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和园》,多少人有资格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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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篇影评,因为我也是没有资格评说的观众。

关注《颐和园》实在是太久了。娄烨上一部为世人视为垃圾的《紫蝴蝶》,却是我心目中经典中的经典。那样一部故事、表演、音乐、氛围、节奏、运镜都流畅自如的中国电影,我以为是几乎挑不出毛病了。收到碟的那两晚,连看了五遍。对娄烨讲故事的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怀着看一个完美故事的期望,被《颐和园》纯粹对人物状态的展示打得措不及防。对娄导的欣赏骤降成灾难的冰点。

急忙发给 Mei 求救的 e-mail 。

Mei 的电话提供了比 DVD 的 extra 还重要的背景。以一位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北京大学过来人的角度,《颐和园》实际上已经非常含蓄了。当时北大校园很多学生的状态比电影还要激烈。几对几对的在同一间宿舍同床,被学校开除,对生命充满矛盾的憧憬和迷茫,不明所以地加入六 · 四的洪流,然后不明所以地提早退学或毕业或离开祖国。《颐和园》前半段仿如当时某些北大人日记的精萃。而那种生存状态只局限于六 · 四前后几届、在北京就读、文科和文艺类大学生中,当然有些理科生也是如此。之后的九十年代,变化的是学生搬出了学校租屋同居。尤其在邓南巡后,那种集自由、开放、空虚、叛逆、压抑、清高的时代产物和氛围,忽然间过渡成入世的乐观。可是影片的后半段似乎有脱轨的可能。大多数《颐和园》所描画的人群其实来到了北美,并开始了 “ 正常 ” 的生活。象电影中那样到过深圳,却反走武汉、重庆的落魄,似乎并不合理。但从影片中字幕的具体到街巷,尤其在柏林,恐怕确是从《颐和园》创作群体的真实生活经历中而来。

这样看来,《颐和园》其实可以看作是娄烨对贾樟柯的回应。同样是滴血掏心的真实,但是从不同背景来的人,大众或小众,对生命的展示可以有这样的天壤之别。共鸣与否,《颐和园》记录的人物状态时代是如此特殊,无怪乎不曾身临其境的旁观之众可以看得迷惑、惊诧、谴责、咒骂。

可是,没有经历过的我们,真的有资格评说吗?




氧气 ( 明明之歌 ) - 《颐和园》插曲

这首歌是话剧《恋爱的犀牛》 03 版和 04 版中的插曲,原名《做爱》。

(演唱:郝蕾 / 作曲:张广天 / 作词:廖一梅。 )

对我笑吧,笑吧,就像你我初次见面,   
对我说吧,说吧,即使誓言明天就变,   
享用我吧,现在,人生如此飘忽不定,   
想起我吧,将来,在你变老的那一年。        
过去岁月都会过去,有你最后带我离去,   
过去岁月总会过去,有你最后带我离去。        
所有的光芒都向我涌来,   
所有的氧气都被我吸光,   
所有的物体都失去重量,   
我的爱情走到了所有路的尽头。

http://blog.tonyyan.net/wp-content/uploads/music/oxygen_ming.m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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