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加州从来不下雨”出版;感谢大家!

借版上人气做个广告,有位读者告诉我,刚刚在书店里看见了”南加州从来不下雨“,去当当网查了一下,在这里:http://product.dangdang.com/product.aspx?product_id=20481669 (感觉好像才上市)。

“南加州从来不下雨”是我的第三本长篇小说,用温莎林的名字出版,以前的两本书(”最寒冷的冬天是旧金山的夏季“和”当时已惘然“用”吴越“的名字出版)。

写过的所有人物里,我最喜欢的一个人物,是”南加州从来不下雨“里面的高临安,那个来自双鱼座的,善良单纯的女孩子,像一块温润的玉石;十二星座里,我最喜欢的星座,是双鱼座,生命里和我有缘的人,刚好也都是双鱼座。

在文学城多年了,非常感谢这里所有曾经支持我,帮助我,提过宝贵建议的朋友们。过段时间,希望把“温莎的树林”和“外语系的小妞们”写完,有机会出版。感谢北京磨铁文化,九界文学网和百花洲文艺出版社很多位为本书出版做出很多努力的先生女士。如果您去买我的书或者在网上写书评,在此提前感谢!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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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加州从来不下雨”文句摘抄:

金庸小说里的女子,或许很多人觉得娶一个夫复何求,但如果哪天,真有一位阴差阳错,悠悠然走下“雪山飞狐”来给你擦皮鞋,你会发现,其实,那种福分,很少人消受得了。

时间改变了回忆,大哥曾倾心爱过的女孩被遗忘了,包括被她自己,那个已不复存在的位置让舒颖姐姐取代,而我们全家正在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地算计着把她嫁出去。

也许我们曾经是痞子蔡和轻舞飞扬,可惜有时效,到公元2006,已经过期了。

或许,爱情就是要让人失望的,不是这种方式就是那种方式。想寻找白马王子,可惜遍地是马夫 -- 尽管也穿着白制服。

当我看到星象书上说天蝎座是十二星座中最痴心的,非常惊讶。告诉二姐听,她骂我,“呸,你才痴心呢,你们全家都痴心!” 然后忍不住自己也笑了起来。

我问她是不是还想着那个男人,她笑笑,摇摇头,说就是喜欢这辆车,“哪天出了车祸,它会粉身碎骨地保护我,男人,会吗?”

家雯大我一岁,叔叔大她一轮。从年代算,60,70,80,乖乖,三十年家国。

当然,这杆秤也难免有秤星不太准的时候。那个时候,家雯就和我一起弹吉他,用夸张的声调合唱Pet Shop Boys 的Go West,打赌Neil Tennant和Chris Lowe到底是不是同志,梦想嫁一个声音很好听的男人,会用轻轻的哼唱哄我入眠。

分手时都有些恋恋不舍,因为大家心里明确知道,对方不是那种会成为记忆里幽灵的恋人,今天再见了,以后就会忘记,所以有些恋恋不舍。

老爸历经艰苦给了我们一个还算幸福的童年,现在轮到我们来呵护他老人家的纯真,这是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舔舔嘴唇,突然觉得那只鞠躬尽瘁的老牛好可怜: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估计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还让准老婆觉得人生快打烊了。

那些永远不老的老歌,或者说,我希望能伴随它们一同老去的歌,让人听着就想认认真真去谈一场恋爱,等听完了,又越发觉得现实满目疮痍。

大部分男人都本能地害怕婚姻,和你们大部分女人本能地拥护婚姻一样。让一个男人像狗熊跳陷阱一样跳进婚姻,最大的动力,就是害怕那个女人被另一只狗熊拐走。

我绝对尊重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第二章第五条,也清楚宋家雯嫁人没有压迫的成分,但不知为什么,还是不由自主会联想到“摧花大盗” 四个字去。

也许爱情就该像狗熊掰棒子,没有棒子的狗熊永远没有发言权。

婚姻保障的是利益,不是爱情,所以有婚姻法,没有爱情法。假如有爱情法,估计世界上一大半人都要去坐牢。

除去亲眼所见,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外表能做小资领袖的女人天天晚上脱下Wacoal内衣就套上这样一件邋里邋塌的T恤钻进被窝;除去亲眼所见,也很难想像这个连丢了钱包都毫不惊慌的女人会拿阳台上一棵歪歪扭扭的丝瓜藤当宝贝。这也许就是天蝎座那让人找不着北的神秘。

深夜节目的主持人本身就像一只漂流瓶。人们在深更半夜打电话给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有时候专门跑到另外一个城市打电话给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无非为了把心里没办法对身边认识的人说的话说出来,就像把那些话写在纸条上塞到瓶子里放进大海一样。

我看着她那张美如兰花的脸,忽然有些迷惘。我问她,“你爱过一个人,爱到为他做什么事都愿意吗?”

我把岳洋的手臂搭我的肩膀上,慢慢地,一步一步从客厅挪动到房间,像只小老鼠在费力地搬动一只喝醉的猫。本来可以请叶曼帮忙的,但我不喜欢那样;我宁可自己费足力气去背他,像小老鼠搬动一只醉猫。

那天晚上,我靠在他的身上睡去。临睡前,我花了几乎一个小时,终于解开了他左手腕上那条红丝线上的同心结。年深日久的结在丝线上留下一道细细的痕,我轻轻叹了口气。

时间像是倒回十几年,我在家里的饭桌上留了封信,背着硕大的包走出家门,在第一个十字路口想了想,决定往南走,因为那个方向有阳光。我握住煤雕小狗,直到握紧,手掌中传来一点毛毛的痛,骤然之间,又回到那年的心情,迷茫而强硬,即使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即使太阳就要下山,而肚子已经开始饿了,却不愿停下来,仿佛一旦停下脚步,就是对自己的背叛和侮辱。

“南加州,我想看看那里到底下不下雨,”我说,“如果你去南极,我不会陪你去;假如我去南加州,你也不会陪我去,对不对?”

他对我微笑,我也对他微笑。他说,小安,你过来;我说,你过来。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条没有倒影的河流,我们在河流的两岸看着对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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