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做白内障手术记实
2025年3月29日
父母给了我和我的姐姐们一人一双其好无比的眼睛。我们都是靠眼睛吃饭的 —— 看书写字。小姐姐说,父母给了我们三个传家宝:好数学、好英文和好视力。好视力首先归功于先天的遗传。父母的视力都非常好。母亲因家中成员在伟大的文化大革命中屡遭厄运而罹患青光眼,中医说是“七情挫伤”,故而另当别论。
父母也非常注重我们子女眼睛的后天保养。从小我们看书写字时就要求姿势要好,要有适当距离,光线要好。为了保证做到这些,父母把家中的红木桌子的四条腿相应截短了一点,成了一张高矮尴尬的桌子。后来我们子女都长成了人,家里才找来木匠把那张红木桌子的四条腿加高成标准高度。我们家从来不用日光灯,父母认为日光灯对眼睛不好。家中只用有足够瓦数的白炽灯泡。黄昏时是绝对不允许看书写字的。南京人把黄昏时的光线叫做“擦抹眼”。父母认为“擦抹眼”时读书写字是最伤害眼睛的。
就这样,我一直到读完博士之后也没有任何视力问题,不论是开车看远处还是读书写字看近处。到了90年代,我四、五十岁时,购买的医疗保险中涵盖有每年配置眼镜的内容。去验光师(Optometrist)那里检查了一下,发现我有轻度的近视眼,度数很低,属于可戴可不戴眼镜的情况。带上相应的眼镜,更清楚些更省力些。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眼睛的度数也略有提高,所以每年或每隔一年换一副相应的眼镜即可。我平时仍然不戴眼镜,只在开车和读书写字时戴上相应的眼镜。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2016年我70岁退休。
退休后,我瞬时成了时间的大富翁。考虑到老婆的视力一向不佳,也考虑到母亲的青光眼疾一般认为也会遗传,老婆和我决定找眼科医生(Ophthalmologist)检查一下。老婆和我是在美国找好医生的高手。一番搜素比较之后,我们锁定了马克·舍夫康德(Mark Schefkind)大夫。锁定他的缺点是他的诊所距离我们南马州的家很远,开车要一个半小时。舍夫康德大夫要求我们每年去他那里检查一次,但我们认为实属不必。我们觉得每两年去看他一次,再换副眼镜就足够了。到了2022年10月28日去见他时,他似乎也并没有对我们的作法提出什么不满的意见。2022年我驾照到期,更换驾照测视力时我戴上眼镜就顺利通过了。
手术之前
2024年9月4日星期三我们去舍夫康德诊所做每隔一年的例行检查。验光师给我验光后说我视力不错。我听后心里虽然十分高兴,但事实是我已明显感觉到了视力的严重衰退。
其后,舍夫康德大夫来用仪器检查了我的眼镜。我对他说,我刚刚验了光,结论是我的视力很好。舍夫康德大夫听后大为不满,反问我到:“谁说的?”我没有回答他,心想:“你雇佣的验光师呀!还能是谁?”舍夫康德大夫对我说:“你看上去非常年轻!”又转身问为他做记录的助手:“他78岁了,是不是看上去十分年轻?”“可是,”接着他回转身来对我说:“你的眼睛确实是78岁啦!你难道没有感到阅读越来越困难了吗?”我说:“是的,我有时看太小太淡的字还得用放大镜。”舍夫康德大夫不由分辨地说:“你明年春天就必须做白内障手术了!白内障手术的成功率在95%以上。你考虑清楚后就给我们打电话吧!”
他的一名助手给了我一本他们诊所印的题为“先进白内障手术(Advanced Cataract Surgery)”的印刷品,解释了白内障和白内障手术是怎么回事,有些什么不同的种类供选择。还夹了一张价目表,表明一般医保涵盖什么不含盖什么。
回到家里,觉得视力的衰退速度在不断加快。想来到了翌年春天,不知道要衰退到什么地步。10月10日星期四,我打电话給舍夫康德诊所并留了言。原来,他的诊所有两名专门做手术安排的调度员(Surgery Coordinators),一个叫琼(Joan),一个叫斯蒂芬妮·麦肯(Stephanie McCann)。想来前者主要任务是确定每次见眼科医生的时间,而后者是提供一些技术性的信息。
10月14日星期一,琼回了我电话,她谈了手术前后的七个步骤。第一是要见一次舍夫康德大夫以确定要做白内障手术;第二是测量眼部参数;第三是再见一次舍夫康德大夫,根据测量的参数决定可以选择哪种人工晶体;第四是做手术;第五是手术后第二天的检查;第六是手术后一星期的复查;第七是两个星期后的再复查。这么算下来,两只眼睛共要一个多月的样子。
起初,我想着把这些日子和我2025年四月份半年一次的心血管检查和清牙结合起来,以图少跑几趟。很快我改变了主意,决定尽早做白内障手术。10月31日,我再给琼打电话,提出了尽早做的要求。
2024年12月4日星期三,我去舍夫康德大夫地处Hinson Farm的诊所,做了有关测量,舍夫康德大夫向我解释了单焦点人工晶体(Monofocal Intraocular Lens)和多焦点晶体(Multifocal IOL)的优缺点。他说我的情况两种人工晶体都可以用装,但言语之间显然暗示了多焦点晶体尚不够完美。我对他说,我不在乎花多少钱,只在乎最后的效果。他问我是否在意读书写字时戴眼镜?我说我并不在意。他听后斩钉截铁地说:“那毫无疑问应该用单焦点人工晶体!”我说我快要80岁了,希望换个新晶体,今生不再为视力担忧。舍夫康德大夫说:“人工晶体所用的材料可用100年。”
其后,诊所给了我一张纸,列出了六条要求我在手术前做的事情。第一条,我必须在手术前一个月左右见我的家庭医生,按他们的要求做各项身体检查;也要求见我的心血管专科大夫并得到他的书面批准。第二条,給他们诊所打电话订下术前检查的日期。第三条,我必须安排专人在手术后开车把我接走,不得乘坐公共汽车或出租车等。第四条,我必须在手术前一个星期去他们诊所购买一个术前必备的小黑包,里面主要是手术前要点的眼药和各种准备手术的指示,并支付医保之外的手术费。第五条与我无关。第六条我必须满足手术中心对我提出的各种要求,如,提供有关我服用的各种药物的清单。
12月9日星期一琼终于于下午4:00打电话给我,确定了左眼的手术日期为2025年3月6日星期四清早7:00、右眼的手术日期为3月27日星期四清早7:00。第二天12月10日星期二再来电话确定了其它所有的相关日期:术前检查定于2025年2月19日,术后复查分别为3月7日星期五和3月28日星期五。其它复查日期为3月14日星期五和4月11日星期五。
1月8日星期三我給舍夫康德诊所打电话确认了手术地点。給圣克莱门特(St. Clement)诊所打电话预约了2月6日见我的家庭医生特罗蒂埃尔(Trottier)以满足做手术的要求。
1月15日星期三給我的心血管专科医生奥布莱恩(O’Brien)大夫诊所打了电话,预订了2月21日见他以取得他的批准。老婆和我决定我们在手术前后住进手术中心旁边的旅馆以确保术前术后的休息,于是预定了3月5日至3月7日两晚的旅馆。
1月17日星期五,又給琼打电话把原定的2月19日改为2月21日,这样就可以和2月21日那天见奥布莱恩(O’Brien)大夫放在同一天了。但我必须去他们地处春田Grovedale的诊所。
2月6日星期四上午,我按术前要求,去圣克莱门特(St. Clement)诊所见了我多年的家庭医生特罗蒂埃尔(Trottier)。护士给我做了心电图(EKG),特罗蒂埃尔給我做了全身检查,逐项填写了舍夫康德诊所要求填写的表格,我又验了血。其后,特罗蒂埃尔把所有结果发送给了舍夫康德诊所。护士问我谁是我的眼科大夫,我说舍夫康德呀。她在他们的网上一查,说,哎呀,是位五星级的眼科医生呀。我说,我給他的评价也是五颗星!
2025年2月21日星期五上午,我们去舍夫康德大夫在春田Grovedale的诊所。舍夫康德大夫因故不能见我,由他的合伙人眼科医生柴(Chay)大夫见我,他给我做了手术前的检查并回答了我可能有的所有问题。见柴大夫之前,诊所卖给了我一个手术前必备的小黑包,里面主要是手术前要点的眼药和各种准备手术的指示,柴大夫的助手介绍了小黑包中每样东西,几页术前指南的纸张,并逐条解释必须在术前做的各项准备工作。
之后我们去了诊所不远处我们预定的旅馆,我与前台的约翰(John)确认了我们要一间安静的房间,以便手术前能好好睡一觉。
下午,我按要求去见我的心血管专科医生奥布莱恩(O’Brien)大夫,取得了他认可我做激光白内障手术的意见。他随后把他的意见用电转发给了舍夫康德大夫的诊所。
至此,可谓万事俱备矣。
激光白内障手术
左眼手术三天前,3月3日星期一,按指示开始点眼药,眼药由PrednisoLONE(抵御发炎的激素)、Moxifloxacin(抗菌素)和Nefafenac(非激素抵御发炎的药)三合一组成,早、中、晚每日三次給即将做手术的左眼各点一滴。
2025年3月5日星期三上午,我们离开南马州驱车1.5小时前往春田,中午入住手术中心附近的旅馆,前台的约翰给我们安排了一间称心的客房,四楼背街并远离电梯,所以比较安静。然后去不远的Mike’s American大吃了一顿。老婆要了两条胡桃碎鳟鱼,我要了他们这家餐馆著名的16盎司的黑化腌刀斧牛排,加上炸鱿鱼圈的饭前开胃和热冰淇淋布丁的饭后甜点,吃得满意极了。饭后,我们驱车去手术中心大楼认路、视察停车场并去接待处确认了我翌日的手术。回到旅馆午睡后在春田购物中心里走了一个英里。在Trade Joe买了一袋调制好的生菜沙拉,带回到旅馆房间里,算作晚饭。然后上好闹钟,早早就寝。按指示,午夜之后至翌日手术之前,必须滴水不进,更不用说进食了。
3月6日星期四凌晨4:30起床,穿上一身做手术舒服的衣服,洗漱完毕,于5:30开始,首先是給左眼点了一滴PrednisoLONE-Moxifloxacin-Nefafenac,两分钟后5:32給左眼点了第一滴Cyclopentolate(扩大瞳孔),5:34点了第二滴,5:36点了第三滴。接着5:38給左眼点了第一滴Tropicamide(进一步扩大瞳孔),5:40点了第二滴,5:42点了第三滴。其后老婆开车,我们于6:00不到到达手术中心报到。几分钟后,一名亚裔护士把我们接进内部一件房间里,让我换上手术时穿的衣服和袜子,给我做了简单的手术前的检查并告我老婆何时需要到外面的候诊室等待等事项。另一名亚裔女士来,自我介绍是麻醉师助理,叫April。他们把我引到另一件房间。护士给我挂上静脉点滴,估计注射的是让我放松的药物。
舍夫康德大夫进来,向我解释了手术的全过程。他说手术共有两步。第一步,用雷射机把有白内障的晶体击碎,要两分钟。第二步,把击碎的晶体吸出来,再把人造晶体放进去,要十分钟的样子。
一切准备就绪,我被用轮椅推进手术室。室内有两台仪器,舍夫康德大夫和另外三名女士。先进行第一步。我躺在手术台的床上。头被用各种带子固定下来无法有任何移动的可能。舍夫康德大夫前来坐在手术椅子上。一名助手开始念念有词地录音记录下每一具体步骤。我估计静脉点滴中加了什么药使我更加放松了,但仍然能听到舍夫康德大夫的指示和感受到所发生的事情。舍夫康德大夫或助手宣布給我左眼点了第一次麻药,舍夫康德大夫把一个圆形的器械放在我的左眼上或左眼里,想来是把我的左眼眼球固定了起来。然后又给我点了第二次麻药,还在我左眼一圈涂抹了药水,我估计也是麻药之类的。舍夫康德大夫把我躺着的手术床床头推进雷射破碎器,使我的左眼正对着一个有一个红光点的小孔。一个助手对我说,想眨眼只管眨眼。想来眨眼只牵动眼皮,跟眼球并无干系。只见小孔中的红光不时变成了绿色的不规则网状光,想来是我的晶体被雷射光击碎。两分钟后,舍夫康德大夫告我这一步成功完成了。
这些只是当时的感受和想象,并不全是事实。事后我请教了ChatGPT。ChatGPT说,我此前(2024年12月4日)在舍夫康德诊所已经做好了术前影像扫描与规划,即,使用光学相干断层扫描(OCT)等设备,生成眼睛的3D影像,舍夫康德大夫基于这份影像,已精确计算了切口位置、晶状体的碎裂方式和人工晶体的植入点。手术这天,舍夫康德大夫在确定的切口处用飞秒激光器作了精准激光切口(Laser Incision),并把我浑浊的晶状体分成几块碎片。对于激光切口这一步,我毫无感觉,我只感觉到他不断地往我左眼加眼药水,有时多到像水淋一样。
然后我被换到了另一手术床上。这次助手增加了给我的鼻孔输送某种气体的管道,想来是使我更加放松和迷糊。我的左眼有两次明显的感觉,第一次较轻微,第二次较第一次要大而重三倍的样子。我凭想象,第一次是把打碎的晶体乳化后吸出来,第二次是把人工晶体装进去(IOL Implantation)。约莫十分钟后,舍夫康德大夫对我说:“做完了,一切都很好!”
助手把我用轮椅推到了一间观察休息室,給了我一罐苹果汁、一小袋小饼干和一小袋曲奇饼,并把老婆叫来陪伴我。我的左眼没有任何不适,只是觉得像是有根眼睫毛夹在眼睛里了。休息片刻之后,9:00多老婆带我回到旅馆。我们在旅馆吃了早饭之后,就回到房间里休息。
手术前给我的一个小黑包里有一个护眼罩,透明塑料的带有透气孔。老婆给我把护眼罩贴在左眼上,我感到左眼得到了很好的保护。下午一点,我们去Chipotle吃了午饭。昨天在Trade Joe买的一袋调制好的生菜沙拉很合乎我们的口味,所以老婆又去Trade Joe买了一袋做我们的晚饭。
一夜睡得不错,3月7日星期五早上起来,感觉一切良好,我小心翼翼地把脸洗了一下。睁开眼睛往远处看去,左眼的视力明显变好了,事物在左眼看来也更加明亮了。我们早饭后告别了旅馆,来到舍夫康德大夫在Hinson Farm的诊所。舍夫康德大夫用仪器检查了一下我的左眼,说,一切都很好。我衷心谢了谢他给了我一只新左眼睛。我说,左眼角在某个姿势偶尔会闪一闪光。舍夫康德大夫说,也有其他病人提到这个情况,慢慢就会消失的,最多一两个星期。
我们因对这次住的旅馆很满意,就又为右眼的手术预定了3月26日至3月28日两个晚上。
两三天后左眼角在某个姿势偶尔有半秒钟闪光的情况就没有再出现了。我总是感到眼里和眼周围有眼屎,但多半只是感觉,并没有眼屎。三天后开始淋浴,四天后恢复了每天的锻炼,但省略了要低头和举重物的部分。
3月14日,手后一星期复查,同时为右眼白内障手术付了款,并领取了右眼用的三瓶眼药水。舍夫康德大夫的助手,凯尔(Kale)給我测了左眼的视力和眼压等,然后另一名助手,津白丽(Kimberly)給我左眼点了两种眼药,后者放大了我左眼的瞳孔以便舍夫康德大夫检查。等到舍夫康德大夫走进我等候他的房间,我向他汇报了我的情况:左眼角在某个姿势偶尔有半秒钟闪光的情况手术两三天后就不再出现了。我感到眼里和眼周围总有眼屎,多半只是感觉,并没有眼屎。舍夫康德大夫说:“慢慢会好的。”舍夫康德大夫用仪器检查了我的左眼后说:“一切都恢复得很好。你的视力两三个星期后还会进一步变好一点点。”我问他,“我的视力是否从此不会再有什么改变了?”他回答我说:“不会有什么改变了。”他随即和我告别,说:“我们就按计划作另一只眼睛的手术吧。”
我说:“我还有个问题想顺便问一下。”约40到50年前,我在西安一家工厂作技术员,住在附近的一个农村的村子里。左眼皮上部长了一颗“麦粒肿”,以后发炎过两三次。这次因左眼手术,我在镜子里发现这颗“麦粒肿”仍然在那里,只是这些年来没有发炎。舍夫康德用手电筒看了看说:“不要紧,就这个样吧。当然可以动手术把它去掉,但没有必要。”
这之后,我恢复了更多的锻炼动作。我发现弯腰低头用力的动作仍然給做了手术的左眼带来不适。手术两个星期后,做了手术的左眼的视力明显优于没做手术的右眼。
到了要給右眼做白内障手术时,老婆和我已是轻车熟路,每一步都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右眼手术三天前,3月24日星期一,按指示开始按时給右眼点眼药。
2025年3月26日星期三上午,我们离开南马州驱车1.5小时前往春田,中午再次入住手术中心附近的旅馆。然后去不远的一家也门餐馆吃了午饭算是填补了我们吃遍天下的一个空白点。顺便还学了一点地理知识,知道了马力卜(Marib)这个著名的城市。正值穆斯林的斋月,餐馆里从头到尾只有我们老夫老妻两个顾客。我们点了也门最有名的炖羊肉(fahsa和saltah)和也门的特色海绵面包做的,叫shatouh。两样都一般般。店员推荐的慢火烤羊肉不错。然后把它们做的各种果仁蜜饼(baklava)每样买了两个。在我们看来,所有阿拉伯的果仁蜜饼除了形状形态颜色咬嚼各异,味道都一样。饭后,在Trade Joe买了一袋调制好的生菜沙拉,带回到旅馆房间里,算作晚饭。然后上好闹钟,早早就寝。按指示,午夜之后至翌日手术之前,必须不吃不喝。
3月27日星期四凌晨4:30起床,按时按要求点了术前眼药。我们于6:00不到到达手术中心报到。上次手术中几件事我并没有弄清楚,只是凭想象猜的。这次算是问清楚了。首先,我问麻醉师,麻药是点到眼睛里的吗?回答是,“不是,麻药是通过静脉注射到身体里去的。当然眼部也用了些有麻醉功能的药。”我问,麻醉药是什么时候注射的?答曰:“第一步,激光击碎晶体时就注射了。”我又问,第二步时給我鼻子上的充气管子里充的是什么气?答曰:“氧气。”手术中,我还发现,用来固定我眼球的圆形器戒是通过一根管子和仪器链接着的,可能是不断向眼睛里注水或药物的。手术结束后,护士向我交代了术后的注意事项中,提到了睡觉时只躺平了睡或向左侧身睡,而不要向右边侧身睡以避免压迫到右眼。这一条,上次左眼手术做完后并没有人向我提起不要向左侧躺,想来他们是忘了。
就我个人的感受而言,我本以这次的右眼和上次的左眼会完全一样,但实际上很有些不同。就第一步而言,我记得上次左眼看到的是一个较小的红点,在被激光击碎时显示一个较小的圆形绿色网状光;但是这次的右眼看到的是大很多倍的红光,在被激光击碎时显示的绿光也要大得多,不是很规则的圆形,也不是所谓的网状。就第二步而言,我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明显感觉到吸出击碎的晶体和植入人工晶体。很难说,是这次做得较好还是上次做的较好。我的自我感觉似乎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上次出现的眼角在某个位置偶尔出现半秒闪光的情况,这次似乎没有出现。
第二天,3月28日,我去他们在春田的Grovedale诊所做术后检查。舍夫康德因故由他的合伙人柴(Chay)大夫代为检查一下我手术后的右眼。柴大夫首先介绍了他自己。他说他也是专门做白内障手术的,已经做过了四千多次了。助手给我右眼测了视力后,柴大夫用仪器观看了我们的右眼,说:“舍夫康德大夫的手术做的好极了(fantastic)!”又说:“你的视力已经恢复了很多,两三天后还会更好。”
确实,我的视力明显好转了,无论是看远处,还是戴上眼镜读书。一切都更加清晰和更加明亮了。
两个星期后,4月11日,我还要去舍夫康德大夫在Hinson Farm的诊所,做术后两星期的复查,也是最后一次复查。
结束语
白内障手术是一种用于治疗眼睛白内障的外科手术。白内障是指眼睛的晶状体因年龄、遗传、疾病或外伤等原因变得浑浊,导致视力减退甚至失明。白内障手术的目标是移除浑浊的晶状体,并用人工晶体(IOL)代替它,从而恢复清晰的视力。
对我而言,我两眼的晶体形状在我成长和衰老过程中始终没有出现过严重变形,所以我从来没有必须戴眼镜来纠正视力。然而,在我70岁以后的衰老过程中,两眼的晶体变得越来越浑浊,犹如透明的玻璃镜片变成了毛玻璃镜片了。一开始,70岁左右,变浑浊的速度比较缓慢,可以说我每年都能感到一些视力的衰退。75岁之后,变浑浊的速度明显地加快了,可以说每个季度能感到视力的衰退。再后来是每个月,到手术前,我几乎每星期都能感到视力的衰退。
现在好了,我换上了可以再用100年的人工晶体,读我爱读的书,写我想写的东西。至于开车,我2022年换驾照时视力尚可,拿了个十年的,可以开车开到2032年。现在的视力更好了,到2032年再换一个十年驾照,开车开到2042当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