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离开宾馆,在浓雾深锁的洞缘上开了两个小时,进入了人类祖宗诞生的摇篮--Olduvai Gorge。 一路停过两回, 第一回是瞻仰路边一个石头砌的纪念塔,缅怀一个为保护区做出过巨大贡献的德国人。第二回是为了一片叶子,Charles一定要我摘的,叶子宽大而柔韧,手感很好,摸着有似绒布般的感觉,Charles说这是马赛人的手纸。如此舒适的天然材料满山遍野皆是,又符合环保的要求,奇怪宾馆为什么不引进提供给游客使用?那肯定会是个吸引人的亮点。这种植物的大名叫野烟叶。
Olduvai是一种野生植物的马赛语名,以它命名的人类发源地是一条半沙漠地带普通的乱石谷,它属于东非大裂谷的一个部分,边缘陡峭,长3 0深300英尺。 这里原本是个湖泊,亿万年来,火山灰持续地在这里沉积,逐渐形成了分层状的岩石,石谷中间一座红白相间的柱形沙石最能说明它的这种特点。
与非洲的万千气象相比,这只是一条毫不起眼的乱石谷,而却就是在这乱石谷里,烙下了两百万年前人类最早的足迹,走出过人类最古老的祖先!这个史前考古研究最重要的遗址之一,让英国考古学家路易斯和玛利夫妇以及他们的后代,前赴后继地发掘了近一个世纪,在这里出土了人类和动物最古老的化石和人类最原始的石器。现在,这些历史的见证静静地躺在山谷边缘的博物馆里,陈述着那些虽然久远而又让现代人无法释疑的故事。博物馆组织定时导游讲解,我们忙着赶路,没来得及去听。
还以为在坦桑尼亚不用吃灰,可等离开恩格罗恩格罗山区的亚热带森林后,不但又重新钻进了灰漠,而且那滚滚的灰浪还空前的壮阔,随着车过,一浪接一浪地扑面而来,前面有车时能见度不足十米。我忍不住问查尔斯:“你看得清路吗?” “凭感觉。” 他答到,双眼一扫往常的迷濛,炯炯有神地紧盯着前方,仿佛两道能穿透尘埃的射线。
路旁有些穿戴整齐的正宗马赛小孩等着为游客做摄影模特挣钱,这缺水的地带,光买水喝都要花很多钱。这一带的马赛寨子相对小型化,以家庭为单位,根据Charles的理论,寨主有几个老婆就有几间房子,路过的第一个寨子有七间房,算有七个老婆,第二个更多,有十一间房,独占了一片开阔美丽的山谷,按十头牛换一个老婆算,应当是个大牧主了吧,可Charles说这家还是七个老婆。我有点怀疑Charles理论的正确性,他老爱说“七”,不是“七”就有点吱吱晤晤的,好像只是对七字情有独钟而已,他开玩笑和说正经话一样的表情,得要小心上当。 问他自己要娶几房,“Life is hard!”这是他的口头禅,他说生活太艰难,娶多了养不起,而且他信奉基督,也只能一夫一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