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数独(SUDOKU)的乐趣 (图)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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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迷上了《数独》,无论在巴士上,地铁里还是咖啡馆,只要是我一个人独行,我总会将眼光向周围扫一遍,如果发现别人留下的报纸,觉得还算整洁的话,就会拿过来,以最快的速度翻阅一遍,然后停留在刊有《数独》的版面,手拿一支圆珠笔,沉浸在这个令我着迷的游戏里。这时的我,早就将时间置之度外。为此我曾付出过坐过了站的代价。

《数独》是个填数游戏,有些中国人称它为九格迷宫,因为这个迷宫是一个三乘三的九个大方格组成的正方形,而在每一个大方格里,又有三乘三的九个小方格组成,所以这个正方形不管是横看还是竖瞧,每一排、每一行都有九个小方格,每一个小方格就是一个小迷宫。在这个拥有八十一个小迷宫的正方形里,约有三分之一的小迷宫已经被填上了数字,其余的三分之二的数字就要求你正确地填满。其规则是,在正方形的每一排和每一行都必须有一至九的九个数字组成,不能重复。并且每一个大方格里的九个小迷宫里也必须包含一至九的不重复数字。这个看似简单,但做起来还是需要动一点脑筋的填数游戏。自去年起,竟然风靡了全伦敦,而且大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平时,你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周围,不管是在地铁里、火车上,还是巴士中,不管是在拥挤的,还是清闲的环境里,眼光涉及之处总能发现许多人拿着一支笔在报纸上一块不大的方块里涂涂画画,那种认真劲儿,有时真能感染你。我就是在这种反复的感染中慢慢地迷上的。

第一次做《数独》,纯粹是为了打发无聊时光,记得今年五月份的一天,我坐火车从伦敦去牛津去探望朋友,旅途中,我随手拿起身边空位上的一份报纸翻阅起来。由于目前的大报小报都已经理所当然地载有九格迷宫游戏供读者消遣,我早就了解到这种游戏的普及性和趣味性,所以,当我翻到刊有《数独》的版面时,就也想小试身手,看看能不能胜任。我以前曾经试过报纸上的填字游戏,方法和规则与《数独》有点类似,但是说来惭愧,我就连中文填字游戏都从来没有完成过,就更不要提英文的了。原因不是没有耐心,而是知识有限。但玩《数独》就完全不同,做得时候,完全不需要各种知识来垫底,只要你会数数,有基本的逻辑判断力就行。

记得我当时在报纸上选了一个最容易的,火车上的一个小时竟不知不觉地从身边溜走了。当我运用小迷宫里已知数字的矩阵,采取排斥法和逻辑推理,使八十一个小迷宫都有了恰当的数字的时候,那股高兴劲儿,真是无法言表。自此以后,我就开始正式迷上了这个游戏,并且凡有机会,就不放过。

在做《数独》的过程中,我高兴地发现,《数独》游戏是一个很实用的头脑体操,就像太极拳一样,老少皆宜。尤其是像我这种年龄,想要延缓老年型痴呆症的来临,经常玩《数独》肯定是一个良策。
玩《数独》不需要任何的计算,只需一张印有《数独》的游戏图加上一支笔就能使你乐不思蜀,何乐而不为呢?在玩《数独》时要注意的是,每一个小迷宫里的数字只有一个是正确的,也就是说是唯一的。所以在填写这些未知的数字时,每一个数字都必须找到根据,而不能猜测。我在玩的时候,一般是先尽量采用直观法将肉眼能够看出的数字填入到它应该占据的小迷宫里,然后再用筛选法,通过推理找到合适的答案。在玩的过程当中,随着这两种方法的交错使用,空白的小迷宫会越来愈少,最后,当你在唯一的一格空白小迷宫里填进最后的一个唯一时,一种由衷的喜悦一定会从你的心底里悠然升起。经常出现这种感觉的人会变得更加自信,更加健康。即使因为各种原因导致半途而废,也没有关系,至少打发了等人、旅行、排队等无聊的时光,就像刚刚做了半截体操运动一样,对你的身体绝对是有益无害。

《数独》起源于十八世纪初瑞士数学家所创立的拉丁方阵(Latin Square),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一位美国的退休建筑工程师格昂斯(Howard Garns)根据这种拉丁方阵发明了一种填数趣味游戏,这就是《数独》的雏形。很快这个游戏就传到了日本,聪明的日本商人不仅出了杂志,而且为此注册了称之为《数独(SUDOKU)》的商标,意思就是独立的数字。然而《数独》的真正普及要归功于英国人顾尔德(Wayne Gould),正是这位住在香港的退休法官,发现了《数独》的独特魅力,并将它介绍给了《泰晤士报》,二零零四年十一月,泰晤士报在英国率先刊登了《数独》游戏。英国的《每日电讯报》也不甘落后,于第二年年初紧紧跟上。不久,随着《数独》的普及,在英国,几乎所有的报纸都出现了《数独》狂热,而且大有取代英语填字游戏之嫌。要是格昂斯生前知道他的发明会变得如此红火,他不找日本人打官司才怪呢。

现在,我凡是出门,口袋里一般都会有笔和一份带有《数独》的报纸版页。以便在车上或无聊时找不到现成报纸时,也有条件随时做一下头脑体操。平时,要是经过唐人街,我也总会取一份《英中时报》,因为在这份报纸上,我们一样可以找到《数独》的九格迷宫填数游戏。

2007年09月17日写于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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