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

仁者流于迂愚;智者流于诡忍;义者流于疏鲁;礼者流于拘泥;信者流于失智。信为矩,智为规,仁为中,义为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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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生若梦

一、追忆春天

在一个充满鬼怪精灵的心灵里,更在一个充满着鬼怪精灵的季节里,一切的一切都在悄悄地出现,都在悄悄地向一个充满着鬼怪精灵的怯怯的心灵走来,仿佛一切都被神秘的鬼怪控制着。

一个个抹不去的童年的春天的记忆,一切都是那样清新,晶莹透亮的水草、芦芽,清澈的河水,森森的杂树林,村庄河两岸交柯蔽日的树林,充满神秘、恐怖的松树林里面,埋着一个个象馒头样的坟头,似乎就有一个老鬼在伸着头窥探,伴着那沙沙的松林低语。

村后河岸上那高入云霄的乌桕数,上面有硕大的马蜂窝,据说那里住着黄鼠狼精。大伯家的老屋后,有一个深深的洞穴,我曾用水灌了很长时间,也不见漫溢,总是有去无回,据说藏着蛇精,有人看到一只花喜鹊,凭空被蛇吸到了它的肚子里。

我小时没有见过真正的梅花,只看到画上的飘然有仙骨的梅花,但是我家那颗很粗的梅杏,一到春天,则是满枝仙葩,夺目耀眼,唯一遗憾的是,这颗杏树,树身笔直,缺少了梅花树的遒劲蜿蜒的虬龙之势。

房前屋后的刺槐,一到春天,满枝的粉朵玉琢。河岸上野生的棠棣树,河坡蓬蓬蔓生的野蔷薇,清脆嫩绿的枝叶,无不让人视之欣喜若狂,春风吹来,舞之、蹈之。

斑鸠在歌唱,黄鹂在歌唱,早晨的云雾如轻纱,,遮盖着青青的麦田,一路唧唧啾啾的杲顶鸟直射云天,远处传来上工的悠扬钟声。

村子的西北部一带,杂树、竹子密密的罩着村子的乾卦部位,沿护村河的外坎,是犬牙交互的格针树,树上缠着猴粘筋的藤子,紧挨着杂树林的南面是粗大的柳树林,湿润的春风吹来,无数的枝条款款摆动,浅唱低吟。自村子的西北环北而东,巡河岸尽是密密树林,其中松树中常栖息猫头鹰;村子的东北部,是一片果树林,杏树、柿树、楸树。。。。。。,林中静悄悄的,地上生着地衣,我们叫做地脚郎皮;再往东北,是呈田字型分布的芦苇沟,芦苇长出来时,森森的芦苇,形成了迷宫,进去简直不知道东西南北,芦苇沟上生长着白蜡条,可以编筐,粗大的可以做长矛的枪杆;村子的南面,与护村河隔路的清清河水中,长满了蒲子,可以编制蒲合、座垫,河里生长着杂鱼。

我们村据说是明朝迁移过来的,小脚趾的趾甲是双的,一大一小。

一切都在如梦似幻中,当梦幻变成现实,一切都在未知的恐怖中。

在一个早春的夜晚,晚饭前,我独自扶墙东望,突然发现东方满天霞光,似火海,中间一火球,似一轮红日。我惊呆了。当我父母被我惊叫着喊出来时,村庄上的空地上早已站满了惊讶的人,墙壁被火光耀得如同白昼,大火球分出无数个中小火球,蹦蹦跳跳,排成一公里的长队,持续约一小时渐渐消失。

妖孽终于出来了,我也被妖孽抓走了。

二、厄运

我被恶魔变成了一只野兔,丢在了一个荒凉的鬼蜮肆虐的孤岛上。那里有群鬼叫号的坟墓,有群魔跳梁的地狱;前后左右,我看不到太阳,茫茫的宇宙,黑暗如漆,茫茫的荒丘腥秽如血,妖气如幛,遮天蔽日;妖气慢慢,窒塞鼻息;妖法变幻莫测,忽而云端,忽而地狱;置身水火之中,全凭妖孽的息怒好恶;污水秽食,强行果腹;无日无夜的日子里,枭鸣狼嚎;人面蛇身的蛇精喷着毒雾,巨蝎结队蠢蠢蠕动,夜叉蜈蚣结伴而舞。时常可以听到猛兽被撕裂的哀鸣声,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血雨腥风,血污汇集成小溪,汩汩流淌,冲击着妖幛,我终于发现一个逃出的小洞,我即刻惊恐的逃了出去,逃出了孤岛,看到了大陆,我仍然没命的跑呀跑,唯恐被妖孽的利爪再次攫取了,我看到了树林,看到了河流,看到了鲜花,然而我还是本能的逃着,手脚无力站起,我还是逃,胸中的腥秽之气尚存,我就不敢停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跑。我已经眼前发黑,一阵旋风刮来,身体在飘忽中失去了知觉,心中一片混沌。

三、获救

在昏黄的傍晚,我醒了过来。两个仙女在呵护着我,我又回复了人形,身上穿着荷叶和芭蕉叶剪成的衣服。看到我醒来,两个仙女喂我一勺琼浆玉液,我即刻耳目一新,四肢觉得有了些气力,然而仍然全身酸痛,不能站立,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我的惊恐逐渐平复,仙女的琴声燕语,让我渐渐觉得确实又活过来了,慢慢的我又会笑了,能说话了,仙女又让她们的朋友过来陪我说话,渐渐地我才知道,我已经远离了自己的家乡。

四、结束语

俱往矣!人生如梦,亦梦亦真。塞翁失马,祸福相倚。

现在我只想高歌狂舞:

万山不许一溪奔,拦得溪声日夜喧;

到得前头山脚尽,堂堂溪水出前村。

 

 

 

老兔寒蟾泣天色, 云楼半开壁斜白。
玉轮轧露湿团光, 鸾佩相逢桂香陌。
黄尘清水三山下, 更变千年如走马。
遥望齐州九点烟, 一泓海水杯中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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