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他乡的第一次

第一次上公共厕所
其实在美国男女厕所标志很容易区分,可是刚来的时候一时还没搞清。记得第一次没抬头看,跟着一位长发过肩穿花衣服的人后面走了进去,不经意地望了一眼镜子,一下子傻了,镜子前站着的两个人分明都留着胡子,吓得转身就跑。从此再不敢以发取人以衣取人。

第一次坐火车
纽约的长途车站很大,单是长岛火车就有许多车次以及不同的行车路线。那次在窗口买票的时候,售票员告诉说18号站台还有两分钟开车。一路紧跑,直奔18号站台,上得车气还没喘过来车就开了。火车大约开出十分钟后,列车员检票过来,看了票,他同情地说:对不起,你上错车了。原来,18号站台与19号站台相连,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这左右一颠倒,害得自己再买共交车票坐市内汽车多绕两个半小时才到家。

第一次打工
到美国的第二个星期,刚倒过时差,为了给自己挣点学费,仗着国内裁剪衣服的功底,在衣厂找了一份工作。衣厂的工作时间很长,从早上九点到晚上九点,除了上厕所和有限的午餐时间,一整天一直坐在缝纫机前,那些工业用缝纫机与家用的感觉不同,所以一开始很高的返工率。这些暂且不说,最主要的在那个环境中,大部分的工人是偷渡来的,工厂的大门一整天都是锁着的,不大的空间里几十个人拥挤在一起,熟练的工人一边做一边讲着粗俗的笑话,灰尘和烫衣的蒸汽熏得人出不来气。我咬着牙也只坚持了一个星期。

第一次遇到马路求爱者
在一个晴朗的春天,翻出压在箱底的花裙子,化了一个淡妆,一个人去植物园里看花。那天的心情特好,欣赏着美丽的各色花卉,沐浴着暖暖的阳光,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小曲。擦肩而过的一个黑人帅小伙,也许是被我的情绪所感染,竟笑眯眯地跟在我身后转,然后又拦住了我的路: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望着他黑黑的脸和明亮的大眼睛,知道他并无恶意,可还是吓得夺路而逃。

第一次与外国人约会
吉姆是我在图书馆学英文时的老师,他是一位飞行员,休假时就在图书馆免费教英文。他说他太太是菲律宾人,三年前去世了,留给他一个七岁的女儿。他说他喜欢东方文化。一次下了课,他约我去喝杯咖啡。我用有限的英文与他交谈,我们聊得很愉快。告别的时候,他礼貌地问我:可以让我亲你一下吗?其实拥抱吻别在北美是很普遍的礼貌,若是换到现在,我一定会主动献上友爱的一吻。但那时只是拘谨地笑笑:对不起,不可以。吉姆遗憾地耸耸肩:为什么不可以?我们意大利人愿意以这种方式表达友爱。我低声地回答他:我是中国人,我不习惯接受这种表达。

科夫 发表评论于
许多第一次已经过去,但却令人记忆犹新,也许因为第一次难以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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