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若丝弦(涩色小说)

厨房,讲堂,世界各地游荡,之斜杠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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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古琴的感觉是什么?你会觉得很难用语言表达那种低沉而优雅的调调.
你会觉得它就象一种自然的原生态的声音,比如拨水,比如制作丝绸,比如雨滴梧桐.
有时在琴弹到幽深空旷处之际你会有飘飘欲仙之感但不会被弄得要死要活--好像一个美丽女人穿着一件蝉翼般通体透明的长裙,在欲望得到满足之后,欣欣然,飘飘然地轻轻将自己展放在由丝绸和鲜花铺就的床榻上,然后任其风化变成一块有鲜花的化石.
古琴的那种风情与水非常接近,它既是随和的,逍遥的,也是寂寞的和不可被冒犯的.
水在大西部或中原经常会变得气势汹汹而在江南它却是柔婉和温润的.
琴声象什么要看弹琴的人有着怎样的心境.
弹琴人的那双手是能化腐朽为神奇的.弹琴人的那双手也是能让活生生的一颗心停止跳动而死去的.
如丝和若弦是一对古琴高手,同时也是一对与众不同的夫妻.
他们有高等教育的背景.
他们有广游世界的经历.
他们是各个高雅演出活动的上宾.他们是上流社会沙龙里的宠儿.
夫妇两有一个共同的朋友,那是个叫游游的女孩.游游原本是如丝的同学,后来如丝出嫁了,于是形影不离的姐妹花便一度变成了形单影只的孤魂.后来如丝的丈夫著名演奏家若弦提出整出一间房让游游住进来.再后来,房间是整出来了,而游游则是象鬼魂般时而来了,时而去了,行踪诡异,捉摸不定.
游游是学琵琶的,她的琵琶经常是弹得飞沙走石,千军万马并以阳刚气在圈内成名.随后这种英姿勃发的基调逐渐形成了游游的个人风格.
若弦长得很精致,那张脸看上去总是远近高低各不同,那身段也是钢中有柔,柔中有韧.最令人称奇的是若弦的那两只手--他的手如同一支魔笛,只要随意一动便会手到意到并任事物随他心所欲.
他的内人如丝就是他的"手下败将".
复杂之如弹奏广陵散或构思广陵散随想(若弦根据广陵散的弹奏心得而自创的一首高难度的曲子),简易如摆弄一桌家常饭菜或嬉戏几支闲花野草,若弦的手指均处处透露出他的魔力.
夫妻鲛绡帐中若弦也会用那如魔似幻的手对他的夫人如丝进行无私的奉献及快乐地折磨和摧残.如丝常常有仿真度很大的幻觉出现:感到自己躺在了那传说中的阿拉伯神毯上随心所欲地飞翔.
如丝是一个不一般的女人.她人如其名,如绸般的润滑,如丝般的柔嫩,也如丝茧般地坚强结实.
如丝有意无意地鼓励自己的丈夫若弦去与自己的女友们创造绯闻而她自己则在这些流短诽长中享受着当另类主角的乐趣.有时她也会嫉妒,有时她也会很痛苦但很快她从中得到的快乐就大大超过了她所经历的痛苦,因为若弦意识到伤害了她之后便会想方设法来对她进行补偿.若弦对如丝的忏悔和补偿是令如丝兴奋的.她常常在若弦这种有爱,有内疚,有情有意的悔过中达到一种极致的享受而这种受虐般的刺激也大大催化了她的创造力.
一天游游带回来一个男人.两人整夜整夜地不睡并闹出许多的动静,而这些个原始的声音将若弦和如丝夫妇俩的安宁搅了个粉碎.
若弦是被那种如夜猫闹春般的旋律调动了情绪很想与如丝一起放纵一番.
平日里如丝一般是对若弦百般依顺的可今天当若弦的手指开始在她的乳房周围画圈圈时却激起了她不知哪儿来得三千烦恼丝令她觉得极不耐烦.
她突然间失去控制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如旋风般来到游游的门前.她恼怒地在门上连续嘭嘭嘭了几下.里面的人不光对此毫无反应而且还变本加利地越发将动静闹大了.
如丝一时间觉得难以至信恍惚之间一脚将门踹开.里面的两个绞缠在一起的裸体在这突然的暴力声中凝固了片刻随后是一阵惊心动魄如动物受惊般的忙乱.混乱中墙头上方的那面大镜子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并在游游头顶上如烟花般劈里啪啦地爆开,一时间游游头上出现了万紫千红的景象.
游游身边的那个男人更是被这种画面吓倒阳具紧缩,嘴巴大张.
在这件事发生以后,不管如丝怎么道歉在养伤的一个多月里游游都不跟如丝说话.奇怪的是游游也没有因此提出要搬出去.
做丈夫的若弦在心里琢磨这事,越琢磨越觉得有意思.
每天为游游换药几乎成为如丝的一项工作.每一次换药都需要很多的时间和耐心.如丝极为认真地对待她这个新的挑战,她好像不但不感到厌烦而且还似乎更象一个非常享受工作过程的护士.如丝极为耐心地为游游一件一件地除衫,极为温柔地在游游那光滑的皮肤上如绣花般地细心护理.而这时若弦就在一旁抚琴弹奏出一些奇怪但悦耳的调子.
一天,如丝有事要回娘家并跟若弦说好如果晚上太晚就睡那边了.后来如丝还专门打电话回家要若弦别忘了给游游换药,药都在小冰箱里保存着.
若弦换药的水平实在是高明因为他天生一双具有魔力的手因而游游也觉得非常惬意虽然她什么都不想说.
那天镜子的碎片在游游的两只乳房中间划了一道约两寸长的口子,换药就必须把衣服脱了.
若弦虽然风流,虽然对游游抱有一种欲望,但基于如丝暧昧的态度所以对身边的这个还是凡事小心翼翼的.
他投入和专心地为游游做着平时如丝做的活儿并任由自己的双手去感受那种欲望在平静表面下翻滚的乐趣.
他慢慢而平静地为游游脱衣,轻轻地触摸她的肌肤,在上完药后又在伤口周围缓缓地按摩.在按摩乳房的四周时他很专业地顺带着将游游的两只乳房的全部以及腋窝下的淋巴都按了个遍.
若弦发现游游的乳房非常结实,就象弹性极好的发面.另外若弦还发现游游的身上皮肤象雪一样白--这与她平时浅棕色的面部肤色反差极大.若弦想,游游可能平时在暴露的身体部分有涂自动变黑太阳霜的缘故吧.
游游在接受若弦的换药服务之际是将眼睛闭上的.这样,她感到舒适极了!可当她无意间睁开眼时那种痴醉的感觉就不见了,然后感觉完全不一样了.游游没说但在心中很费了点儿时间去琢磨.
第二天早上如丝一回家就被若弦一把放倒在沙发上然后不停歇地向她发起攻势,两人一直没有起来直到午后.
下午如丝和若弦一人着一件透明的丝袍象疯了似的一支曲子接着一支曲子地演奏着直到游游回来.
这天晚上三人叫了外卖回来当晚餐.游游也换了一件全真空透明的袍子与他们夫妇二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对饮共食.
几樽酒一下肚若弦便有些把持不住他要给游游在桌子上换药.游游目无表情地就开始宽衣解带.
如丝神情紧张地目击这一切并紧紧地握住手上的酒杯.
游游袒胸露怀后安静地将眼睛闭上.
如丝目不转睛地盯着若弦感到有火从他的下部上延,扩散.空气在发热,气流在颤抖.
三人的呼吸都不匀称.那些七上八下若有若无的声音将屋中的静寂撕得粉碎.
如丝突然说,我去给游游拿药.若弦用一种暧昧的眼神鼓励着.
如丝象鬼似的悄无声息地顺着地板滑着并让长的白裙在地上飘动.瞬间她便端着一个载着瓶瓶罐罐的玻璃盘子来到若弦面前.
若弦有意无意地将如丝的睡衣的带子拽下.
两个几乎赤裸的女人与一个半裸的男人在餐桌上如同很稠的岩浆般凝固着.
如丝端着盘子的手一倾斜那些药水就在瞬间灿烂地洒了一地.
若弦疑惑而吃惊地看着一个不熟悉的她.
游游平静而放肆地看着如丝和她表情复杂的面庞.
如丝很快就又拿来另一个装着药品棉花的小药盘来到游游面前,并喝令她,脱了,躺下.
游游当着若弦的面将乳罩的扣解开一把将两只小白兔似的乳房一下毫无保留地抖落了出来.游游闭上眼睛躺在了桌上.如丝慢慢地将药水浸在游游的胸口,并在乳房和腋下画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曲线.
游游感觉有点呼吸急促,这时耳边想起了流水般的琴声,琴声越来越密,流水越来越急.
游游感到有一点象冰一样的凉点落在了她的乳头上,然后她感到自己的某一个地方在勃起,全身开始紧张和发麻,小腹有火辣的针刺感随着气流在移动.
突然间身上没有了如丝游动的手指,耳边也没有了若弦的琴声,游游困惑地将眼睛睁开,两人都不知去向,只听得有莺声妙语从如丝若弦的房中传出.
房门没有关.
从游游的坐处透过粉红的帐幔可隐隐看到如丝若隐若现的腿和若弦忽上忽下的头.
游游眨眨眼又看到如丝飘动的长发和驼红色的脸如同骑在马上过草原的样子,顺着节奏上下巅颇,前后摇晃.
游游来到他们的房间里,如丝和若弦两人的喘息声好像是刚才那种激越流水般琴声的继续,有一种歇斯底里的流畅.
两个人绞缠在一起的身体使游游想起一种叫肉桂链的甜点,辛辣,香甜,扭曲,交璇.
游游恍惚之中躺在了那铺着厚厚山羊皮的地板上用自己的手开发着自己的身体那一亩三分地,企图想种出点什么来.
她的眼如衰竭般紧闭着,牙关如死人般紧咬着.
她耳边听到的是水中激越的琴声和水碰击岩石的高亢哗哗声.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风复平而浪静,琴渐隐而水凝.
游游睁开眼看到的是如丝和若弦那四只仔细端详她的眼睛,里面既有暴风雨般的兴奋也有一丝风暴后的倦怠.他们穿着完全能看见肉体细节的全透明纱睡衣和睡袍,而游游发现自己却一丝不挂而臀部下是一片令人感到羞耻的粘和湿.她跳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冲到自己的房间将门反身扣紧,爬到床上一把将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从头蒙到脚.
从此以后他们三人之间就有了一个私下不成文的约定,那就是他们可以互相看对方干任何事,当然包括夫妻行房.
于是从那以后在这个屋檐下就没有了室内衣着这一说因为他们发现他们三人一心都是家庭天体运动的倡导者.
游游仍然是神出鬼没.
如果有男人在她的房间里她便会在如丝若弦夫妇归家时用琵琶狠奏广陵散以警告他们.
自从家庭天体运动开始之后游游多了个毛病,那就是她开始梦游.
在梦游时她会爬到如丝若弦的床上并睡在他们中间.
完了,三个赤身裸体的人在早上醒来时互相视彼此为透明人,起床,洗漱,该干嘛就干嘛.
后来,语言在这个屋顶下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古琴,琵琶和箫来传递彼此的想法和心境.
不知这样和谐的三人行能够走多远,也许要到琴弦断,箫管裂,琵琶崩之时;也许莫名它将自行消失蒸发于大自然之混沌中.
窗外的梧桐树突然在一季之间长大许多不知它想暗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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