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尊重的碎片在陈述

昨天在看俄罗斯,弗兰克的《人与世界的割裂》。借助书中在十八世纪由一位俄罗斯人提出的疑问引出我最近核心的思考――“那些关于真与善的理想,关于生命的精神力量和意义的理想,从少年时代就激动着我们灵魂,使我们想:我们不是徒然而生的,我们应当在世界上实现某种伟大的,决定性的事业,因而实现自身价值,为潜藏在我们内心又仿佛构成了我们“自我”的真正本质的精神力量提供一条创造性的出路――这些理想能不能得到某种客观的证明?” “而对于献身于善的渴望:对为了伟大的光明的事业而牺牲的渴望,是不是较之神秘而没有意义的飞蛾扑火更有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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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意义如何,这是一个让人象“笼中的转鼠”一样劳碌奔波的问题,而我目前含着它,却感到内心的充盈,这种烦恼和矛盾所带来的沉甸甸的充实感,这种虚无主义的分辨和本性中潜藏的否认和拒绝的往回的呐喊正是象心中的星火一样让我觉得璀璨。当我怀抱这样的疑问的时候,我感到身体从里往外是那样的敏感而深沉,似乎这样的感受就是生命的全部。也许是和前一段时间扼杀了自我,扼杀了自我感受和表达的生活形成鲜明对比之后的所产生的。如果这种感受就能够回答人生,个体生命的存在意义那么会怎样?
??把这种质问作为保护生命尊严和“意义”的手段,这样到底是道德的沦陷还是最激情,最崇高的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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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上,我从上往下看,看到了浩大的山脉,他们宁静地在那里,我记得那一颗内心的质疑和感受――宁静的虚无贯彻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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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我想,也许就这两天吧,我可以把这个问题想的明白,然后我就可以按照自己想明白的那样运作自己有意义的一生。然而今天,我突然发现,对于我,似乎这样的问题就代表了人生的一部分意义。一旦我真正脱离了它,不再去思考它,我的行为举止将会象一架机器一样运作并消亡。这样的质疑在我的人生中首当其冲地给予了我哀伤,幸福,勇敢和执着。在那些挣扎的自问中,我看到自己并树立自己,一遍遍地更新着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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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看到身边的很多的人,似乎都果敢而坚定的,过早的界定了这一切,然后蒙上自己的双眼,任由自己的生活就着样一步步凋零。
??简单明了的生活少了太多的感悟,而这些感悟,这些挣扎之后的感悟是我幸福的源泉,它不时会带着隐形的礼物来敲我的房门,让我知道索取也知道放弃,让我不停地在否定和确立之间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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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有什么比自身的幸福感受更加重要,寄托于幻想中将要发生好转和改变的未来,磨灭自己眼前的痛苦和快乐是那么的不值得。我和世娟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幸福的感受在那样执着诚恳地召唤我,背叛了它在我看来正如弗兰克说的“这种幻想的心态及其在道德愿望上的反映,这种道德上的不严肃性和对现在的鄙视,这种对未来的错误的无根据的理想化――总之这种精神状态,是这样一种道德疾病的最终根源,我们将此病叫做革命主义,它扼杀了俄罗斯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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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抱着绝对的热情去尊重个体生命此时和彼时的客观感受的时候,也许,我的生命从此显得零碎而平庸,但在我看来却是具有某种不可避免的美妙的悲情(起码在此时此刻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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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虚无藏在生命的尽头,它似乎并不关心生命的整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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