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高中历史教科书修改光怪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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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高中历史教科书修改光怪陆离

  台大历史系主任吴展良昨天指出,高中新课程历史教科书审查时,审查委员的要求光怪陆离,不合其意者先是「建议修改」,后来就是「必要修改」,他质疑是依审查委员心情而调整;更有把清帝国人民「移民」台湾改成「殖民」台湾等改法,相当离谱。


  吴展良表示,审书细节他不便透露,但过程的确有太多令人不服之处。审查者运用所谓教科书宜「统一用法」为由,强迫编者一致使用「战后」,不可用「光复」。审查委员认为「未能统一用语,易造成高中生学习困扰。」


  先建议改后变成必要改


  吴展良说,因为编书者对用词不能同意,审书委员竟然反覆刁难,相同的问题,前审列为「建议修改」,而后却变为「必要修改」,似乎是依审查者态度或心情而定。


  吴展良领导台大历史系教授团队多人编写的《台湾史》版本,属於最早提出的一批,却被刁难到最后还不放行,前后历经三次大审查。他指出,以往都是一审修订后便通过,以台大教授群的学术能力和师资,审书委员就是不让通过,最后强制改动原文后,已来不及供应各校。


  审书过程中,审书委员要求称清人「移民」台湾为「殖民」台湾。审查者认为,前一节课文是荷、西在台殖民,之后到清帝国统治,台大版课文写为移民(同族统治),正暴露汉文化中心主义的政治修辞,违背编辑理念「培养包容并欣赏多元文化的全球观」。


  编者认为,清廷在台湾基本上还是沿用「内地」行政体系(郡县),而不是一套特殊的殖民地行政和法律体系(如日本或荷兰时代),所以倾向使用「移民」的词汇,而不是殖民。编者群自认为这不是「政治修辞」,也不是「汉文化中心主义」者。


  审查者强横主观难忍受


  吴展良指出,审查者的意见,实超出作为审查者应有的道德与权力界线,且审查委员一再要求编者依其希望的方式写教科书。例如,要求在「汉人社会的婚姻」中,加入汉人娶平埔族女子一事在族群混合上的意义,此纯属主观愿望,并无学术上的理由。最令编书群难忍的是,审查者依主观意图解释历史。例如,关於台湾因属帝国边陲,所以在十九世纪下半叶频繁卷入战争中,审查者认为,「边陲应改为『位居东亚航路要冲』较符实际。」


  编者群认为,台湾属於帝国边陲才是卷入战争原因,应该不是「位居东亚航路要冲」(这是十七世纪观点)。其他不胜枚举,审查者主观而强横的态度,编书学者不能接受。


  陈仪深:换个角度诠释思考可更多元


  另据朱立群报导,台大历史系主任吴展良痛批政治力介入高中教科书编审过程。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副研究员陈仪深认为,这样批评有失公允;但他坚持,不应让历史教科书承载太多政治的重量,而要回到「历史专业」。


  陈仪深说,「措辞的改变,意谓了发言位置的改变」。以汉武帝「讨伐匈奴」到「攻击匈奴」的转变为例,「讨伐异族」是汉民族长久以来的「中国中心主义」思想,但台湾读者阅读这段历史时,不一定也要站在「中原正义之师」的立场。其实不管读者是谁,「换个角度想想」的诠释策略,可以开启更多元、包容的思考。


  中兴大学历史系教授余文堂也表示,历史诠释权操在「作者」手中,人文学者主观性较强,但还是必须追求客观。以德国史为例,以前称「普法战争」,后来改称「德法战争」,因为史实是参与战争的不只普鲁士,还有德意志其他小国。余文堂强调,即便要改变过去的史观,也必须回过头来,先讨论先前那个史观的适当性。


  陈仪深持类似论点,认为历史教科书一方面要合乎时代脉动,但提及新史观的同时,也必须回去解释旧史观。在目前「台湾主体性」的主导史观下,减轻中国史地的份量是正确的,但调整的比重与作法有待商榷。


  沈富雄:难道每次政党轮替就要大修吗?


  此外,黎珍珍、林谕林报导说,教育部翻修高中历史课本引发争议,惹得泛蓝立委大骂教育部长杜正胜不适格。立委质疑,民进党没胆量搞台独,只敢在历史课本上动手脚,搞「新文化大革命」。


  民进党大老沈富雄也认为,教育部以台湾为主体性修改教科书,方向正确,但手段不必如此急躁,也不应该在「起义」、「起事」等词语上为难考生。他说,教科书应该摆脱政党恶斗,「难道每逢一次政党轮替,就要大幅修改内容吗?」


  李鸿钧说,依据教育部颁订的国语辞典,起义是为正义起兵,起事是指起兵发事,也就是发动战争;起义与起事虽仅一字之差,含意却相差十万八千里。


  国民党立委李庆安指出,杜正胜一直想切割台湾史和中国史,透过审查教科书的机制,箝制教科书的编写,以贯彻台独思想,这是「新的文化大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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