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芳妹妹是俺读大学时,俺班里的团支部书记。她比俺小四岁,今年也是五十岁的人了。都五十岁了?!时间怎么恁地匆匆?也不等俺们一下!那么俺人生的下一个驿站将是···俺的姥姥!别急,俺很快就要追随妳去了!!
瑾芳妹妹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女孩儿。她的那双眼睛,俺至今想起来心还在不停地跳!(也实在是废话,要是不跳,那还活得了吗?)俺是说她眼睛的勾魂能力的指数有多么高?反正俺小平子从来都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倒不是心里有鬼,而是看了她的眼睛,俺就会三天吃不下饭,六天睡不好觉,更不用说好好学习了。特别是她那长长的睫毛,向上翻起,像个洋娃娃,实在是可爱极了。那睫毛可是货真价实长上去的,绝不是用什么胶粘上去的。那年头还没有人会仿造呢。瑾芳妹妹是在俺们班五十号同学(包括八个走读生)中仅有的六名女生中,长得第二漂亮的——那是其他人的看法。要问俺的看法,俺认为她才是最漂亮的妹妹,无人可比。
瑾芳妹妹在这四年的大学生活中,一直就坐在俺的后面,从来就没有变过。俺至今都不知道为什么?按理说她只有 162 厘米的身高,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坐在俺的后面。再说座位也经常调换,可是怎么换也无法改变瑾芳妹妹和俺的相对位置。
俺是一个幽默、滑稽的人。倒不是俺刻意要那么做,而是俺长得就滑稽:秃头,馿脸,脖子又歪(要想知道为什么,请看俺的文章【谈谈跳舞】。),而且据熟悉俺的人说,俺的面部表情,让人看了就想笑。俺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每次下午上自习时,俺要么就早点儿来,要么就干脆不来了。因为每次俺从前面黑板经过时,总会有一番风波不可。记得有一次,俺也从前面黑板经过。俺手里拿着个戏匣子,用一个耳机子连在了俺的耳朵上。当时俺在听《天仙配 》,俺边走边跟着哼着‘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儿···’,就忘了已经进入教室了。大概是这帮子同学听到了俺唱的内容,这屋子里“轰”的一声就炸开了锅了!有的同学笑得趴在了桌子上,有的钻到了桌子底下,有的站在了窗台上,有的跑进了水房里···“哈哈哈,小平子说他想爬树。” “不对,他是想抓鸟儿。” “呵呵,不是抓鸟,是想给鸟配对儿!” “妈呀,他不是给鸟儿配对儿,是他自己想配对儿了!哈哈哈哈!”···瑾芳妹妹笑得更是眼泪直流,她一边说着:“原来你还会唱红门戏啊。” 一边顺手抓起一个空饭盒子就扣在了俺的秃头上了。瑾芳其实是一个比较严肃的人,很少跟别人开玩笑。大概是受俺的影响吧,她总是主动地和俺开玩笑,而且搞起恶作剧来,一点儿都不手软。(跟特妹妹的手段很是相像。)
可能是由于洛阳纸贵的原因,工科院校里的女生,无论长得美丑,早早的都已经名花有主了。俺们班的那六位公主,也就是在一年的时间里,大部分也已经被疯狂地抢劫一空。令人奇怪的是:唯独瑾芳妹妹没有人要!直到大学第二年的后半年,她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俺当时根本就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是因为小琪妹妹的死,(请读俺的文章【小琪妹妹】。)对俺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使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也难以从悲痛中拔出来,以至于俺已经没有心情,没有热情,没有力气,也没有兴趣去开始一轮新的恋爱了。可是,俺却在猝不及防中,迎来了瑾芳妹妹的挑战!(是不是因为没人要,才来找俺,那就不得而知了。)
瑾芳妹妹没有人要,实在不是因为她有什么不好。而是因为俺们班里的男同学们,都知道他们不过是一群癞蛤蟆,他们绝对没有哪怕是一丁点儿信心和勇气,去征服瑾芳妹妹这只美丽的天鹅。要说有错,那错就错在瑾芳妹妹的家庭。瑾芳的爸爸是当时辽宁省公安厅的一个厅长。(到底是正的,还是副的,俺就不知道了。)那厅长到底有多大,俺当时实在不知道。俺只是看到瑾芳妹妹穿的衣服和鞋子有多么漂亮,高贵。这么说吧,俺如果好意思拿俺这身衣服和瑾芳妹妹的衣服比,那就算把俺的衣服扔到垃圾箱子里,也没有人捡啊!至于瑾芳妹妹的家,那就更不用提了。俺去过一次她的家,那是俺活到那么大岁数头一次看见的高楼深院,何等的富丽堂皇!高高的围墙里面,很大的庭院;小桥流水,绿树成荫。那仿佛不是在红尘中存在的美景,而是在梦境中见到的琼楼玉宇。她家门外有持抢的卫兵,墙内有悠闲的保姆,主人出入都有汽车。那种景观对于俺的感官,实在是刺激很大。回到自己的家里,再看看那拥挤的、肮脏的、充斥着怪味儿的、连狗窝都不如的破屋,还有俺那一家子人的破烂衣衫,草窝一样的头发,土得掉渣儿的精神面貌。俺当时的心情真是坏到了极点,恨不得一把火烧了那个破家,然后俺自己随便跳到哪个河里喂王八算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