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胖了

睡觉睡到自然醒,洗刷完毕拿起小圆镜瞄了一眼,顿时一惊:镜子如同照妖镜,里面竟然展现出类似猪八戒样的一张胖脸。再看,还好:耳朵还没八戒的大。俺很着急:短短的一个半月,俺这瓜子脸变圆了?当时的心情真是西瓜擦屁股——一塌糊涂。

外出立刻改步行。

昨天上街买回程的衣物,拎着大包小包在南京市中心健步如飞地来横穿十字路口时,听见有人叫我,我四处张望,发现一个滚圆的脑袋从一辆崭新的小汽车中伸了出来。定睛一看是我的朋友付滴升,这个付滴升不是给洁尔阴做广告的付笛生而是我们原单位分管计算机的副付主任。就因为他姓付,所以他从小学就是副班长中学是副班长大学是副班长毕业以后分到单位经过不懈的努力熬成副主任,就在我出国的时候终于做上他一生中唯一的正职变成了正主任,同事们为了鼓励他全改口叫他正主任了。不认识他的人很容易以为他姓郑。自从他脱副抹正后的这两年里他椭圆形的脑袋也抹成纯正圆形了。不但他脑袋变圆了,坐在车里的他老婆的脑袋也圆了他儿子脑袋也圆了。

这真是一个变化莫测一不小心就变圆的时代啊!

他仰着圆圆的脑袋诚恳地邀请我陪他喝两杯叙叙旧,这种诚恳的目光让人很难拒绝。

上了他的车,七拐八拐了到了饭店。饭店名叫秦朝瓦罐。

饭店的大门两边放着两个大瓦罐,走进大堂,长得象瓦罐似的大堂经理热情地和付主任一家打招呼,看来他们是这里常客。不光大堂经理长得象瓦罐服务员长得也象瓦罐领班长得也象瓦罐厨师长得也象瓦罐就是不知道老板长得象不象瓦罐。估计饭店的目标就是把顾客也都喂成大瓦罐,难怪付主任一家小脸全都圆圆的,给煨成瓦罐之时已经不远了。

落座以后,他让我把夫人孩子叫过来,我打个电话,老婆晚上有同学请吃饭来不了。

时间还早,点了壶茶后开始聊天。聊天的主题始终围绕移民加拿大。他问我加拿大是不是福利好治安好空气好工作好找薪水很高并且人不会发胖的天堂吗?我说去了以后不发胖是真的。他们全家人认真地听。

他的电话响了,他对电话里说正陪一位移民加拿大的朋友在聊天。

他问我:有个朋友想过来,可以么?

当然,我肯定地回答。不一会他的朋友带着老婆孩子也来了,我一惊:他的朋友一家才正宗的瓦罐状:粗壮敦实。真是物以类聚啊!

介绍以后,相互落座。他的朋友对加拿大也很感兴趣,问这问那。

付主任开始点菜,这时他的电话又响了,他冲电话里说:我在秦朝瓦罐呢,正陪一位加拿大来的朋友在吃饭。

他抬头看着我有点不好意思:有个朋友就住附近,想来凑凑热闹,可以么?

我笑笑:当然可以。

我继续介绍加拿大福利制度人人文环境,听起来很美。

不一会,服务员又带了一对小夫妻进来了,还好,这对象瓷瓶不象瓦罐。

介绍一番,相互落座。这对瓷瓶也对加拿大充满好奇问这问哪。看来对加拿大感兴趣的人真不少啊。

付主任电话又响了。他尴尬地冲我笑笑。我点头说:没事,都来。

他接了电话,这次是他妈打电话给他,问他要不要回去吃饭,他妈给他煨了一罐羊肉。

我实在忍不住:南京人全改吃瓦罐,不喝鸭血粉丝汤了?

大家一起笑了:天气变冷了。

我详细地介绍加拿大猪肉便宜鸡肉便宜牛肉油便宜菜便宜米便宜一句话到了加拿大即使没有工作也可以天天吃瓦罐不用担心吃不起。大家听后热血沸腾。

整个晚宴不象晚宴象是我给这群瓷瓶瓦罐做了一场移民咨询的报告会。只是这群瓷瓶瓦罐腹中不是空的,里面装着滚烫的移民之心。

晚宴结束时,他们激动地拉着我的手仿佛我就是移民官:不移不行了,一起到加拿大去吃瓦罐去。

晕,你们不怕胖?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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