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杜鹃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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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钟某的迷恋停留在上个冬天,如火如荼了数月,终于火过成灰。依然还是觉得他帅,比任何人都帅,但是不再心跳,只有淡淡微笑。喜欢一个人要动用的力气太多,我宁愿挑选便宜点的事去做。
比如听歌,逛街,到处找人聚会喝酒,以及报名学习拉丁舞。
身边只有良辰的女人们还在日以继夜,夜以继日的谈论着钟某的一切:探班、签售、《侠骨》《康朝》、风尚大典……,我躲在一旁沉默,长久、长久地不发一言,再不复当年信誓旦旦一亿七千零二百也不肯换小钟的火热心情。
当年,是真的开心。一众HC女夜夜聊到凌晨,钟好帅,钟好傻,钟好可爱……总之他千变万化都一样深得我们的心,横看竖看处处都是好的,连傻都傻的那么可爱。女孩子喜欢起一个人来,连嘲笑和责备都是因为和他亲,一字一句皆有别人无法体会的亲密和疼惜。
在我记忆中,上个冬天,因为喜欢着他而变得温暖而深远。
直到今日,他仍然是比我的梦想更好的男人。只是我退到了遥远的位置,渐渐让心跳平复,山海都归位,让日月重生,让平庸的生活一一继续。我无法凭借虚幻的影子来支撑对他的渴慕,只能退回不曾遇到他之前的日子。
或许这才是做粉丝的正道:喜欢,然后寂灭。只是偶尔遗憾。不能将梦长久的做下去。
他在南京red club开小型歌友会时,我或许该不顾一切的跑去,跟大家一起呼喊,一起激动,一起经历亲眼见到他的那一刻。哪怕是买最贵的机票,坐一天一夜的汽车,或者挤在火车洗手间前的小块空地上忍耐着晕车的折磨,也该去今年五一的南京,站在拥挤的台下,黑暗喧嚣,用百分之一的间隙握住他的手,凝视他真切的笑容。可那一错过,就好象再也没有缘分相见。
距离最近的一次,是在杭州城里。春天的傍晚,我坐在庆春路一家大厦的12层上写着文案,他在灯光明亮的超女现场做安静的评委。傍晚到深夜。
我始终不曾见过他。好象永远都不可能见到他。
我渐渐忘记他。没有太多时间好去喜欢一个人。
九月,从青岛到厦门,开学之后有纷纷扰扰的人和事。关于钟的CD、海报一个都没有带来,连电脑都换了新的,存了许多的MV都留在了远方的家里。上下课要时常路过海边,黄昏的晚霞中,一群孩子在沙滩上踢足球,有人开大脚将球远远的踢落了海里,一群人就笑着等海浪把球送回来。车开过去,风很大,也很暖。
十月,平淡的日日夜夜。做过早晨六点起床念书那样伟大的事。
十一月,舍友拿了大堆碟片回来看,不停赞叹,好帅啊太帅了。偶尔扫了一眼,一天一地金色暖阳,青衫悠扬的顾惜朝,微笑的寂寞的眼睛——电光火石,恍如前世。多么残酷,故事一如当日的继续,我被时光带走带远。
那天晚上学校里宴会,陪着喝了许多酒。香港来的客人跟我们开玩笑,给你们介绍男朋友吧,我们香港的男生都很体贴顾家的。我的导师立刻提要求,那起码是立委才行。
我安稳的坐在一旁微笑不语,却在心底轻声说,香港的男生我只知道一个,的确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人。
喝到头晕的时候跑出去透气。冷风飕飕的校园,空旷的操场在黑暗中毫无边际的延伸。有人在远处唱着不知名的曲子,依稀能分辨,“爱慕他,刀马娴熟,通晓诗书,英武年少。跟着他,饱受风霜,浪迹天涯,尝遍万苦与千辛……”,荡气回肠的近乎一出古老的传奇。我在那一刹那,终于记起我曾真切的爱过那个人。光影交错,时光斑驳。他是我的一场幻觉,而梦境却将永远跟随我,时时苏醒,叩问我上个冬天甜蜜的飘渺的纷乱的热闹的回忆——我说,每个心跳的间隙都有你的名字。我说,纵是时光流逝,你永在我心。那样热烈的喜欢着,喜欢下去。
天气愈加寒冷,我在等待雪花的到来,在这个亚热带的海岛上等待奇迹的出现。茫茫人海,有没有那么一个地方,会让想要遇到的人彼此相逢?转过霓虹迷离的街角,路人行色匆匆,抬头见到他微笑的样子。
Wall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