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合(147)

第　　三　　部 　　　　　　　　         一 　　 一下火车，一阵阵热浪袭人而来。空气混浊，噪音尖厉，给耳膜和鼻腔造成了巨大的痛苦和压力。“每次刚来，我都有点受不了，会流一次鼻血。”白鹤影说。两人到她家里拜会老太太，让祖母高兴。吃了些东西之后，小合只得告辞了。白鹤影送他到街上，低声说：“明天下午四点，我在宿舍等你。” 　　 天气异常闷热，人们全身冒汗，不停地挥扇，一场暴雨是早晚的事情。一夜不见，白鹤影目光仍然温柔亲切，似乎多了几分欲言即止的羞怯，回到了初恋时分。她换了一套服装，是小合从未见过的：一条没有袖子低胸的背带裙，露出了胳膊、脖颈和小腿。她那温和含笑含羞的神态让小合陶醉，她的身姿体态变化的光影让小合熟悉亲切，从未见过的部分让小合兴奋刺激。小合狂热地吻着她，白鹤影面颊滚烫，没有声音，任由小合吻遍了自己的脖颈，嘴唇停留在她衣裙的开口上边。他压制着心动，感受着眩晕，他知道自己最终将被导入以往熟悉的神秘平静。白鹤影胸膛起伏不定，一声长叹让小合把头抬起。她的眼神让小合明白了一切，又什么都不明白，巨大的陶醉和兴奋感占据了他，他只能把兴奋转移到大脑的中心。他觉得能控制自己了，真的能控制吗？那将是长期处于谵妄的狂暴痛苦和亢奋。是她，她的一个眼神就能控制一切。她是那么热切期待而胆怯，如果再控制，对她对自己都太残忍，小合决定服从她的旨意。 　　 小合移开她的手，扶她坐在床沿，自己跪在她面前，仰面望着她。脸色晕红的白鹤影抚摸着他的头发，声音发颤。“按正常的读书，至少还有五到八年，不可能那么久，既然我父母都同意了，我们不要难受了，你会更加成熟，只要我们真心相好，就跟亚当夏娃一样无罪过。”小合并没有觉得狂躁，呈现一种更深而稳定的兴奋状态，把她扶了站起来，自己在她后面，轻轻解脱她很少的衣服，从她的头发吻到脖子，她转过身来，两人赤身裸体全身心相对了。小合把她抱上床去，释迦出走时的一幕闪现，他先吻了她的脚趾头，再往上，眼睛舌头在她最隐秘幽深美丽的地方作了狂喜夹着痛苦的停留，只觉阵阵眩晕，没什么感受，直到他稍稍挪开，再仔细端祥着，这是被他破坏前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原来的形状了。他感到深深的敬畏和幸福，有些内疚。想到被自己破坏的苦痛，对她的崇拜更疯狂了。他吻过了她的肚脐、双乳，都没有什么感觉，不加抵抗的兴奋此时已不可抗拒了。小合显得生硬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