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危机! 急诊 (4) 天使与魔鬼

妈妈觉得Angela 是天使。 Angela有清澈湖水般的大眼睛, 有金黄卷发, 有小巧的身躯, 与在一起美国著名凶杀案中离奇被杀(至今未能破案) 的那位选美小皇后, 仿如姐妹。

小天使，6岁，来自美国白人中产家庭。

小天使和长相非常平凡的4岁妹妹共享一间睡房。 自周一起, 周一周二连续两晚未能正常就寝(通常10点上床, 这两晚12点才勉强入睡)。周三妈妈将小天使抱入自己房中, 小天使如同在上帝身边一般，按时安详地地高枕无忧。

周四清晨小天使醒来, 妈妈问起她为何周一和周二都未能睡好, 小天使说"我肚子痛, 我怕!"

妈妈多方启发， 6岁的小天使仍未能提供为何害怕的线索。 妈妈让小天使画出她的恐惧, 小天使画出一个小女孩, 和一个如魔鬼一般的大黑女人, 两人距离非常近, 大黑女人的手放在小女孩的肚子上。 妈妈仔细询问了小女孩在学校的情形, 小女孩说, 她班里的学生助理是黑人。小天使未能指证黑女人助理是成人或者高年纪学生。

妈妈立即作出以下决定:
1. 将小女孩送来急诊室
2. 通知学校小女孩将暂时不上学, 复学时间取决于事件调查进展
3. 和校长约时间面谈, 要求学校展开调查
4. 约见律师, 不排除追究学校责任

在急诊室， 医生（在护士的陪同下）对小天使进行了全面检查，包括是否曾被性侵犯。证实小天使百玉无瑕。

精神专家被传招到场。

小天使满头的金发精致地编成小辫披在肩上，身穿一件漂亮的新连衣裙， 依倚在妈妈的怀里， 天真无邪地看着精神专家，微笑着。妹妹蹭在妈妈身边， 一头暗褐的长发四处乱窜， 身穿一套已经有些褪色的衣裙，萎缩成小小一团。当被问起班里的黑人学生助理时， 小天使坦言， 从未和班里的那位学生助理谈过话， 从未与之有过身体接触， 从未间接地与之有过交往。

小天使进一步说，她没有被任何人粗暴对待过，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动。

妈妈坚决否认小天使在其它的任何时间，地点接触过无论男女老幼的任何黑人。妈妈特别地说“我没有歧视黑人的意思，但是我们没有机会和他们来往，我保证！”

妈妈讲话的时候，小天使脱离了妈妈的怀抱， 在病床上一会儿坐一会儿跳，神情愉悦。4岁的妹妹畏惧地蹲在妈妈脚旁。

精神专家让小天使再画一幅画。小天使高兴地画了一幅有她和大个子女人的画，两人之间的距离非常之远，没有任何身体接触。画中的小女孩在微笑。

妈妈质问精神专家，小天使是否曾遭粗暴对待。专家回答：“医生的身体检查未发现任何异常，她精神良好，毫不畏惧生人，坦言未与班里的那位黑人助理有过任何接触，你们的生活中没有其他密切接触的黑人，她否认曾被任何人粗暴对待过，现在我没有证据说她曾受粗暴对待过。

妈妈再三询问各种可能性，不果后，要求小天使能够住院做进一步检查。

精神专家婉言谢绝。精神专家问：“她睡觉的房间有没有一点微弱的灯光，可以减少她晚上的恐惧呢？“

妈妈拒绝考虑这一问题。

妈妈转而要求精神专家转介其他精神专家，扬言要让小天使进行长期心理咨询，如果必要的话。

从始至终，妈妈没有看过妹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