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大三
在那个没有校园网和手机的年代,课余时间大多在自习中度过。进入大三后,忽然发觉身边的女生都变得神秘起来,不再是没心没肺在一起瞎闹,自习也变成是单独行动了。
大三刚开始就不太顺利,起因是换了一个班主任。新任班主任是学工办的,数学系毕业,据说当过学生会主席,看上去长得也不赖。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人一开始就和我结了梁子,第一次班会就指桑骂槐。我知道他在说我,但是基于不与学工办的老师交恶的原则,我当作没有听到他的话,也没有表现出我的愤怒。怎么说呢,我虽然并不热衷社团活动,但是集体活动应该参与的都参与了,那时唯一的想法是学好功课,然后再继续深造。班会后,我花了近半个小时呆坐在校园的草地思考他此举的缘由。但是,任由我想破脑袋,我也没有想出我曾经有过得罪他的行为。
每个学年开始是评定奖学金和各类优秀称号,那时评奖学金80%是学年成绩、10%是平时表现、10%是体育成绩。从总评成绩来看,专业第一已经毫无悬念。所以,我也就理所当然拿到了申请一等优秀奖学金的资格。其实奖学金并不是为了那点钱,主要是获奖与保研是挂钩的,要想保研,就要争取奖学金。交表后过了几天,班主任单独找我,为了商议奖学金的事情。他开门见山说我没有资格拿一等奖学金,原因是我政治上表现得不够积极。什么烂理由,难道交过入党申请书的人就够积极?就真的比我崇高?如果我被取消一等奖学金资格,不设一等奖学金也行,但是他非要把专业第四放到一等奖学金的位置上,我终于明白他此举的目的。也是到了这个年龄,终于明白什么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没有经过世事的我,对这种事情是何等的深恶痛绝,所以坚决不同意把一等奖学金的名额让给别人,因此与班主任也正式交恶。那年,由于我的坚持和专业总评第一的成绩,我最后拿到了一等奖学金,但是结果出来的那天,我哭了。
那时的我,最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但是,为了这次奖学金的沟通,我欠了一个同乡的人情。他也是刚留校的老师,大二的时候去语音实验室做测试实验的时候认识,因为同乡,所以觉得比较亲切。我因为气愤,有一次在路上遇到他,和他说起这个奖学金事件,然后他帮我去系里说了几句话。虽然我不知道最终的结果是否与他有关,但是在我的认知里,我是欠了他的人情。后来,等他找各类理由接近我时,我也没有以前拒绝别人的那种理直气壮。但是,我知道他不会是我的归宿,一个大龄、貌丑、矮个的老师,任凭他怎么有才华,也不可能是我的选择。
那段不愉快的评奖日子过去了,与森的通信也一直没有中断。但是,我没有和他提起过任何这段日子的不高兴,也许这就是隔阂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