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子说过,去剑桥只能“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方不至于惊扰了徐志摩在康河里泛舟。
正是这样。我们在牛津宿眠两夜,而在剑桥只驻足两小时,如同“蜻蜓点水”。那天挤得太满的伦敦观光日程出了点意外,把原本下午去剑桥的计划推到了傍晚。儿子对我们心仪名校的热情颇不以为然,他情愿留在伦敦看戏,而我们则“义无反顾”地登上火车赶往剑桥。
抵达剑桥时已是黄昏,剑河剑桥都笼罩在柔和的夕照中,河畔东侧的校园染上迷人的金色。一看到安宁的剑河,一见到柳荫下徐缓而来的小舟,我这焦急赶路人的情绪顿时清凉平静下来,只希望这一刻永驻。
剑河安详地流过一座座小桥,把一所所古老的学府如同珍珠般串联起来。我们由北向南沿河漫步,目光揽过圣约翰,三一,克莱尔,国王等学院。傍晚时分的学府深院已向游人锁闭。我们对吃闭门羹也无所谓,来这里看到诗意的剑河和剑桥,神会“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我已满足。
旅英归来不到一礼拜,无意间在网上看到一则消息:七月八日,剑桥国王学院在剑河之滨的一方草地上为中国诗人徐志摩立了一块大理石诗碑。诗碑上刻有徐诗《再别康桥》里第一行和最后一行诗: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