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二奶闯荡美利坚--洋插队的峥嵘岁月(1)
插图:无墨
润涛阎
3-1-08
引言
穿过白色的棉花山便可看到一个蓝色小球,小球上有两块比较大的土块,土块上有因为太渺小而看不到的人;两个土块间有一个兰绿色沟沟,这个沟沟被渺小的人称为大洋,西边的人盼望太平而把这个沟沟称为太平洋。从八十年代初西边土块上的人便争先恐后地穿过这个沟沟到另一边的土块上讨生活。在海龟还不流行的时候,这个跨沟沟的方向是单行路。这些渺小的人们有不少干出了可歌可泣的大事业,也有的经历了被称为“洋插队”的酸甜苦辣。爱情、事业、家庭宛如不同颜色的几股乱麻,互相缠绕,构成了绚丽多姿的人生画卷。在这个画卷里的一席之地上有一位女士,她的名字叫芳芳。
有人说,只有飘在云上的千里眼才能看清楚这个沟沟两边的土块。也有人说,那双飘在云端的千里眼正是芳芳们的泪水蒸发后凝聚而成的。
正文
[一]
芳芳和她老公同龄,都是从四川下乡到云南在山沟沟里度过了4年的共同生活的知青。在插队的日子里生活辛苦,但大家都苦;劳动强度大,但慢慢也适应了;生活枯燥,但有人爱。芳芳的日子过得比较充实。二人准备结婚时赶上了77高考。芳芳学的是中医,他学的是西医。大学一毕业二人就结了婚。芳芳当了三年医生,丈夫当了三年研究生。研究生一毕业他就来到美国读博了。两年后芳芳便带着四岁的儿子一起到了美国。
芳芳到了美国遇到的第一个困难便是英语,大学学的那点英语底子使她只能够到中餐馆当waitress。芳芳长得眉清目秀,小费倒是不少,但常常遭到这位台湾来的餐馆老板的性骚扰。一开始只是语言骚扰,到后来他就假装不小心触摸一下,芳芳痛苦的表情背后是他的奸笑。她不愿意呆在家里吃闲饭,只好忍着。毕竟需要俩人共同养家糊口。
一天,老板给了她一个袋子,说是礼物表扬她手脚麻利。她自己也觉得受之无愧,她一人可干俩人的活。她到家打开一看,是一件漂亮的内裤和一柔软的乳罩。芳芳看到后气得哭了。
丈夫毕业后在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找到了博士后的位子而继续当实验室的苦力,全家在华府与巴尔的摩之间的一个小镇住了下来。我们两家相距很近,变成了朋友。
芳芳不想在餐馆干了,便找来报纸看广告。反正插过队,什么苦都吃得了,便申请了在一份报纸广告上看到的长途开车运报纸的差事。她自信能胜任这个工作便开车去了那家公司。公司经理说这个活太辛苦你恐怕无法胜任。芳芳镇定自若,她说她要试试。又没有找到别的人,经理把路线图和运报的数量交待了一下让她试一试。原来这份工作要自己开自己的车,而且必须是有顶不漏雨的大面包车,英文叫van.
芳芳回家后跟老公商量要买一辆二手的大van。老公同意了,当天便通过广告筛选买到了一辆二手车,只花了$2500. 送报纸的活非常辛苦,要把车开到华府一家印刷厂,自己把50箱报纸搬上车,那就是2000多磅。要晚上才能到印刷厂装车,连夜开500多英里到达另一个在大山里的小城。在那里,由当地的送报人员卸车运走把报纸送到各家各户。
没有经验的她第一天晚上装车时太着急等装完车腰都直不起来了。那时高速公路速度限制只有55迈,中间除了加油没有休息时间,否则无法按时到达。对于这个工作,时间就是命根子。芳芳谨慎驾驶着这个装有两千多磅的大van,一夜没合眼顺利到达了目的地。在那里,送报的人们一拥而上,很快就把车卸完了。休息了一阵子,她不慌不忙地开回去了。晚上到家后,躺上床便是半昏迷似的进入梦乡。她计算着,每三天送一趟,除了汽油、汽车维修等花费外,每年还有三四万美元的收入。比丈夫挣得还多一点。想到这里,芳芳信心十足。
然而,她没能守住这份工作。
一天半夜下雨,由于车祸路途堵塞了,必须绕行。没有GPS的年代,半夜里的绕行使她彻底走丢了。芳芳着急害怕不能按时到达,一点困意都没有,只有急出来的汗水。等到天亮才知道,她已经远离目的地。七拐八弯,等到达目的地时,她看到的是报差们恶狠狠的目光,听到的是没完没了地Fxxx,更让她无法容忍的是,经理打电话告诉她把她解雇了。
芳芳听到后哭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