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与“当你老了”

今天下班回家在常青人生论坛读到网友孺子和牛的温馨真诚文章“青”（http://blog.wenxuecity.com/blogview.php?date=200908&postID=25126）。她分享的是少年时代纯洁青涩的暗恋。但不知为什么，她的文章却使我想起爱尔兰著名诗人和剧作家叶芝（William Butler Yeats）的一首诗 “When You Are Old”。（“当你老了”）。我特别喜欢这首诗第二部分描写的“一个人”，因为只有他“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已改的容颜所呈现出的哀伤”。然而，这首诗第三部分却使我伤感，因为“那爱情的消逝”。

少年时代纯洁暗恋着你的那个人有可能是你生命中的“一个人”，也有可能是“多少人”之一，只是“爱你年轻欢畅的时候，假意或真心地爱慕你的美丽”。同样，如果我们少年时代曾经暗恋过某个人，我们可能是那个人生命中的“一个人”，或者是“多少人”之一。大多数情况之下，由于年少，暗恋着我们的人或者我们对暗恋的人都不太了解。因此，成为“多少人”之一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祈祷我们的爱人，那位陪伴我们走人生路程的人是我们生命中“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已改的容颜所呈现出的哀伤”的人；而我们也是爱人生命中的“一个人”。我祈祷当我们逐渐变老时，不是“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而是对我们的爱人说：“to grow old along with me, the best yet to be” (英国诗人 Robert Browning）。

[后语]  自从女儿从中国回来后，我减少了一些上文学城的时间。为了在女儿面前有一个好的形象，我用这些时间重新浏览诗集。再次翻阅到爱尔兰著名诗人和剧作家叶芝的《The Rose》。这是叶芝的第二本诗集，发表于1893年，共收集了他的22首诗。其中包括了深深打动我的 “The Lake Isle of Innisfree” ，曾经与朋友们分享过。在《The Rose》 诗集中，还有他的另外一首名诗 “When You Are Old”。读到网友孺子和牛的“青”恰好使我想起这首诗。

When You Are Old
by: William Butler Yeats (1865-1939)

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And noddin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 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Your eyes had once,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And ben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
Murmur, a little sadly, how Love fled
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
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


《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白发苍苍，睡思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过去的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年轻欢畅的时候，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地，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已改的容颜所呈现出的哀伤；

躬身在红光闪耀的炉火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他漫步走上高高的山峦，
在群星间隐藏着脸庞。

（注：中文翻译来自于已有的4个不同译本。我只是在4个译本中取长补短，作了编辑和部分修改。）



The Last Rose of Summ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