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回国专为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将老公孩子都扔在家里,自己只身一人“潜回”,外甥说我太奢侈。
这个聚会策划了一年,是我们毕业后规模最大的一次。最重要的是我的高中死党晓苇将回来参加,所以是非去不可。计划行程时又发现我的儿时伙伴晓静也在此期间回国,于是就定了一个能兼顾两边的日程。
回上海后第二天就见了晓静和另两位小学同学,在一家故弄玄虚、在门上大做文章的餐馆“荧七”吃了午饭又喝了咖啡。晓静比小时候胖了一些,还是那么漂亮。不记得以前她有这么健谈,呱啦呱啦地都是她的声音。那位做生意的女同学也很会侃,可怜我和我们的诗人被剥夺了空间她们还反过来问,你们怎么不说话?呵呵。
晓静在次日离开上海飞往美国,而一天后晓苇从英国回来了。我们都是小学同学,她们俩就这么擦肩而过。
星期天晚上我请晓苇听音乐。当我们来到上海音乐厅,望着这久违的建筑时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又好象这二十多年流逝的岁月只不过是一瞬,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切都没变。。。。。。
是一位哈萨克斯坦小提琴家和上海交响乐团的音乐会,观众中有很多小琴童和他们的家长。后排的很多观众不懂音乐会的礼仪,在乐章和乐章之间短暂的间隙中热烈鼓掌。来的应该都是热爱音乐的人,而且这里是号称最西洋化的上海,还会出现如此现象。。。国际接轨,谈何容易。
后来几天又和大学同学、单位同事吃了几顿饭,接着就开始忙高中聚会的事。先开了筹备会,落实了各人的任务。我的任务最简单,打电话给邻班一位同学邀请他来参加我们的聚会,因为他对我班同学的搜索起了很大的作用。另外几位“骨干”分别担当采购、定餐、联系老师等任务。
聚会从上午9点半开始到半夜1点半结束,先后转战于高中的会议室、附近的饭店和虹桥迎宾馆。来了3位老师,其中一位预先做了功课,见到我们每一个都能叫出名字,令人感动。高潮是晚饭后的卡拉OK,班长大唱情歌,主持人又吼又叫,几位女同学非要和我拼酒,说想看看我酒醉后会是怎样。我虽然不喜欢喝酒但好象酒量还可以,3杯红酒下去也没什么事。结束后她们说,很遗憾还是没看到我的醉态。嘿嘿,这岂能随便示人?
第二天在班网上有同学贴出了雄文,转贴在此,留作纪念。
《期待》
你将见到那些曾和你共同度过那段青春的同学,尽管不是全部,心跳的感觉,感觉心跳。
你总期待着那些久别的面孔。离开那个校园的三十年后,不废的寻觅,有了让你欣喜的消息。
在这个炎热的夏天,你走下舷梯,再次归来,不只怀着对故乡的眷恋,更奔向一次盼望已久的重逢。
你在路上行驶,记忆里出现那些依旧清新的音容,希望凭籍不算太多的讯息,能找到下一个。
你兴奋地发现信箱里又出现了一个要求加入的留言,想着会更多。
你只猜到那会是一次难忘的聚会,可你没有猜到会那么陶醉和疯狂。
《这时》
这时,你就在这里。
你又走进了这个校园,是注定要再次回到这里,还是因为那些急切的召唤,或更应该是你心的指引。
你一一说出同学的名字,试图在相对的面庞上分辨出昔日的记忆和你还不知晓的岁月痕迹。
你不会吝惜你的笑声,你也不愿意停止打开的话题,一切都那么的迫切。
抱怨,是有时怕寻找你变成徒劳;指责,因为曾经失去了你的音讯。
喋喋不休的述说,皆为终于能在这里相会。
你将你的声音传到这里,激动却带着遗憾,往事的重提、老友的问候和真诚的祝福,无序地填充了短暂的通话。
你暂时安静地看着眼前的情景,那与当年相似的一颦,让你也浮上或曾有过的笑容。
这时,你不在在这里。
可你会听到看到,这里的欢笑,和对你的期待。
《故事》
你当年心中那少年的情愫,被明白地揭露。
坦白的承认给所有的人以惊喜,故事却又恰似普遍的虚望。留在心里的,是自己的美好。
你和她,他和你,甚至在当时不曾有任何对话,可你们熟识。
对当年少年们的评判,还不及细说;对那时少女们的印象,有了还算精彩的开端。
严肃的外表、端庄的仪态和禁忌的话题,都要在今天粉碎 — 不惜编造莫须有的故事。
对时代的清算,不是报复。轰笑声里,你的心中撒进了更多的阳光。
《哪里》
你离开了单位,面对未知的命运,可能只为了生计,却也希冀更多的成就。
离开了故乡,异国的月亮照着你的前程,来路上留下清晰的足迹。
你去了哪里?你在哪里?你在那里做什么?
激情和忍耐、辛劳和享受、成功和挫败,你愿意和盘托出。
有一个牵绳,与你维系。谆谆的教诲、青春的留恋和同学的情谊,编织在一起。
《永远》
孩子们,同样也是你的孩子们,你常常挂念。欣慰、担忧和祝愿,来自你的心底。
你辛劳地耕耘,桃李的芬芳,是你生命里幸福的回报。
你在相聚之前重温名单和照片,生怕让孩子们失望。
你告别前的劝戒,又见亦师亦友的前践;那被紧握的手腕,是夜色里的哽咽。
你是这些孩子们的你,永远。
《疯狂》
圆润和甜美的歌声,与声嘶力竭的吼叫混杂,你在宣泄。
红酒的烈性助燃了勇气,你要与谁共舞。
鸳枭鸯隼或可为伴,你不必为斯闹圈出边际。
编导诚然朴拙,不碍得演义渴望见到的故事 — 花儿献给你。
衣扣何罪,你却要异口同声地讨伐,同仇敌忾地作践 — 全是为了最后的疯狂。
没料想余兴尚存,还要好好评点,会再和你一起嘻笑。
《意外》
你来到这个东方国家,闯入了这次聚会,这里的人们不知道你怎么想,可你会对别人述说这一不可思议的经历。
故事将被人们流传。
聚会后大家意犹未尽,后来又搞了一次午餐加下午茶。因为多数人要上班,来的只是我们几个回国的和一些工作比较自由的。因为人少,说话就随意些,不经意地又发现了很多当年的“秘密”,呵呵。
回国两周,几乎每天都有聚会。上海虽热,但是和同学、朋友在一起还是很开心。见到了好几位多年未谋面的昔日同窗,参加了一次非常成功的reunion party,这次的回国之行又是大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