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梦见你写信给我。白色的信纸,你的字迹如同我记得的,象被撕扯过一样微微斜着。阳光是稠的黄色,我在阳光下展开信纸细看,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你从未写信给我。
那天晚上我和你在你的家。天是冬的黑暗,你无法控制你的少年的欲望,是吗?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甚至不记得你的身体。什么也不懂,我什么也不懂。
"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曾经在我耳边说。
是吗,真的吗。
你打开的日记里写着关于我的文字。我记得你把我的名字用英文写着。
在那一刻,我是感动了。
我们是否有过极端快乐的时候呢?有吧。我在画室的那天下午,所有人都离开学校了。我不知道,你会回来。你用围巾圈住我的腰,慢慢地把我拉过去。你的眼睛象是要着火了。
我没有选择极端快乐和极端痛苦。是你给了我这样的第一次。
人们总会去无意识地寻求与第一次相似的经验,重复那种感觉。
极端快乐,极端痛苦,大喜,大悲。热情,冷酷。我有时觉得,我象是个爱上鸦片的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为什么这样的吝啬?为什么这样的冷酷?
为什么要等十年,才说对不起?
在面对我的时候,你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你一点也不象那个我记忆中的骄傲的少年。
我长大了。我不怕你的伤害了。
我知道男人的世界了,我不再什么也不懂了。
我象个孩子一样地想着。
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呢?时间已抹去一切。
何况,今生,也许永远不会再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