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穆和韩淑芳——珠联璧合的出版界夫妇
每次去北京,几乎都要和李穆和韩淑芳夫妇联络,见见面。我从1984年因读研写论文要查资料而首次去北京,到现在也不记得去了多少次了,期间在1992年从澳洲回国为博士论文之撰写而要到北京查资料时,还在他们家住了几天,因此,只要去北京,时间允许的话,总希望与他们二位老同学聊聊,叙叙旧。
在我们78级同学中,当年虽只有6位女同学,其中就有二位与班上的同学共结连理,李穆和韩淑芳是一对,另一对是江西南昌的吴孟雪和曾丽雅。只是李穆和韩淑芳二人,当年在校时,尽管二人都来自北京,可是一点儿结对的征兆都没有,就算同学间相互开玩笑,也没人把李穆和韩淑芳二人朝这方面拉扯。可是大学毕业后没到二年,他们已经共一个户口本,同住一个屋檐下了。这其中要么是李穆和韩淑芳早生情愫,但隐瞒得很好——要不韩淑芳后来怎么编辑出版了那么多的沈醉的书呢,隐蔽战线的人嘛,毕竟师承有门啊,呵呵;要么就还是一句老话,缘份,而这一点也是最重要的。
我相信缘份。尽管缘份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但冥冥之中,命运早已就有安排。据李穆和韩淑芳自己的“坦白交代”,1982年大学毕业后,李、韩二人皆分配回到北京,李穆当时在民政部,韩淑芳在政协所属的文史资料出版社。年底,民政部和政协有会议要开,李、韩二人都进入会务组,二人心中的火焰由此燃烧,至今不息。瞧瞧,这不就是什么什么,无论如何,上苍都会安排眷顾嘛。人生就是如此戏剧性,不服不行啊。
李穆在民政部没干多久,就调入文物出版社,专事《书法》杂志的编辑工作。这老兄喜欢书法,念大学时,就勤练不缀,我们当时也经常将读过的旧报纸送到他的房间,备他练字之用。现在他进入这个行业,也正是他所喜欢做的事,何况像启功这样的书法大家,还是这份杂志的主编呢,这就给他有充分的时间和机会与启功、黄苗子、沈鹏等这些一流的书法名家接触、交流。长期地淫浸在这样的艺术氛围之中,对于喜好书法艺术追求墨韵豪情的李穆来说,无论在艺术的品位提升和眼界开阔及技艺提高等方面,都大有裨益,更何况赖以生活和安身立命的这份工作又与自己的爱好追求能如此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呢?人生如此,夫复何求?!记得三年前在北京,去到李穆的办公室,未进门就看到门上贴着一张小条幅,那种内紧外放的结体、遒劲俊雄的笔划、布局严谨的章法,让人看上去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是一幅启功的书法作品!在我疑惑之间,李穆哈哈大笑,说,这是他的随笔习作。但无论如何,就我这外行看来,李穆的这幅字已得启功书法那种隽永潇洒书卷之气的真髓。可惜,当天未携带相机,无法随手将其拍摄下来,不然就可以贴上来让各位欣赏一下了。
长期与碑帖、拓片等打交道,李穆也成为碑帖学的专家,经常要出差,对各地存留下来的各类碑贴给予鉴定评估,这也成了他编辑之外一项重要工作。这种功力和定力,在评定他的编审正高职称方面,无疑起了很大的作用。
不过,李穆最幸运的,应该说是娶了韩淑芳。韩淑芳性格开朗,善良大方,文静好学,心思细密,善体人意,为人热心。李穆兄有自己的爱好追求,比较执着,韩淑芳虽然工作亦繁忙,亦对此予以全力支持,主内也主外,真是里外一把手。李穆兄身体不太好,韩淑芳更是呵护备至,与他们二人在一起,你会感觉得到,韩淑芳在每一个细节上都对李穆表现出的关爱,诸如我们见面出去吃饭,她要挑李穆喜爱的菜点;我去到韩淑芳办公室时,要等李穆,待他到来时,她早已为其准备好茶水等。我站在一旁,看到她对李穆的一个小小的动作,一个眼神,都充满了爱意,一种发乎内心的关怀,极其自然,毫无矫作之情,深为感动:所谓两口子相濡以沫,不就是这样的吗?李穆好福气!
韩淑芳是目前中国文史出版社最资深的编辑,自1982年以来,经她手中编辑出版的文史资料书籍不知凡几。当年,她知道我的博士论文涉及民国史,正好是她编辑出书的范围,因此,一有机会,就送几本这方面的书给我。我现在拥有的一套文史书,大多是她赠送的。这对她而言,虽是举手小事,但却在在体现了她的细心和对同学的关心。作为资深编辑,韩淑芳也是正高职称的编审,而且还是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专家,承担许多重要的编辑和项目。比如去年全国政协港澳台侨委员会主任郭东坡带队访问澳大利亚昆士兰州,我参与接待,就从他及随行的政协官员处得知,全国政协副主席霍英东去世后,当局就把有关他的纪念文集的出版编辑重任,交由韩淑芳担任。
李穆韩淑芳这两位老同学,都在出版界,又都是资深编辑,工作出色顺利,生活温馨惬意,相亲相爱,真可谓珠联璧合。
4月17日,我因编辑已故的宫颈癌疫苗发明者周健博士纪念文集,赶到北京的中国卫生出版社,对已发排的稿子做校对,待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就抽空又与李穆和韩淑芳两口子见面。老同学之间的这种温馨亲切的相聚,是令人难忘的。下面是4月18日在韩淑芳办公室里与他们二人的合影。
谨在此对他们献上老同学的最良好的祝愿。
李穆韩淑芳夫妇在后者办公室合影
与李穆韩淑芳两口子在韩淑芳的办公室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