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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历的美国“天堂中的地狱



昨天看到文学城上刊登的澳洲华人博士曹中军被一群不良白人少年攻击,负重伤不幸去世的消息,颇为感慨, 回想起自己九十年代初来美国还是少年时,因为经济萧条,工作不易,为生活所逼在一些号称“治安盲区”的中餐馆工作,经历的一些惊险故事。

(一) 雨夜遇劫

九十年代,丁勤时市长主政期间,治安混乱之极,打砸抢无日无之,黑社会横行霸道。 那时的纽约客上街都要准备好袋中几十元“保命钱”,以免遭遇各族裔“梁山好汉”的时候,囊中如洗被饱以老拳有性命之虞。

那时候的我,孤身一人刚从中国一个重点中学毕业来美国,属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小书生。为了继续谋生求学就黑灯瞎火地由职业介绍所 “引荐”到纽约布鲁克林的中餐馆打工,餐馆处在BROOKLYN的中心地带,顾客居民95%是非裔美国人, 夜幕降临时, 门外毒贩,妓女,帮派来来去去, 属于“治安灾区”。

那时我还才17岁,离开中国学校这宁静平和的象牙塔和父母的有力庇护才几个月,仿佛掉进另一个世界,感觉自己像是身处都市丛林中,每天看着柜台上厚厚的防弹玻璃和铁门,才有那么一点安全感, 为了安全起见,几个工友睡觉也是在餐馆的地下室,几乎“足不出户”。可就算是这么严密的防范,在工作一个月之后,还是遭遇人生第一次持械抢劫。

那天是周五的午夜(现在聊天如果有谁说每天上班十小时的山西煤矿工人很辛苦,我一定大声反对,十多年前纽约和费城黑人区的中餐馆是朝11:00----晚1:00, 每天十四个小时, 而且被枪击或打劫受伤的比例远远高过矿工),接近关门时间,冬夜的天很黑加上下着细雨,能见度很差。 忽然从外面进来几个未成年黑人小孩,忽然嬉戏着打骂起来,又拿出几把墨水笔在墙上涂抹,由于餐馆卫生是我负责,我连忙大叫“STOP IT”(住手)。他们做着鬼脸越来越放肆的涂抹,由于是未成年人,我放松了警惕,拉开装着防弹玻璃的铁门想驱赶他们。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我推开铁门迈出大厅时,餐馆的外面的玻璃门被“砰”一声飞速推开了,一条披着风衣的高大黑汉携着一股严冬寒气扑了进来,以比周润发饰演的MARK哥更迅捷利落的速度从大衣中拉出一支锯短枪管的来福枪,大喝一声:“NOBODY F**KING MOVE”。(全他妈别动!)

他老兄的1.90的块头加上酷行头,如果不是现实生活中出现,少年的我还会觉得“威风凛凛很有形”。可那时被泛着烤蓝的枪管顶住,毫无暴力经验的我几乎思维停顿 ,店中另外两位工友也呆若木鸡了。黑大汉一夫当关的逼住三人,其他小帮凶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抬收银机,抢食物,揣硬币,最后小混混们还顺手牵羊每人一听汽水扬长而去, “黑旋风”也转身消失在漫漫夜幕。前后不过九十秒时间,速度可以媲美以色列的“野小子突击队”。 等他们作鸟兽散后,我们几人的反应才可以用“回魂”来形容。脸色煞白你看我我看你,在中国做过民兵队长的老江师傅最年长,先开口骂道:“干他娘的,都说老黑智商低,这三十六计的 “引蛇出洞”用的不赖阿,连中国人都着了道 。”本来苦口苦脸的我,听了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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