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五的英语课好像还是昨天的事儿似的,这会儿,我又坐在英语课堂上了。
这一周如此飞逝,忙得连喘气的时间都须计划了。
尽管上周五采购部的冯克先生已经跟我打了招呼,周一,宁波厂的蔡先生一行的来访,占去了我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让本来就很紧张的工作时间,更加吃紧 — 因为蒂安娜还在度假--时间是无法弥补、无法偿还、无法挽留的。
这位台湾人带着他的一位助手陈先生和他在德国的联络人鲁赫特先生,是来要钱的,我们公司在他那里订了那么多的铸件,现在我们公司没有那么多订单了,没法子将我们下了订单的铸件都买下来,可宁波厂已经给我们生产出来了,这些铸件至今仍存放宁波厂。蔡先生原要求我们起码支付 50% 的货款,双方协定后,我们支付 30% 的货款,铸件则在我们的呼唤下随时刻可取。蔡先生同意了。双方都有些让步,所以还是在一起走着。
采购部的头头舒尔特先生跟蔡先生说,今年,我们公司还算是有活儿干的。但明显的订单量的减少,将影响到明年的工作量;冯克先生也跟我说。他们部里已经开始了每周减掉两天的工作时间了。
周二,我们部的头头就给大家发来了邮件,通知我们,自九月份起,在原来的基础上,多减一天的工作时间。也就是一个月里,有一周的工作时间就只有三天了。照这样下去,我们部也会很快就变成每周只工作三天了。
回家后,跟老公说起这事儿来,老公也认真地考虑起节约家里的费用开支了,跟我嘀咕着:“是不是秋假,就不陪你去中国了,。。”
我问:咱家已经穷到了这种地步?老公说他不愿让家里一点儿积蓄都没有。可是如今这阵势,钱放到银行也不保险啊,银行一倒闭,好不容易攒的钱岂不就白搭了?
周三开始,为台湾 FHI 的那件惊动了公司最上级领导(米勒博士)和大半的公司工作人员的 PNC200 的测量机的修理,保养,加搬家的订单,尽管移动的距离仅距 原位 10mm 的地方。
这个订单早早就来了的,可当我们为他们几乎都准好了一切时,周四台湾那边负责这台机器搬迁的 Ann 小姐打来电话说,却说:现在机器恢复了正常,已经订购的部件作为库存,服务就不用了,可我查了订单的记录中并没有收到台湾这家公司的书面说明。我给台湾那边负责这台机器维修的 sherry 小姐去了邮件,告诉他们,如果他们要对已经下了的订单进行修改的话,一定要有书面的通知。今天午休时,去了办公室,打开计算机后,粗略地过了几件邮件,没见到台湾方面的来信。
现在是每周周三都要进行一次“算账”,所有到期还没支付的账单都要一一找用户“要账”。我手里几个老大难用户,上周就跟头头讲解过了,这周,头头照样来问,例行公事呢。我就又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给他解释,又是额外的工作!这头头还真性急,那个老大难的长春大众的账单,他马上就给艾特林根那边的舍珀特女士去了电话,还叫我把我所催过债的E-Mail都给他打印或是复印一份,我只得照办,花时间把这些都给他准备好。这样,原计划周三能早些回家的,也成了泡影!
这位英语老师是个原生原长的美国姑娘,粗线条,她的长相让我想起了曾在刀片公司上海合资厂作为副总经理工作过一年的那位魏福尔先生,说话的声音也很相似。今天,她特地给我们烤制一大块苹果派,味道不错。
上次的英语课上,这位老师问过我她该如何称呼我,我说同事们都称我“霞”,你也可以这样称呼我,可她发不好这个汉字的音,这周,一上课,她就用了Dr.的前置来称呼我。实在说,这样的称呼让人感到生硬,可我也不好纠正她,随她了。课上,她还特地讲了开会时,接人待物时,如何称呼对方,也是很讲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