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饕嫂
孩子们放假后,我们又可以不太受时间的限制,在海边享受这一年中珍贵又短暂的夏日。 等待了多年才拿到船位,去年才看到新船的开心之情,至今仍记忆犹新。但接下来的一切并不如想像中的那么美好。尽管我们都拿了有关课程,但实际开起来比开车难度大,天气预报是一定要事先听好,在海上观察航道航标也很重要,在近陆的海湾水域,不小心到了浅水区,船就会搁浅,停船更是一大挑战,缆绳的系法及如何打结都大有讲究,几次出海全家都战战兢兢的。
当时看着别人潇洒自如地乘风破浪,羡慕极了。今年先生自己和在朋友的帮助下练习了几次,进步飞快,信心倍增,儿子也是个
信得过的副手了。父子俩不仅是不错的fisherman,也很快成为不错的boater了,这也是宝贵的father-son time。我一直都有一个wild dream,就是在夜晚茫茫无边的海上,将船anchor在一个地方,躺在甲板上,静静地仰望夜空,在点点的星光沐浴下,在徐徐的海风抚慰下,任凭思绪飞扬,
体验一下那地老天荒的感觉。船似摇篮,波浪就是推动摇篮的手,还有什么比在大自然的怀抱中沉沉睡去更美妙的呢?看来我梦想的实现也指日可待了。
我鼓励儿子去学sailing,附近就有club可以去学的。我一直对擅长sailing的人充满了崇敬,没有一项别的运动象sailing这样集勇气,智谋,品味,娱乐于一身,看到那些手工打制的木制帆船,更令我赞叹不已。去年夏天有幸在林肯中心,看了ABT著名的男芭蕾舞演员Julio Bocca倒数第二场的告别演出。他与著名的女芭蕾舞演员Alexandra Ferri合演Manon,最后一场两人如痴如狂的表演,到现在回想起来都令人震撼。知道那是我能看到的他最后一次表演,谢幕时我拼命鼓掌,也为自己能见证这一珍贵历史时刻感到骄傲。(据说最后一场演出,观众久久不肯散去,工作人员只好关上所有的灯,强迫大家出去。) Julio Bocca十九岁从阿根廷来加入ABT,一跳就是近二十年,不知风靡了多少芭蕾舞爱好者。他停止工作后要做的事,就是租上一艘帆船,一人环游世界,想像一下他身着白色航海装,风吹起他微卷的中发,气定神闲的
掌舵样子,我对他更是崇敬有加,这样的芭蕾舞演员我想也是绝无仅有吧。不知他的梦想至今实现了没有,也许已经都环游世界数次了,衷心地祝福他在舞台下的生活更绚烂多彩!
前几天在餐馆吃午饭,通过杰妮认识了玛莎。听说玛莎的大名有两年了,知道她在她工作的领域里成就非凡,纽约时报有撰文报道过她。可惜许多事业极其成功的女士,往往家庭生活不是那么完美。玛莎五十岁出头,至今仍孑然一身,海边的房子是她买给自己的四十岁生日礼物。早就知道杰妮与玛莎周游世界,见多识广,我们谈话的主题自然在旅行上。
这两位去过的地方之多,令我心生敬意,谈起我向往的几大世界奇址,比如Easter Island, Machu Picchu, StoneHenge等,她们简直是如数家珍,让我自愧不如。玛莎早在八十年代就去过中国几次了,她也因义务讲座咨询,去过许多贫穷落后的国家。她们一致认为旅行的一大目的是深入了解当地文化习俗,与当地人共同体验当地的生活,这与我的理念不谋而合。
尤其是杰妮这些年在工作之余,自学了西班牙语,法语,德语,甚至是俄语等外语,杰妮不久就动身去前苏联的Georgia,她的俄语又要派上用场了。我听完真是汗颜,
想学法语已有多年了,但我总是认为自己的英文还要有所改进呢,以后再说吧,一拖就又是几年。现在要反省自己,在认真考虑今年开始学法语的计划。
比不上热衷于sun bathing
的美国人,在白天的海滩上是
不太见得到我的身影的。喜欢在夜雾笼罩
下寂静的海滩上散步。月亮在海面上投下长长的一条倒影,追随着我们的脚步,空气中弥漫着咸咸的海腥味儿,不时有凉凉的水珠飞溅到脸上身上。驻足在沙滩上,任由潮涨潮落,感受细沙在脚底散开松动的那份奇妙,极目望向幽幽的大海,感叹生命的永恒与无常,
又感叹大海曾孕育又埋葬了多少个悲欢离合的故事。上次女儿在沙滩上捡到个旧弹壳,上面模糊的刻印显示是四十年代在俄亥俄州生产的。女儿说,这该不会是用于二战时期的吧,怎么会从遥远的大西洋彼岸漂回美国的呢?我
们都沉默不语,想像不到这弹壳背后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全家随朋友一家开船出海钓鱼,只有儿子钓到了这条长28英寸的striped bass。鱼身被我fillet后做成了sashimi,鱼头做了鱼汤。
另外钓到的bluefish,都做了真正的熏鱼(在smoker里熏成的,切成小块,是
用于cocktail party的好材料)
沙滩就象个舞台,这两位在上演什么好戏?
附近的朋友
擅于园艺,她才从花园里剪下的花枝,插好在花瓶里送来,真是个pleasant surprise。喝上一杯沁人心脾的sauvignon blanc, 感受一下夏日的清凉。
曲径通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