定他和他的旧情人在床上翻滚呢。’人性的恶,让我这么说。米笑了:‘那女人都快病死了,能行吗?你想让我嫉妒呀。不过说实话,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感觉,也不怕你笑我,我下面都潮了,我有感觉呀。’米的笑让我感觉她很天真,也让我觉得她真的很可爱。我说:‘不想那么多,这里是美国。爱情的自由区。说干就干,不管那么多。’

然后,我们就在米的新家里,做爱一直到天亮。我想一共有六次吧。我从没有表现这么好过。中间,我也想起过吴博,那是个好男人。所以第三次的时候,我哭了,我说以后要找机会回报那哥们。也许,正是这种感觉,让我的欲望出奇的强。或者说在床上,我和这女人是天生的一对。我甚至说:‘米,不管别人怎么想了,你离婚吧。我们结婚。’米说:‘不行,那我们过不了几年,肯定弄死在床上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呀。’

米是一个可爱的女人,也是个奇怪的女人。有一次,她听说你是我的好友,看了你的照片后,说她发梦和我们俩一起做爱。也许她真这么想。她喜欢说她心里真正想的东西。过去,她喜欢忧郁的男人。你就是呀。你看,我们是不是真的疯狂了?现在,我看什么,都有疯狂的意味。下次我把我们两家四人的合照寄给你。让你看看米。说不定,哪天,我三人就在一张床上了。我不反对和你一起和米在一起。只你和米也可以。只要你喜欢,米喜欢。这个女人能让你飞上美丽的云端。真正的快乐属于你我真正的这样的朋友们。

来美国吧?或者我们回去找你。让你也疯一夜或者一个月。这年头,不疯反而让我觉得不正常。时代前进了或者在后退?所以,关于我们之间的秘密的革命一定要成功。要启发后人。”

                     7

有的夜晚,我也会带女人回我的那个永远很黑很乱很脏的宿舍。

而骆易是那段时间里和我交往最长的女性。我和她几乎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天天都做爱。

我们公司隔壁公司的小肥没有钱买舞票,就带上了我和老龙。他想把我们当长期舞票。于是通过这爱跳贴面舞的小肥就认识了骆易姐妹。她妹妹骆君还在上海一个大学读服装设计,由于身材高,也做做时装模特。

一开始,是老龙和骆易跳,我则和身材高跳但似乎有点平胸的骆君。小肥则在我和老龙上洗手间的时候和她们跳。后来放“老的”的时候,当时,群魔乱舞,骆易却自然地甩动头发,让我对她有点惊讶。

回去的时候,老龙就要带骆易去我那里。骆易没有同意。老龙就扬长而去。只有我,觉得这样做太猴急。老龙还是研究生学历呢。他喜欢立竿见影。我叫了一辆马自达,一种电动三轮车,送她们姐妹回去。我们底下叫那些比较开放和混乱的女人也是“马自达”,另一种叫法就是“阿乱”。

骆易坐在我和骆君之间。在车颠簸的时候,我就摸了骆易。我隔着衣服摸她的胸,还摸她的裙子。我本来想摸骆君的,只是没有那么长的手。我的手没有停很长时间,只表示了个摸的意思。

以后,我就开始约骆易。第一次她还试图带上她妹妹。我在电话里说:“一手搂一个?你别让我太幸福。”当我白天在鼓楼公园门口看见她时,发现她有一双似乎会说话或者说会放电的眼睛。让感觉她似乎是一个绝对的南京美女。

然后,我们在鼓楼电影院看电影。骆易穿了一套全红的裙子。看到一半的时候开始吻身边的骆易。她把舌头伸得很长,好像可以绕弯,让我感觉这女人嘴里好像有条短短的蛇。

然后我们就去中山东路新华书店旁的工人文化宫。先在那里玩一个大转盘,到了惊险的地方,她就猛烈地抓住我。从转盘上下来后,她就已经习惯抓出我或者搂着我大摇大摆地走过南京的大街小巷了。

以后的两个星期,我几乎没有去上班。因为骆易白天才有时间来和我约会。每天,我就从六舍伸长了脖子望窗外看,等她来。然后我们就坐在床沿接吻。接吻成了我们俩之间最多的行为。我们在一起这样玩了两个星期后才正式上床。两个星期,那是骆易感觉得比较恰当的时间。太短,让她觉得自己太随便。太长,又让她没有那耐心。

有一次,她让我把手伸进了她裙子里。我知道那是一个信号。然后我就脱光了她的衣服。也许是抚摸时太激动。我进去了几下就完了。然后我去公司忙点事。忙完后又赶快骑自行车望往回赶。怕自己身体不行,路上买了一包西洋参共十个胶囊。一口气全吞了下去。

回去后,在我那破烂的地方,我就坐在床沿,看着骆易在白天暗淡的光线下脱衣服。我看着她身体的轮廓,感觉着生活的内容。那些衣服飞落下来,最后轻轻地落在地上。比窗外的那些落叶下降得快。我放起了音乐,抱住她,从后面进入另一个世界。她的双乳是她全身最美的地方,腰则被人工勒得很细,有一道突陷的痕迹。后来,我有转过来,跪在了床上,就和她开始了马拉松长跑。

那次,一共进行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我的膝盖都跪破了。过程中,我突然感觉有点爱她,就拼命地吻她的嘴。骆易似乎没有多少经验,她大声地喘息但不呻吟。有一次,当她过了最激动的时刻居然一把就把我推了出来,然后,又拉我开始。最后,她光着身子在有着微微已经黑下来的房间里走来走去。

骆易对我说:“我的身材绝对棒吧?我喜欢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裸体。我常想,谁得到我就是得到了南京的春天。”

我说:“是呀。但我还是觉得你眼睛漂亮。”
    
我又问她:“不是第一次吧?”

她说:“不是,以前在玄武饭店被人诱奸过,那人说第二天要出国,就把我带到了女人的行列。”

我说:“你不伤心?”

她说:“我伤心的时候,你在哪里?”

然后她扬起了她的手指,说她这里应该戴一只钻戒,但她想三十岁的时候再结婚。我想,我也不想和这所谓南京的春天结婚。季节里,我更喜欢秋天,那是冬天的前奏。

我还问她:“不信爱情了?”

她抬起头,那双眼睛依然美丽和茫然,说:“爱情,我信呀。你不信?”

我没有回答。

有一次很晚了,大概十二点,我送了她回家。没想到她半夜四点还没进家门。闹得她家人满世界找她,并顺着她的通讯录打电话,还打了我的电话,以为我就是那罪人。第二天才知道,她和一个与她神交了很久的英俊邻居在花园里坐到了几乎天亮。

还有一次,因为听我说老龙在南京的鼓楼公园、梅花山、十中校园的槐树下、紫霞湖这些露天场所和女人做过爱,骆易也有了这念头。所以我们曾经试图在她家门外不远的地方做爱。结果忙了半天,又担心她家人会突然开门出来,还就是大概是因为姿势不对,没有能够成功。

一个月后,骆易就离开了我。她说:“我不想再去你那个狗窝。虽然,它就在我比较喜欢的南京大学里面。”我说:“我感觉那里还好呀。”她还说过,她以后几个月换一个男朋友。但决不会同时和两个男人上床。她想让她的爱情生活很有规律。因为她相信爱情,和我不同。

离开她后,我有时很想她。就给她打电话。几次,都是她妹妹接的电话。我问了问骆易的情况,就挂了。

最后一次打电话,我对她妹妹说:“下次我们俩去跳舞?”电话那头的骆君吃吃地笑了。她说:“你忘了我姐姐了?”我说:“是她忘了我。”

最后一次见骆易是给她两张五台山摇滚音乐会的票。顺便还送了她一个很大的玩具。她拿了票和玩具后,对我笑了一下,她的笑很甜很美丽,然后就远去了,在我视野里没有再回一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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