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把钥匙交回给打扫房子的大妈,就离开了POLNA STREET.
在中央火车站积存了一个大行李,一天两块多美金。
火车站地下过道里都是小店,卖吃的,卖书,卖纪念品和其他小玩意。在麦当劳吃了一个套餐,还不错,比美国的好吃。5块美金。
站台也在地下,很阴暗。火车准时到达,有人在车门上下吻别。一群叽叽喳喳的菲律宾老太太跟我抢着上车。
车厢叫WAGON,里面的布局,右边是通道,左边是一个个小包厢,每个包厢内两排座椅对坐六个人,还是比较拥挤的。不过座位之间有移动扶手。行李架就在头顶,跟座位平行。
华沙不算大,一会儿火车就开到郊区了。看着那些民居,恍惚间回到了江南。记得以前念书时坐火车回家,眼中也是这样大片大片飞掠而过,犬牙交错,偶尔红砖裸露的建筑。
不过,到了真正的乡间,波兰的美丽就显现出来了。那些青翠的,有时张扬成墨绿,有时又轻褪成淡黄的野地,那些在远方平地上遗世独立的树丛,在天空下认真地追逐同伴,似乎很知道自己的目标的鸟群,还有随着火车飞行的,优雅地上升,下降的电线,我说不出它们的动人之处。
还有河水,牧马,堤坝,芦苇,十字架,路边野花:飞过去,又飞过来。心里觉得唯有独处,才对得起这样的风景似的,于是就很矫情地跑到隔壁空荡荡的餐车,要了点喝的,看着时间在奔驰中慢慢去过。
克拉科夫的火车站很热闹。出站时阳光明媚。拖着包,问来问去,终于找到去旅馆的汽车站。问路时还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叫尤娜,在学中文。留了张名片给她。
旅馆在很远的郊区。谁叫我贪图便宜呢。公共汽车二十分钟,下车后,还要步行五分钟才能到达。两边都是田野了。但是看到路边的广告,这么偏的地方,房价居然也要一万块人民币一平米。
走着走着还下雨了。想了想,老子的手表是防水的,就继续走。
旅馆是个三星的,还不错,房间带弧形阳台,颇为精致。
洗了个澡,坐车进城。在老城外围吃了晚饭,波兰猪排,味道一般,不过饭店很古朴,服务员都打扮得跟中世纪的仆妇似的。
踩着石子路进老城,不久走到广场。这是中世纪最大的广场,边上有个圣玛丽教堂,有很多很好的雕塑。广场中间有个市场,里面狭长的通道两边,是卖纪念品的小摊。但是,这里面的小摊从中世纪就有了。
广场四周的建筑十分宏伟。边上无数露天酒吧,饭店。有四个手风琴手在空处合奏,随着音乐一起抖动着上身。他们弹得真好,一曲弹罢,围观众人齐齐鼓掌。
偶尔有游览马车踏踏地从身边经过。夕阳下人声鼎沸。
远处,教堂的尖顶沉默地刺向向晚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