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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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

  

    写不完的长诗,滴漯在脑海狂涌的浪峰,都化为淅沥的忧伤小雨,跋涉于窗棂外干枯的檐边,透过那光怪陆离的反射玻动,浮现在--施朱施粉,增分减毫--都不能企及的脸庞。但愿那千里与共的婵娟,切莫将高邈的寒冷,植入你热血漾溢的滚烫心肠,怕要在欲说还羞的蕉叶下,痴痴发楞的想象:摘下一片片碎月寄予霞光。

 

    没你的时候,葡萄美酒已经失去鲜灵灵的夜光,何必要踩踏东篱的足步南山,在沼泽与沙漠中跳跃出一串串惨叫的省略与惊叹成形的引号。我、曾携带过夸父的余温,抚摩精卫翅膀的折伤,却引来云天浩淼的凛空,散漫出蝴蝶轻浮炫耀的希望。

 

    似吟、似唱、似闻、似想,在夜色弥漫的幽幽大地,寂静的衰老洪钟在微风中徘徊、啼哭、游荡:遥远而疲惫的微电和一笔长空飞弹的星辰,都怕鸣鸣的岩浆--苍老的步伐--走得并不舒畅,哪怕是吹起莫扎特的“神笛”,搅拌贝多芬不闻不问的交响,最终是刘半农拉出映月二泉,溶入瞎阿炳暮气沉沉在江河水流淌。 伴随你知音的苦泪微笑,象和祥的风云,吻动扭咧的黄河长江,向往着无垠的雪花,和银铃在圣诞中的红耄。人生、其实在玩弄悲伤;人生、总是要孤芳自赏。要不,几千年的脉络,怎会在文字里魂飞血淌。

 

    为什么?你!还要在深谷漫漫,在溢漫云蒸霞燃的山岫,给如圆的彩虹笑成七彩缤纷的镣铐,让荆藤缠绕的旭日,去构思群芳争艳,在阴冷和潮湿的梦乡。象一个没有睡眠的断臂赌徒,全神贯注把金子年华押上牌桌,赢得最终是破罐破摔的无端狂笑。

 

    惊回首,明晃晃的身影在烈日下早已经燃烧精光;再说、唇焦口燥的笔墨与窗外鬼祟祟的闷雷,已把我嘲弄得华发苍苍。

 

    唯有在万籁俱寂的子夜,象无齿的瘦马含着枯草来咀嚼

    --那抹不进糖的两个字--

 

    仿佛!

 

    2005/5/14 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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