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福音的悔改 ！ 唐宏阶
今天我们要看看圣经如何谈论「悔改」这个题目。首先，我们知道每个宗教也
都在谈「悔改」这类的教训。举例来说，佛教经常规劝一个犯人必须悔改，他们说，
放下屠刀，回头是岸；规劝一个善男信女必须行善积功德（反面的意思，就是不可
继续作恶了）……等等。那么，基督教如何解释悔改？我想这是一个非常切实的问
题，因为许多教会高谈悔改，却不是真正的悔改，却不是圣经所讲的悔改。
为什么我认为今天的教会没有真正悔改呢？关键就是教会在误会圣经的教导，
那就是教会目前是正在「相信律法，遵行福音」（Believe the Law, Do the Gospel）。
实际上，圣经是要我们「遵行律法，相信福音」（Keep the Law, Believe the Gospel）
如何看出来？其一，教会很注重聚会气氛。这些领袖就鼓励信徒们向周围的肢体打
个招呼，甚至说耶稣爱你、神祝福你、我用主的爱来爱你等等这些话语。（还要向
至少三个朋友招呼，不然不能坐下，当然领会也没有真正去检查谁没有做到？）
其二，特别是那些采用「近代音乐崇拜」的教会。他们如此作，就是要让信徒
们经历神的同在，要他们感受神的爱，要他们将「祭物」（既自己的歌声）。有些
教会说，如此作也就是将崇拜气氛带出来。在这些「唱诗热身运动」中，领会也常
鼓励说，让我们大声赞美神，因为神喜欢我们赞美他。
让我们分析第一个现象。在教会内向信徒打招呼，非常容易，但是离开教会后，
有没有实际去关心一个肢体，那才是费时费力的事。来教会的主要目的，主要不是
向肢体打个招呼，而是领受传道人信实地传讲神的律法和福音。其实，这些向三个
朋友说，耶稣爱你、神祝福你、严然是一套近乎社交的口头□。这就好像我已经作
了一些「律法」，给了我一些很好的感觉，至少我有向出席者说神爱你。这是人制
造出来的律法。但是，神的律法和我们不同。神的律法，就是如同那个撒玛利亚妇
人，去为一个不可爱的人作一些具体的贡献，而不是口头上神爱你就够了。神要求
我们爱他，不是要我们「相信律法，遵行福音」。耶稣在约翰福音十四十五节如此
说，「你们若爱我、就必遵守我的命令。」我们若爱上帝，就必遵行神的律法。
（其实，当神说他爱我们罪人时，岂不是差派耶稣成为末后的亚当，代表我们遵守
一切的律法。耶稣说过，想我来要废掉律法和先知．我来不是要废掉、乃是要成全。
我实在告诉你们、就是到天地都废去了、律法的一点一画也不能废去、都要成全。）
第二个现象，那些采用「近代音乐崇拜」的教会，也岂不是做了神没有吩咐的
律法？我们来教会的主要目的，不是要用我们的歌声打动神的心肠。打动神的心肠
不在于歌声的声量多大、气氛多好、背景音乐多悠美等等。以赛亚书五十七章十五
节如此记载，「因为那至高至上、永远长存、名为圣者的如此说、我住在至高至圣
的所在、也与心灵痛悔谦卑的人同居、要使谦卑人的灵苏醒、也使痛悔人的心苏醒。」
（注：如果我们有这样的想法，那岂不是音乐本身又成了神和罪人之间的中保。）
是的，人有一个惰性，就是要做一些简单的事情，以为这样做，神就会怜悯我
们。就好像一个学生在考场上，面对那些不能回答的试题，就尽量填满整张考卷。
如此作的原因无非是期望考官可以高抬贵手，至少给一个 B 或 C 也好啊！但是，
我们千万别以为我们的上帝就是地上的考官。圣经的神要求的是，答他所问的，作
他要作的！在此，给我想到初期的教会也有这个毛病，虽然他们人造的律法和我们
今日福音派教会有所不同，但本质上全然无异。歌罗西教会的毛病是，「不可让人
因著故意谦虚、和敬拜天使、就夺去你们的奖赏。这等人拘泥在所见过的、随著自
己的欲心、无故的自高自大、不持定元首、全身既然靠著他筋节得以相助联络、就
因神大得长进。你们若是与基督同死、脱离了世上的小学、为甚么仍像在世俗中活
著、服从那不可拿、不可尝、不可摸、等类的规条呢。这都是照人所吩咐所教导的。
说到这一切、正用的时候就都败坏了。这些规条、使人徒有智慧之名、用私意崇拜、
自表谦卑、苦待己身、其实在克制肉体的情欲上、是毫无功效。」（见二章18-23节）
圣经如何谈论悔改？首先，我们必须祈求神打开我们属灵的瞎眼，让我们真的
看到我们离开圣经的要求太远了。圣经的要求就是，我们必须「遵行律法，相信福
音」（Keep the Law, Believe the Gospel）。第二，让我们切信悔改必须和福音
并联而谈。否则的话，我们的悔改还不是主基督所要求的！
什么是悔改必须和福音并联而谈？如果没有福音，（既是如果没有道成肉身的
主基督）就没有教会，就没有悔改。为什么呢？其实，耶稣未降生前，希腊的文化
就要求世人必须追求智慧完美的生活，孔子（551 BC）的学说也教导人须谋道不谋
食。但是，有多少人完全遵守了？有多少人从中得到真正的满足？有多少人在其中
寻回失落的自己？即使这些是人为的律法，我想也没有真正一个人完全遵守？因为
圣经雅各书说，若你遵守了所有律法，只在一条上跌倒，他就是犯了众条。
那么，圣经所讲的悔改是哪一类的悔改？是指我们行为上的改邪归正么？是指
从一个坏人变成一个好人么？不是的。以下从两方面来看看圣经如何论悔改。
〔其一〕：悔改是指相信耶稣的义成为我们的义。换句话说，悔改是相信神的
儿子耶稣基督是可以代表我们去遵守律法的。因为今天许多世人不能接纳一个人可
以代替我们去遵守神的律法。他们拒绝的理由其中之一就是，那么岂不是放纵世人
更去犯罪！以下的经文，可以证明耶稣是可以作我们的代表。第一，耶稣在马太福
音五章二十节向门徒说，我告诉你们、你们的义、若不胜于文士和法利赛人的义、
断不能进天国。请问，昔日的法利赛人已经是上上人了。他们一个礼拜禁食两次，
凡所得的都捐上十分之一。请问这些门徒哪里能做的比这些利赛人更好呢？故此，
耶稣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催逼门徒在自己行为以外寻求出路，就是乐意穿上基督所
赐的公义的礼服（马太22:11）。利赛人不信基督的原因就是，我们可以靠著我们的
行为得救。故此，耶稣的信息对他们来说，是绊脚石。故此，又有一次，当耶稣讲
完两个儿子的比喻后，就告诉，这些宗教领袖，「…我实在告诉你们、税吏和娼妓、
倒比你们先进神的国。因为约翰遵著义路到你们这里来、你们却不信他，税吏和娼
妓倒信他。你们看见了、后来还是不懊悔去信他。（见马太福音21:31-32）看到了
没有，这里的经文是将悔改和相信基督联在一起。
〔其二〕：悔改不是人凭自己的意志力完成。今天市面上很多书籍，教导人如
何立定决心来改善自己不好的习惯或行为。但是，真的行得通？也许在某些事务性
或一次性的工作（譬如参加今年的马拉松赛跑），这些方法有用处，但是如果牵涉
到人内心深处的妒忌、骄傲、自私、苦毒等，是很难靠意志力克制。除此之外，特
别在宗教信仰上，也不是个人在作决定。举个例子，为什么你的邻居朋友，始终不
肯接受耶稣基督是唯一的救主，即使他听了许多年的圣经教导。
如果悔改不是来自自己，那么，悔改就是一个恩典，亦可解作神的怜悯。就像
罗马书九章所记载的，神对摩西说、「我要怜悯谁、就怜悯谁、要恩待谁、就恩待
谁。」据此看来、这不在乎那定意的、也不在乎那奔跑的、只在乎发怜悯的神。而
使徒彼得也有同样的看法，他在使徒行传五章31节如此说，耶和华神用右手将耶稣
高举、叫他作君王、作救主、将悔改的心、和赦罪的恩、赐给以色列人。
最后，做个总结，圣经所讲的悔改，不是是指我们行为上的改邪归正，不是指
从一个坏人变成一个好人（如果是的话，我们为什么不用希腊的苏格拉底，中国的
孔子来带领人加入教会）。而是正如以弗所书所宣告的：「你们得救（既悔改）是
本乎恩、也因著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神所赐的，也不是出于行为、免得有
人自夸。我们原是他的工作、在基督耶稣里造成的、为要叫我们行善、就是神所预
备叫我们行的。」但是，基督徒们，我们知道这些神所预备叫我们行的，我们还是
经常逃避呢！然而，哥林多前书1:30-31 足够成为我们的安慰，「你们得在基督耶
稣里、是本乎神、神又使他成为我们的智慧、公义、圣洁、救赎。如经上所记，夸
口的当指著主夸口。」所以，有一个人说的对，其它宗教要求世人弃恶从善，基督
教却是弃善从主。（They say from vice to virtue, we say from virtue to Chris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