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别欣宜,度日如年,茶饭不香,夜不成寐。当感谢一众好友,或邀出门,小酌茶叙,或来家访谈,切磋艺文,忙得不也乐乎,也就没时间悲伤哀愁。但毕竟不解相思,遂修书二封,接连投递,几天后未见回信,似有了理由,打去电话,问有否收到,答收到,再约相见,允。自然是去舞厅,旋转彩灯,优美舞曲,耳鬓厮磨,腰姿轻巧,似有重拾船上舞厅之感。快乐时光如水,月色如水,在电车关门前,又说打电话,听到的是:“嗯”。一二再,再而三,相约即是共舞,但总不能进的舞池亲密无间,出的舞场形同陌路;忍不住要挑情说爱,终于,第三次,告我:已有男朋友。我似不信,她便说:你请我跳了三场,我也请你跳一场,你不是不信吗?我让他一起来,你介意吗?我说行。她还说了带她妹一起来,这样就不缺舞伴了。是日,江宁路美琪影剧院对面舞厅,见到了她的男友和其妹,感觉,此男似比欣宜年轻,约有180高,形象也胜我。未料到,欣宜也有超前之处,那时就身体力行姐弟恋了。事已至此,我心也松动了,自问:可否收拾心情,调整方向?其后,每数月得有一次约会,也算轻松,不过,心中总有疑虑:此男是她男友吗?与欣宜相处,已知其性格,七分文雅三分忧郁,那男子能察欣宜之性情吗?
光阴冉茬 ,金秋季节,后来的孩子她妈从衡山路的梧桐树下走进了我的生活,恋爱季节,春雨夏花,此不详表。转眼又见,金风浩荡,我已计划两月后行大礼成婚,唯有一念,常浮于心,便又约了欣宜,告知行将成婚之事,也劝其出席。熟料,告我与男友早已分手,并哀叹:阴差阳错,我们(指和我)看来也不可能了!我听出其音,追问:可有勇气?不得其应。婚礼当日,酒席刚开,我二叔对我耳语:门厅有一女子,手拿礼包,请她却不进来——下意识中,我已知是欣宜,请她入我主席,正与那位局领导为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