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正: 美国【福德海】双月刊 编译小组
用什么方式在念咒修行的时候能够一心专注不会起妄念?
仁波切开示 : 在念诵的时候,譬如我们以金刚萨埵的观修作为例子,在金刚萨埵的实修里面,一方面念金刚萨埵的百字明咒语,一方面要观想金刚萨陀的身体流下甘露降入我们的身体,而罪恶流出我们的身体之外。如果能够配合;心作观想,语念诵咒语,用这个方式心就容易专注而不会有很多的妄念,特别是以正念正知将心安住在观想的对境之上,就不会涣散。一般来讲这里所谓的专注,并不是指在禅修的时候观想在一个不动的地方,就像,观想金刚萨埵的身体放光,如何降下甘露,如何融入我们的身体,这整个的过程心不要涣散,这就是一心专注。
修金刚萨埵仪轨时,何时开始念诵短咒?
仁波切开示: 应当是百字明咒全部都念完了,之后才念一百零八遍短咒。小咒念完就开始收摄,即属圆满次第了。
在金刚萨埵实修的时候,观想自己的身体罪恶障碍化成黑烟、小虫排出身体之外,在地裂开来之后地要不要合起来呢?
仁波切开示 : 在金刚萨埵实修的段落就是到此为止,就是这些有毒的东西、黑烟离开我们的身体之后,地裂开来把它们埋到地下去,地再合起来这样结束了。我们的罪障就消失不见了,这是金刚萨埵的实修。如果是在施身法的实修里面,那就要观想地底下有魔鬼邪祟有、冤亲债主、有牛头马面将这些东西吃掉之后,心里面充满快乐喜悦,非常的满足不再去伤害众生,这是施身法的实修。我们的金刚萨埵的实修就是地裂开来,把东西埋起来再合起来,仅是这样。
请问仁波切,金刚萨埵中的“萨埵”表示什么?
仁波切开示 : 金刚萨埵的「萨埵」就是菩萨的简称。在这里菩萨是指十地以上的菩萨,本来应当进入佛地,但是为了要利益众生所以没有进入佛地,用菩萨的形像来利益众生,我们就称之为大菩萨。「菩萨」这个名词是什么意思呢?有心识的勇士。什么叫作有心、有神识呢?一切众生都是有神识的,只要是有心的众生,有灵魂的众生,都称之为神识的众生。在有神识众生之中的勇士,什么叫作「勇士」呢?勇士就是立下誓言的人。立下什么誓言呢?立下要安置一切众生得到快乐,要免除一切众生的痛苦,立下这个誓言之后,多生多劫地来利益众生,这种人就是勇士。所以在有情众生之中的勇士,就称为菩萨,萨埵就是这个意思。
用什么方法可以去除分别念头?日常生活中用什么方法可以修到没有分别念头?
仁波切开示 : 当我们在作禅修的时候,一心专注在止的观想所缘境上,这也是一种分别念头。如果说要如理如法真真实实地没有分别念头的时候,那一定要达到真实慧观的程度。在慧观之中才没有执着出现。但是经由止的修习,逐渐接进慧观的时候,在这个阶级能对一切事物??产生强烈的执着之心,没有执着它为主体,这个时候算是无分别,不是真实的没有分别念头。
受过非常多法的灌顶,没有办法每种都修,是不是没有意义,或者是来世可以结下善缘呢?
仁波切开示 : 在灌顶的时候本来就分成加持的灌顶跟真实意义的灌顶。如果说弟子能够如理如法地实修,经由跟上师的禀告之后,所作的灌顶是真实的灌顶。如果不是如此的话,那么就是加持灌顶。在加持灌顶之中,如果弟子对上师没有产生邪见,信心也没有退转的话,这个灌顶的种子就能够在心里面种下来,在以后功德力的增长增广方面就比较有力量,对多生多世都有利益。但是不能够认为既然这个灌顶有利益,以后我再来实修,现在我多去请求一些灌顶,现在先不实修,这种想法也是非常不好的。上等的实修者应当是在一生之中精进努力地来作实修,这一点做不到,至少要做到每日观想本尊的形像,以及念诵本尊的咒语,这样也算是随顺实修。
藏传佛教跟汉传佛教关系密切,如何将显教跟密乘的功课结合在一起作实修呢?
仁波切开示:汉藏佛教的关系应当是非常密切的,但是详细的情形,仁波切言他不知道。因为佛陀的教法从印度不断地流传下来,一直到现在,它就是显密结合在一起的方式。汉传的佛教也是从印度传过去的,也是从以前流传到现在。但是现在汉传的教法却是以大乘菩提心的实修为主。为什么成为这种情形?他也不了解。但是仁波切的推论是这样的,在转动法轮的时候教法逐渐传到两个不同的地方去,在两个不同的地方各自发展,之后给它取上不同的名字。如果我们就这样来看的话,佛法应当是一个,不是两个。
在自己作显教的日常课诵之外,如果能够再加入本尊的观想,咒语的念诵,与密咒乘的实修,这是非常好的。但是一定要以大乘的教法作为基础,才能趋入密咒乘之中。没有大乘是不可能有密咒乘的,实际上所有三乘法门的实修都是从皈依开始,然后经过大乘的阶段再进入密咒乘,一定是如此的。
如何才能学习到上师的柔软?
仁波切开示:我的心也不柔软,脾气也很不好。但是释迦牟尼佛的心非常柔软。应当要怎么样学到像释迦牟尼佛的心这样的柔软呢?那就是学习大乘的慈心跟悲心。怎么样学习慈心跟悲心呢?有一个法门叫“修心七要”,按照那个方式学习可以学到像释迦牟尼佛的心那么样的柔软。
早上课诵的时候时间紧迫,是不是可以用念诵的方式来替代唱诵的方式呢?
仁波切开示:早上作课诵的时候分两种情形的:一种是大众集会的时候,这时一定是用唱诵的调子来唱诵法本。但是如果是一个人作实修的话,就看自己的时间,要念慢也可以要念快也行。
如果朋友的老师看起来没有正确的见地跟传承,是不是应当要跟他提出一些建议?还是什么都不要讲?
仁波切开示:如果有这种状况发生的话当然是要说比较好。但是说的时候要用善巧的方式,跟他讲:你的上师是什么情形我不知道,但是我看见过有这么一些情况,是否是如此不晓得,你自己可能要好好考察一下。也许我的看法是错误的,也许我也没有什么正知正见,可能我看错了,但是你自己该好好地观察,多打听,这样讲可能比较好。如果直接跟他讲你的这个上师是个大坏蛋,你千万不要去,这样大概两个人会吵起来,所以用这个委婉的方式跟他讲。因为有时候我们自己也会看错,但是如果他自己去考虑观察,发现是假的,不再去相信的话,对他一定会有很大的帮助。
灌顶之后早上如果时间有限,哪些早课是一定要作的?
仁波切开示:这个问题是很难答,也没有办法很实际地讲。因为每一个灌顶都是一个修法,在每一个,修法之中都有它的誓言,通常是选择自己信心最强的。但应当了解,佛的智慧法界只有一个,没有两个,这一点是最为重要的。所以在自己实修的时候,在这么多的灌顶、这么多的修法之中选自己最相信的,最有信心的法门作实修。这时对于自己得到灌顶的本尊,灌顶的上师要有非常强烈的信心跟恭敬心,专心一意地实修,如果能这样那就够了,此时要将本尊当作是一切诸佛的总集。举个例子而言像尊胜第十四世嘉华仁波切尊者,他所得到的灌定大概百千个以上,但是他是不是每一个都修呢?不可能,因为没有这样的时间,目前他一天实修的时间大概不会超过两个小时以上。那怎么办呢?所以他一定是用这种方法来作实修,就是集一切为一,将一切集中在一尊之上来作实修,以这样的方式来实修,既完成了自己的实修又没有浪费掉时间,所以这是最恰当的方式。
但是这个说法并不适合一些懒惰的人,不应以此为藉口。许多懒惰的人认为我修一个就代表一切的话,那就修一个就好了。本来能修十个,听到这句话修得愈来愈少,以后就只剩下一个,那就不好了。所以一定要自己有虔诚的信心,在虔诚的信心之下真真实实了知一尊就代表一切,在这样的认知之下,努力地来作此一法门的实修,这是最好的。譬如说:太阳出来了,每个地方都看到一个太阳,每个地方的人都相信他们有一个太阳,但是实际上太阳有几个呢?只有一个,太阳不会有第二个,可是在每个地方都看到自己的太阳,一切诸佛也都是如此,本质也都是相同的,如果能够相信这一点,努力地实修,那就不会发生不知道要修哪一尊的问题。譬如说:不动金刚明珠多杰(掘藏大师)他在实修的时候,他真正修的本尊是玛哈嘎拉(大黑天)可是一直修到他证得成就的时候,本尊就现身了,这个时候莲花生大士也现身,护法神埵杰扎巴也现身,金刚手菩萨也现身,玛哈嘎拉也现身,噶-玛-巴西也现身,玛哈噶哩(玛哈嘎拉的佛母)也现身。他修的本尊只有一个,可是本尊现身的时候上师、本尊、空行、护法全部都出现了,这种实修的方式就是集摄一切在一尊上面的实修方式,这就是一个例子。
在噶举传承中,我们与根本上师的关系非常重要。但传承中有许多上师,我们如何看待这许多不同的上师呢?
仁波切开示:在噶举传承的祖师中有一个例子,就是传承持有者以及成就者玛尔巴大师,他也常被尊为一位伟大的噶举法父。玛尔巴说他有十三位证悟成就、功德圆满的上师,每位均堪成为大家真正成就的上师。在十三位中,有两位尤其不凡,他们是那洛巴和梅纪巴。玛尔巴说在这两位中间,有一位更是无可比拟的,那就是那洛巴。诸位要记住在同一传承里面,我们有机会与许多大师结缘,并赞叹他们的成就。而同时在心无分别的情况下,我们可能会遇到一位最能启发我们心性的上师。那洛巴常将玛尔巴送到其他大师那里,要他跟这些上师学这个法或那个法,而这些法那洛巴本身都懂。在玛尔巴历经千辛万苦寻得名师求法归来后,那洛巴才再更详细清楚地把同样的法门教一遍。玛尔巴问道:若您自己就能教我,为何还让我吃尽苦头?”那洛巴回答他,由于过去生他即曾与这些上师结过缘,因此必须重续前缘,以种日后再获加持之因。玛尔巴由那洛巴以及其他上师所学的让他对那洛巴生起极大的虔诚、赞叹和感激之情。同样的情形也可能发生在任何噶举传承行者的身上。有许多极为成就的上师,他们也许在处事和教风上有些不同,但其化现的本质和宏扬教法的结果则是一样的。我们若能对某些精髓教法有真正的瞭解,则任何事物便都能助我们拓展智慧。
当我们的瞭解或智慧不足时,常觉得大家正在讨论中的事情有诸多歧异之处。然而这些歧异事实上有时是仅就细节上而言的,并非是一种根本的矛盾冲突。我要说的重点是,倘若我们有某位师父是自己最尊崇或最亲近的根本上师,然而,我们也有可能从其他的传承上师那儿学法。这其中或有不同之处,但应都让我们更进一步获得智慧和启发才是。我们能对这些上师生出虔信之心是很好的事,但情形应该是,当我们对这些上师升起虔诚和尊敬的同时,它应该能帮助我们对自己的根本上师生起更强烈的信心才对。若能这样,事情可能便会发展得很好。反之,若我们对一百位上师生起虔诚的心,但由于这样,反而对自己上师的诚信之心日益减少。在此情形下,我们对一百位上师的虔诚便无多大意义,因为我们损害了对自己根本上师的三昧耶,而它可能影响到我们真正的证悟成就。
问:我们有很多人跟某一位上师建立起关系,并认定他就是我们的根本上师。但你对“根本上师是我们最亲近的师父”的定义让我们不禁想知道,若我们所处的环境无法让我们常与上师亲近的话会如何?倘若我们住得离上师很远,无法常见到他,则这样他如何能成为我们最亲近的上师呢?
仁波切开示:我们所说的这种上师与弟子之间的亲近,以及我们与家庭、国王与其子民、老板与其员工等之间的亲近关系是不一样的。它较像一种信任、尊敬和相互瞭解。它的力量是非常大,事实上也是一种最殊胜的关系。它是一种相互绝对的信任、尊敬和关怀,并以宽宏的心胸包容通常我们认为不适宜、不认同的事。
这种因缘对于弟子日后正确的修行绝对是非常重要的,而人本身与上师亲近与否,或常不常在一起则并不那么特别重要。事实上,大部分时候我们反认为应该有一点距离比较好。有一个常被用来比喻此种关系的例子就是蜜蜂与蜂蜜。蜜蜂只有在需要蜂蜜时才去花丛采蜜。一旦采完便马上飞走,然后消化所采来的东西,再靠此维生,或做种种其他用途。由于我们有机会听闻佛法才得以受到感动,而殊胜的妙法则常与说法者有极大的关系。因此,我们对上师也如同佛法一样深为感动,并对此二者生起非常纯净的虔信、恭敬和赞叹的心,之后我们或许就开始修行并获法益。我们忆起上师,想到他所传给我们丰富和清净的教法,我们十分感激,对他生起更大的信心和诚心。当我们想进一步求法,或接受指导及解惑时,我们便去找上师,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然后,我们再回来继续修行,以此维持一个非常清净的关系,这点对弟子的修行很重要。若弟子的资质极为优越聪颖,随侍在上师旁边可能会更好,因为弟子能随时看见上师的一举一动,并视此为智慧的展现,从而不断获得启发,不忘愿力。
但我们大部分的人无法一开始即能碰到这种情形,尤其是当我们遇到一位仍有阻碍、未达圆满证悟成就的上师时。或纵使我们跟随一位证悟很高的上师,但也有可能当时间消逝,由于我们自身的习气和观念的作祟,而对上师的作为不以为然,以致初始所生起的诚心、恭敬和欣慰慢慢消退,继之上师在我们心中变得只像朋友一样。当我们走到那一步时,对上师也许较好,但若我们自己造成那样的关系时,对我们实在不好。因为一阵子后,我们会开始看到这也不好、那也不是。我们总认为本来不该这样的,这样一来,上师便连朋友都不如了。最后我们和上师的关系以冲突收场。我们也许会争论孰是孰非,认为自己本来可以不必这样,一切都是上师的错。这真是一个障碍,我们可能开始连佛法都不喜欢了。但事实上,若我们能遇到一位成就的上师传我们清净的教法,那绝对是一件非常难得、非常有福气的事。
也有时候上师本身还未完全证悟,但由于他具备一个良好的背景和丰富的佛学知识,因此也能为我们授法,为我们解惑。这对我们才是真正重要的,因为透过这样的指导,我们才有可能自己了悟。但这种情形也有可能因为关系过于亲近而受到妨害。因此,在一起与否并非那么重要。
当我们对佛法与上师生起虔信、奉献和赞叹之心时,偶尔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那就是上师会指示或请求我们担负起某个责任,或到某个地方做事。这些指示通常都会对我们有好处。坦白说,一位真正的上师所期望的正是我们对自己本身,以及我们能为他人谋取的福祉。因此,若我们能圆满这些要求或指示,则它将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否则便继续我们自己的修行,并且尽力培养对上师的信赖和虔诚的心。
噶-玛-巴千诺!
善妙增广!
*** 本文由美国 福德海 双月刊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