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德沃夏克大提琴协奏曲第一乐章

岁月不饶人。昔日的神童也已是中年人(1968年生)。
当年文革结束后,Issac Stern来华演出同时拍摄记录片《From Mao to Mozart》,此片曾得奥斯卡。片里就有十岁的王健演奏圣桑大提琴协奏曲。他由一外籍华人资助来美先进入Yale School Of Music,后在Juilliard学习。毕业后努力发展独奏生涯。
这些年他在北美和欧洲有挺好的成绩,除了和不少顶级乐团有合作外,还有DG出版了几个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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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tannica 发表评论于
到现在只听到他的一分钟,明天再试试运气吧。

演奏倒是醒人
weston 发表评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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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可乐猫!
+只喝可乐的猫+ 发表评论于
(转摘一篇文章支持一下!)


战火纷飞听王健

文:上海贝多芬、Zhushi1025


1-2-3:3月23日的音乐会。

前两天找工作,这两天看打仗,好久都不务正业了。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也说不准什么是真正的正业了。3月23日,一个星期天,在夜晚迎来了东京爱乐乐团。这大概是我好几个月来看的第一场交响音乐会。也许有半年了,谁记得那。音乐会到是中国人唱主角,王健的德沃夏克《大提琴协奏曲》和余隆指挥的马勒《第一交响曲》。

音乐会的头一号自然是上半场的主角,王健。德沃夏克早就是听烂的作品,本来就不期望有什么新奇,陪着爸爸妈妈过一次全家活动,这曲目也算是不错了,毕竟也要通俗易懂才行。只是,错过了上次他和上海交响乐团合作的这部作品,所以,也正好掏干净耳朵,好好听听有何不同寻常之处。

乐队一开始就冒了泡,堂堂东京爱乐乐团仿佛变成一只莽撞的小狗,乱蹦乱跳。一下子就让我失望了一阵,特别是圆号的亮相,简直惨不忍闻(胡乱造词)。记得小泽在我们学校排演这部作品的时候,学声乐队的圆号(一个帅哥,可惜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吹得如此之美,就好像和自己的恋人深情相拥一样。小泽其实听出来了,都说:“想象一些美好的事情,不过别想女朋友就行了。”这一次的圆号,歪歪扭扭地就吹过去了,真是7456,破坏美感。

总算熬过了乱七八糟的开头,王健开始了。顿时,一个富于人性的音乐穿透出乐队的重重包围,翱翔在我的耳际。如此一来,我的“爱国”之情无法抑制,这才是真正的音乐,小日本不过是在照本宣读而已,王健的琴是真的在歌唱。熟悉德沃夏克《大提琴协奏曲》的人一定知道,在第一乐章中,有相当多的段落是大提琴在低声自语,乐队中充满各式各样美妙的旋律。两相比较,乐队的双簧管等独奏乐器丝毫没有乐感可言,而大提琴的喃喃自语倒成了真正的主角。这乐感据说是天生的,并非训练所得,记得王健小小年纪就有超人的乐感,让斯特恩很是感动。另外一个细节可以说明这些。第一乐章有不少大提琴推向高潮的乐句,特别是再现部中间有一个八度上行音阶,记得看过罗斯特洛波维奇的录像,真的很过瘾。类似的乐句,王健拉完总有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将怀里的大提琴向外推去,好像要让聚集在琴背的声音都挥散到空气中一样。有人说,音乐散去的时候最美丽,我是很同意的。似有似无的境界,并非人人都能做到,但王健的确有这个能力。第二乐章的抒情,简直成了王健一个人的天下,真不敢想象,一个大提琴家,居然能演奏如此轻微纤弱的声音,且气息始终不断,到第三乐章又汇聚成强大的爆发力。插一句,东京爱乐乐团的首席是乐团的一道风景。他大概是除了指挥和打击乐手以外,唯一一个经常站起来的人。如此投入音乐,还常常把身后第二排的谱架撞倒。第三乐章终于有让他读奏的机会了,好投入啊,跟王健像是比拼一般。不过,他的发音过分尖锐,破坏了整体的效果,不过,看到他这么投入,实在也很感动。《大提琴协奏曲》结束以后,王健获得了长时间的掌声。我好久没有见过这么长时间的掌声了,加演了两首巴赫无伴奏。哎呀,算是值回票价了。回头想想,他是不是要在DG录一套啊?期待ING,因为他的无伴奏非常特别,似乎在追求一种轻松、惬意的境界。老罗的无伴奏有时候太重了,听他的,似乎更具有21世纪的感觉。

领教过乐队的表现,真为下半场的马勒《第一交响曲》捏一把汗。不过,最后看来,选择这首乐曲是挺明智的。马勒《第一交响曲》对木管的运用非常独特,基本上没有什么大段歌唱的旋律,经常是一些听上去非常刺耳不祥的滑奏。正好掩盖了东京爱乐乐团木管组不擅长演奏歌唱旋律的弱点,而扎耳的音色又是日本乐器的长处,特别是铜管,热闹非凡,效果很好。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不知道为什么,东京爱乐乐团的舞台位置非常奇怪,指挥的左手是一提二提,中间是大提贝司,右手是中提琴。我印象里,好像应该是左边一提,右边二提,指挥正面从左至右为中提、大提和贝司。是不是我记错了?但是,按我印象里的排列,就可以获得很多明显的立体声效果,马勒还是很追求乐队的空间效果的,一提二提一左一右轮流拉奏长音就会获得非常好的效果。可是,这一晚的音乐会并没有这样的结果,反而,经常看到中提琴组老中青三代MM(这组一共只有两个男士,其他都是女的)的标准日本式坐姿。第四乐章结尾,圆号和小号手按照传统起立演奏,不过,在雅马哈(据猜测,应该是日本国产货)的乐器上,本来就已经够响的了,所以,个人认为没有什么必要站起来。怪累的。

回过头说说余隆,以前有过一面之交,觉得他还是不错的指挥,业务还算比较精的。不过,听说在北京展现了作为社交人才的特长,心里总有点担心,希望他不要变成为空调做广告的那种样子就好了。音乐会过后,惊奇地发现,原来,他还有舞蹈的天赋。一部马勒《第一交响曲》展示出他不凡的身手,简直和现代舞舞蹈家金星有得一拼。 加演曲目没啥说的,倒是一个小朋友冒出一句:“啊,还要演啊?”让大家轻松了一把。

总而言之,这场音乐会,可算是1-2-3,不是“哆,来,咪”,而是一流大提琴,二流指挥加三流乐队的完美结合。王健的乐感征服了我,尽管有些小错误,高把位不太准,但只要音乐是活的,这些又算什么?二流指挥有点委屈余隆,谁叫乐队不太听他话,而他又太会跳舞了呢?三流乐队对东京爱乐乐团来说,是中肯的评价,亚洲乐团能算到世界三流已经很不容易。表扬他们的敬业精神,批评他们的死板毫无生气。把马勒的尖酸刻薄,全都变成了华丽圆舞曲。但好久不听音乐会的我,还是为这场音乐会激动了好久。今晚又要失眠了吧,禁不住想起巴格达的市民们。他们却是因为枪炮声而无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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