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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真是飞快,一转眼,从国内回来也一个月了。在过去的一个月、两个月、再往上直到年初,好像每天都有不同的感受冲撞着自己的心扉,那些情感,复杂又深刻,自己经常心绪难平,甚至泪水也一次次滑落脸庞,同时洗涤着自己的心灵,让自己去思考去反思去畅想。也一直对自己说要写点什么,算是对这个自己身处时代的一点记录,记得曾经的酸甜苦辣和百感交集。 这个回国的系列没有什么主线,想到那里就写到那里了。 回国之前一直在想近乡情怯这个词,因为,上次回国的时候,这种感觉还是很明显的。从订了机票开始,心就有点不安份了,再到后来回国日子一天天临近,有时候会午夜梦回。而这次就明显不同了,基本上没有这种感觉,我还一直在想是不是要等到飞机盘旋在北京上空的时候,心跳才会突兀的加快。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或许是被疲劳淹没了。回国前的那一周,连续几天都是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中间还去了趟纽约参加五四支持奥运的集会,来回颠簸了两天,以至于东西都没有收拾;实验室不管三七二十一,所有的东西都马马虎虎做了个小结,该交待的交待;周一晚上匆忙打包,周二上午还去了实验室,中午就坐车去了纽约,一路也是折腾。如果这是主要或是部分原因,剩下的就是我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了--随着年纪的增长,对感情原来越不敏感了;或许是真的。 母亲得知我要回国的消息,开始很是高兴,然后却是突然哭了起来,我有些慌了手脚。母亲却说虽然心里时时惦念着我,慢慢也算是习惯了,这般我回去,却又很快离去,那种得到接着又失去的感觉更是折磨人;还有一次是我临去北京的那个晚上,我斜躺着跟母亲闲聊,母亲突然走过来抓住我的胳膊,紧紧的,然后说真是舍不得让我走,说着说着就又哭了,我赶紧侧过身子背对着母亲,因为,多年了,我已经不在母亲面前流泪了。我已经长大了,是男子汉了,母亲,却是老了。 对于其它亲友之间,虽也是有些不舍,感情却没有那么强烈,或者,是因为自己故意的没有把自己放在那样一个位置。心中的惆怅,在随着飞机爬升的时候也溢满心头。 相见的时候,我喜欢看别人的眼睛,看着那难掩的欣喜从心里到眼里然后真切的流露,那是一种幸福;分别的时候,我的眼睛躲在镜片的后面,虽然镜片也是透明的,那些心中驿动惆怅却止步于那里。 多年来,我总是有些不近人情的拒绝别人的接送,总是自己背着行囊,走着,高兴的时候,也会哼些不着调的小曲;或者,四处看着,心里说着一些东西给自己听。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