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在我手心里跳舞

树说,其实我还是有少许的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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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每次上网都会找一个叫“水”的女孩子。
每看到一个“水”的名字闪烁在显示器上,我都会发一句话过去给她。 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除我之外应该没有人懂。

要问我为什么这样做?
不为什么,就因为我叫树。

我一直认为爱情这回事,其实只不过是想把对方拉入自己想象中的世界的举动而已。
就象现在这样,我问她们:“你的名字在我手心里跳舞。”
她们大多回复的是:“你好,你是谁?”或者“你干什么?”之类的话。 所以,她们不是我要找的人,不是那个我想拉入我的世界的人。

后来还真被我碰上了,树:“你的名字在我手心里跳舞。”
那个叫水的女人回复道:“你想邀请我去你的世界做客?”

她有一双狡黠的眼睛,她喜欢享受把一个又大又圆的西瓜一刀切成两半的脆弱感, 然后再涂点沙拉酱在里面,用勺子勺着红色的果肉,和着汤力水吃下去。 我问她,为什么你的吃法这么奇怪而又偏偏看起来这么愚蠢? 她说,这仅仅是为了把你拉到我的世界里的一种方式。

每个人都会有他自己的习惯,然后经常会被别人所更改。就象我,我以前洗脸的时候, 双手在脸上乱抹一通。后来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洗脸的时候喜欢用手捂着脸从下往上揉。 那个女孩告诉我:“皮肤其实是鱼鳞状的,从下往上揉可以洗的最干净。” 所以我现在洗脸也是从下往上揉,连洗面奶都换成了诗留屋。

我说以上的这些,只是为了想告戒自己,人经常会在不经意的时刻, 被悄悄的拉入别人的世界。从而自己被改变。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强调拉或者被拉这回事, 那都是因为我和水打了一个赌。

“三个月之内,看谁先坠入谁的世界,怎么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水用狡黠的眼睛看着我说。 她的眼睛象会发光的黑洞,使我眼珠的转轴变得沉重。

水喜欢在我的怀里说一些她的事情,她的城堡,她的花园,和她以前的王子。我总觉得不大可信。 因为她看起来很快乐,没有一点悲伤的感情。根据她的话来讲:“以前?只是以前而已,和现在, 或者未来,没有一点关联。”

所以我认为,她讲述的一切,只是把我拉入她编造的空中花园的手段。我紧紧的关着我的心门, 免的让自己在这场较量中败下阵来。

水洗脸的方式和以前的我一样,也是一阵乱抹。原来乱抹这个举动在旁观者的眼里看来, 是这么的 不雅观。于是我教她:“洗脸应该从下往上揉,因为皮肤是鱼鳞状的,这样才可以洗的干净些。” 后来水也用上了诗留屋的洗面奶。

可能人的习惯都是互相被影响着,一个人的习惯留给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再留给另外一个人。 等等,那习惯的源头,出自谁哪里?又在谁那里结束?

我想起那个把洗脸的习惯留给我的女人,我躺在水的怀里,不停的和她讲我的过去, 我那自以为是的悲伤和可笑的幼稚。我尽量把自己的情绪弄到最高点,尽量把描述弄的绘声绘色。
人想要影响他人的情绪,往往先要让自己进入那种情绪,不是么?

水的眼睛渐渐的开始悲伤起来,“你的悲伤让我窒息。”她说。我心里窃喜着自己的成功。 原来把另外一个人拉入自己的世界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只需要一点点的演技就可以的事情。
等等,真的只是演技?还是,我不敢承认自己的悲伤?答案是什么都无所谓,我要的只是 赌约的胜利而已。

3个月之后,水消失了,从我的生活中离开。她留了一张纸条给我,上面写着很多字。密密麻麻。 “你的世界早已经关闭,剩余的空间只能够容纳你和她两个人而已。”我只记得这句。

对于爱情,我想要说的是,真的只是想把对方拉入你想象中的世界的举动而已。 对于悲伤,我不想多讲什么。其实后来我又多了一个习惯,我喜欢享受把一个又大又圆的西瓜 一刀切成两半的脆弱感,然后再涂点沙拉酱在里面,用勺子勺着红色的果肉,和着汤力水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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