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楼市抑郁”中的人
张晓琴
出生:1981年
职业:某地板企业工作人员
居住情况:租房
收入:2000元/月
房子离我太遥远
毕业后一直游离在不同的城市中,每当在城市中穿梭,抬头仰望路旁的高楼大厦的时候,都不禁会想,哪一间是属于我的?
我最喜欢的是四五十平方米的精装小户型,喜欢那种独立的空间,曾幻想自己在那样的房间里做自己喜欢的事,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同事向我推荐了几套,看着画册和介绍,心里自然喜欢的要命。可是一直没有勇气去看现房,怕一去自己更受打击。那么漂亮的房子,竟然不属于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乐意落个眼不见为净。就算以房子均价3500元/平方米计算,四五十平方米也要二十来万,而我刚刚参加工作不到两年,以目前的经济实力,还是想也不敢想的。
钟伟
出生:1974年
职业:电视台某栏目制片人
居住情况:棕北小区一套套三房间
收入:3500元/月
我被房子套牢了
从四川大学新闻学院毕业之后,我一直混迹在蓉城的报社和电视台之间,在工薪一族里,我的收入还不算低,是别人眼里所谓的白领。但是由于朋友众多,开支大,加上天生的理财意识就不是太强,于是工作几年下来也没有多少“库存”。
与女朋友相处了几年之后,在双方的父母的催促下,我们打算结婚了。之前我一直与两个朋友一起租住在川大附近的一间套三的住房里,既然打算结婚,就得有自己的房子吧。看看自己的“小金库”,才区区几万元。2002年10月,我咬咬牙关,通过朋友“江湖救急”在棕北小区买下了一套100平方米左右的二手房,加上装修的几万元,我背负了二十万元的债务。现在每个月的工资除了维持日常的生活开支,一个最大的去处就是还债。相比以前租房住那会,现在全没了以前生活的潇洒写意。日复一日,赚钱,还债,只感觉生活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整个人被房子套牢。
张潇
职业:某楼盘售楼小姐
出生:1980
居住情况:租房
收入:2000元/月
刚从学校毕业的张潇在一个小楼盘卖房子,已经两个月没开张了,上个星期销售经理警告她说这个月再卖不出房子就走人时下买房子不比去年,要是项目不怎么样,真正来买房子的很少。张潇心想跳一个好点的公司去但又没门路,要是失业了,真不知该怎么办。张潇说:“在这些暴利经济中挣扎生存的职场女性承受巨大的竞争压力,甚至透支体力来面对工作上的竞争,而离职成为多数人最后的选择。”
李正良
出生:1965年
职业:正信房产公司总经理
居住情况:城南高档社区别墅
收入:不详
神经质似的时时给相识的人打电话,目的就是找地。
“老弟,你最近有没有土地信息?我着急得很,再拿不到地我的公司都要去注销了。”听到老李的声音可以想像电话那头他焦急的表情,这已经不是一两次,虽然他一再暗示事成之后信息费不少,但记者也无能为力。说起老李,他在业界没什么人知道,因为他的房地产公司成立还不到一年,而且没有开发一个项目,不是老李不想开发,而是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地。去年,原来做建材生意老李看到房地产开发有搞头,于是和几个朋友凑了一个多亿进军房地产市场,一年快过去了,地没拿到不说,公司运作都花了几十万。“跟朋友都好交待,关键是看到机会一点点溜走,心头咋个不慌嘛?”老李说。
成都因为“房子”而失眠
在房子与每一个人都纠缠不清的年代,“你买房了吗?芽”的问候语取代了“你吃饭了吗?”许多人注定将因“房子”而失眠。预售的市场、预支的生活、预期的收益构建着今日众说纷纭的脱离国民经济基本的房价,同时也让与“房子”相关的人受尽折磨。
6.1大限、八部委联合抑制房价、银行6个月2次调息、提高房屋按揭贷款门槛、土地市场的清理和整顿等一系列政策的出台让人寝食难安。你买房了吗?芽项目销售情况怎样?工程进度如何?房价会涨吗?房价会跌吗?什么时候交房?银行放贷了吗?广告计划有多少?土地储备有多少?你有地吗等一系列的提问又让人无所适从。上海房价狂跌、杭州楼市下挫、北京炒家集体抛房、成都购房者持币观望等这些市场市场信息又让许多人忧心憧憧。整个城市也因为“房子”而陷入极度的忧虑当中。
买了房的人怕房价跌;没买的怕房价涨得太快;政府怕楼市波动太大;开发商怕有钱没地、有地没钱,修出的房子不好卖;服务商怕市场形势太好,自己没活干,市场形势不好,又怕甲方百般刁难;银行有钱不敢乱花……观望、猜测、狐疑甚而还有几分焦躁正充斥着楼市。
《晚报楼市》调查显示:成都5成购房者因为“房子”而或多或少地出现,失眠、焦虑、急噪、紧张、头痛心慌、出汗、不安、情绪低落、兴趣下降、早醒、惊醒、自我责备等症状,医学上称之为“抑郁症”,我们把这些症状统称为“楼市抑郁综合症”——它包括开发商、购房者、有关部门、代理公司、银行等与房子相关联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