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马”星动,国庆中秋

一個人的命,從出生那天起,從東向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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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荏苒,再回首,去国二十春秋矣。

当年为什么要出国?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也是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我从小就是学生干部,我一直相信,努力工作,要求上进,是青年人正确的人生观。

记得有段时间我每天工作到下半夜,只因领导在开学前一周,才告诉我,要我加开一门语文课。

我曾经是单位的先进工作者,这让我感到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但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正当我再接再厉的时候,暗箭已经向我射来,有同事告诫我,我将被“流放”了。

这个打击虽然很大,但我也不是一个轻易屈服的人,既然你要“流放”我,那我也可以自动“流放”的。

没出两天,我的顶头上司就知道了我要被保送去北京学习的消息。

他立刻以翔实的理由向领导上证明了我的工作能力和成绩,反复强调,这个学校离开了我,将会“天下大乱”,就这样,在他的极力保荐之下,我人生中第一次“驿马”的跃动,没有成功。

当初我血气方刚,一周内,两次打击,翻云覆雨,让我对“大锅饭”的认识,提升了好几个层次。

就这样,我的那颗“驿马”星,憋足了劲,一跃而出,来到了澳大利亚。

只身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凭着口袋里的几百元美金,生活的艰苦,自是不言而喻。

但是,对澳大利亚越是了解,我对中国改革开放的认识也就越深。

那时候,我站在悉尼市政府门口,看着街上的人流,我想,这应该就是中国人100年以后的生活吧?

我拼命的工作,周一到周五,我工作40小时,周五到周六,我居然也工作了35小时。我曾经从周二早晨起床,直到周五晚上才上床睡了一觉。其间不眠不休,足足工作了七十多个小时。

我是当老师出身的,但在当时,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概念,只要有谁肯来“剥削”我,那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九十年代中,我第一次回国。下飞机的一霎那,我仿佛走进了化工厂车间,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很不舒服的气味。

那时候,家里已经住上了新“工房”。亲朋好友也都骄傲的向我展示了他们在生活上的改变。那一年,还正逢大学里的同学聚会,席开四桌,大家欢聚一堂,有一位同学在航天部三产当领导,这一天,好像就他一个是开车来的,他主动提议,当晚的聚餐费用由他买单,聚会结束时,他更是主动要求送一些顺路的同学回家。后来他的车里足足塞了7个人,才绝尘而去。

千禧年,我第二次回国。

那次回家,我每次出门,一定是坐出租车的,不是为了摆阔,而是因为大规模的城市改造,使我根本不认得路了,就连公交车的线路,我都是那么的陌生。那个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已经旧貌变新颜,林立的高楼代替了原来的弄堂,我不再找得到72家房客那种拥挤的住房,马路虽然还是熟悉的名字,却不再是原来的样子,宽阔的大马路,代替了以前的一条条的小街。

那年回澳洲前,我们几个以前住在一个寝室的同学小聚,说起了中国近几年的变化,我谈了我的看法,我说现在的中国,就好像一个山村里刚出来的有钱人,身上也穿上了裁剪得体的西服,但里面他还穿着那件土布衫,我指着同学办公室里的空调举了一个例子,你用这个牌子的空调,人家也同样用这个牌子的空调,表面上没有区别,但是,你仔细的看一下你的这个空调,安装的不符合规范。我又指着窗外对面大楼外墙上,装的五花八门的空调,继续说道,这种安装法,既不雅观,又埋下了很多的安全隐患。我们一方面要求开放,但另一方面,开放得太过头了。这个空调应该怎么装,还是需要政府有一个标准,统一规划。表面上的硬件我们虽然赶上去了,但骨子里的软件还远远没有跟上,我当时说的,中国要赶超西方,至少还需要50年。

去年,我回国过年,这次我走的地方比较多,见了不少亲友。去了深圳,蛇口,去了杭州,在灵隐寺听妙音大法师讲法,那天的雪下得特别大。我还去北京住了一个多星期,领着儿子爬长城,游故宫,登天安门,不过很抱歉,没有去瞻仰那个举世闻名的“大裤衩”,我对他有一种本能的反感。这次去北京,也算是故地重游,我对闻名于世的烤鸭并不起劲,却特别怀念以前在北京喝过的酸奶,也总算让我在一个小摊上找到了,喝得很过瘾呢。几个城市走下来,明显地感到,乱穿马路,随地吐痰之类的陋习,正在消失,绿化多了,河水变清了,空气也新鲜了,营业员笑脸相迎,出租车司机周到服务,已蔚然成风。

现在回国,看到各地的亲友们,都有了自己的房子,有的还有了私家车,无论是为人打工,还是做生意,开工厂的,都忙得有滋有味。

可以说,这几年我每一次回国,都给我以新的惊喜,不仅是城市面貌的变化,更重要的是制度的不断完善,人们的文明程度的提高。我看到了一个逐渐完善的系统,正在形成。一个富强的祖国,正在迎头赶上。

看看南海,钓鱼岛,中印边境,只有强大的中国,才能震摄得住!

恰逢国庆六十周年,天安门大阅兵,扬我国威。

全球华人,为之扬眉吐气!

回想当年,真有生不逢时的感慨啊!

在这中秋前夜,我好像又感到了“驿马”星,跃然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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