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天飞控中心生力军70后占八成
在茫茫太空中,嫦娥一号的每一个动作变化都来自北京航天飞行控制中心发出的指令。如果把飞控中心比作大脑,那么在此坐镇的科研人员就是脑干,是实现天地合一、“嫦娥”奔月的幕后英雄。
“中心274个关键岗位上,大多是1994年以后毕业的大学生,主要课题的负责人平均年龄仅有30岁。”按飞控中心党委书记张声远的说法,生力军便是其中占了近80%的“70后”。
系出名门
“在老一辈科学家的带领下,‘70后’的年轻人已经跃升成为嫦娥一号的科研主力。”张声远说,这些青年专家都来自各个地方的名牌高校,如今成长为研究员(职称与教授相当)的已有20多人。
曹建峰就是一位“70后”。
2004年,曹建峰从南京大学本科毕业,3年后,他成了飞控中心轨道室轨道组助理工程师,在嫦娥一号卫星任务中主要负责初轨计算进程。接下任务后,他在准备工作中遇到了转移段后期及绕月阶段受测角精度的影响,单独使用USB数据难以计算初轨的问题。考虑到VLBI数据有较高的测角精度,他给出综合利用VLBI及USB数据进行初轨计算的方法,并实现程序化,解决了在嫦娥一号卫星任务准备工作中的难题。
飞控中心软件室遥测组组长郄卫军也是位“70后”。2005年,他从清华大学硕士毕业,这次在嫦娥一号卫星任务准备中,他带领全组人员顺利完成了遥测软件的编写,且整个遥测配置项程序在第三方评测中一次通过,没出现一处错误。800多个卫星遥测参数的技术状态经过他的多次修改,精确反映着最新任务状态,其中的72个进程模块历经调试、双百覆盖单元测试、部件测试、配置项测试和安全性分析,无一差错。
“能参加这个任务是光荣的,虽然累一点,但是心里充满自豪。”郄卫军说出了青年专家们的心声。
准妈妈出马
和普通人一样,飞控中心的青年专家也是“到什么年龄做什么事”,大多已成家立业,有的即将为人父母。
飞管室工程师李晓敏是遥测专业的负责人,也是位准妈妈。在嫦娥一号卫星任务中,她出色地完成了长管软件中最复杂的关键配置项目,使遥测软件成为运行最为稳定、最为放心软件之一。
轨道室的华莹也是位准妈妈。为编写好嫦娥一号卫星的动力学仿真进程、轨控预示进程,并使之在演练中正常使用,两位准妈妈照常工作,没有任何抱怨,还经常互开玩笑:“咱们的胎教可比别人的知识含量高呀!”
“嫦娥”夺爱
在嫦娥一号卫星任务中,科研人员加班加点是常事,有的还主动放弃假期。
今年6月10日,嫦娥一号卫星任务内部演练倒数第二天,飞管室全体人员一大早就来到长管机房,为即将开始的环月段演练做最后的技术准备和状态确认。
“我们的新郎官怎么也来了?”室主任突然大声说道。大家这才注意到,助理工程师刘少然来了。
原来,刘少然一个月前选定在6月9日举办婚礼,婚礼准备就绪时获悉这期间要进行内部演练,便主动要求推迟婚礼。室领导考虑到婚礼都已准备好了,就劝刘少然不要改变婚期,他只好答应。婚礼上,室领导一再嘱托他好好休息,照顾好新娘和从外地赶来的父母,不用操心工作上的事,没想到,演练当天他还是来了。“你是爱‘嫦娥’胜过爱新婚妻子呀!”事后,同事们半开玩笑地说。
和刘少然一样,遥测岗位的赵凤才也是自从接受嫦娥一号卫星任务后,就迷上了“嫦娥”。他也是在结婚第二天便投入到工作中去的。
死磕到底
在飞控中心搞科研绝不是件轻松的活。
今年34岁的欧余军毕业后就分到了飞控中心的软件室航天遥控岗位。他编写的“北京中心标准化飞行器遥控软件”在国内首次实现了空间飞行器的透明控制,获科技进步二等奖。在嫦娥一号卫星的设计任务中,他因劳累过度晕倒在机台上,可当他刚从病床上苏醒过来,就回到岗位上,一手打着吊瓶一手敲击键盘,最终完成自己的工作。
有一次,他为了设计一个软件每天工作18个小时,埋头苦干了14个月。但是,因为任务总体更改,他编成的软件不符合任务需求需要重新编写。这意味着他一年多的辛勤努力白费了。任务迫在眉睫,他擦干委屈的泪水继续投入工作:构思方案、查阅资料、研究数据、计算分析……
为了使软件设计更加灵活、兼容,欧余军后来干脆把行军床搬进机房,这样吃住行基本可以原地不动,除了睡觉、上厕所,他就寸步不离地“钉”在了电脑旁。无论多晚,亮着灯的肯定是欧余军所在的机房;就算机房只剩一个人在工作,那个人肯定还是欧余军,同事们说他就像一尊“铁人”……
后生可畏
“他们成长速度之快也出乎我们的意料!”张声远说到这些青年专家时,总是带着一丝兴奋,“那些老科学家总说看到年轻人这么上进,他们也干劲十足,后继有人啊!”
张声远说,他喜欢站在飞控大厅的指挥室中,隔着窗看着大厅中那些年轻后生忙碌的背影,看着他们逐渐成长、成功和欢呼,看到他们,就像看到了中国航天事业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