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前面提到, 我持那本”假”护照的时候, 经常被扣在阿姆斯特丹机场的海关.
有一次, 证件都被收走了, 我正等着的时候, 一个警察领着七八个中国人进来. 全部男性, 一看就是南方人, 个子都和我差不多高.
我听见警察问:”你们要去哪? 有没有人接? 有没有酒店预定?”
其中一个, 看来是领队, 结结巴巴地说:” 我们去参观工厂.” 另外的人全都一言不发.
我是一个特别爱管闲事的人, 凑上去把警察的话翻译给他们听.
那个领队掏出一张皱皱的纸, 上面有鹿特丹一个酒店的地址和电话.
正在此时, 另一个警察拿着我的护照走进来, 对我说:” 你可以走了.”
我回答:” 我正帮他们翻译呢.”
第二个警察立刻沉了脸, 指着我说:” 你, 立刻走!”
我就是一个楞头青, 还不死心:” 那他们怎么办?”
第二个警察好象是个头儿, 已经被我气得脸色大变. 第一个说:” 我们会叫一个翻译过来, 你赶快走吧.”
我不情愿地走了. 事后和别人说起, 大家都骂我傻.
16.
2002年5月下旬我和同事出差去大连, 从北京到大连的飞机上乘客寥寥无几.
到了开会的地方, 他们问我:” 你们怎么过来的?”
我说:”坐飞机呀.”
他们说:” 你现在还敢坐飞机, 没听说一架北京到大连的飞机掉到海里了. 我们兄弟单位一个副总就在那趟飞机上, 儿子上初三. 现在我们改坐火车了, 要不就开车.”
我在欧洲也听说北航的空难了, 可能是因为离得远感触不深.
后面又围绕着飞机失事谈了半天, 我和同事都有些尴尬, 接下来的几天, 我们还要继续坐数趟飞机呢.
通常都是我们公司的秘书帮我们预订酒店, 这一回, 客户特别热情, 主动要求帮我们订酒店.
走进大堂, 我看到一个布告牌: “5.7空难赔偿委员会在XX楼XX室.”
原来此酒店属于人寿保险公司, 我苦笑, 真是要给我们加深印象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