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我暂告别洛社

孙传荣,笔名夏威夷。男,1961年6月17日生于江南水乡高淳,曾当过教师,现是一家私营企业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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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小朱还在睡着。
  今天我要到洛社去办事,昨晚她说不用去上班,可以陪我去,我没有同意。我办完事就回来,叫她在宾馆等我。本想要她回去上班的,我不想妨碍她的工作,她说已经安排好了。
  我起身去了洗手间,回来时走到窗前,掀开窗帘的一角,天已微亮。灰蒙蒙的一片,马路上非常寂静,远处城市上空的灯光不再那么耀眼。这时小朱也醒了,她问我几点了。
  “还早,六点不到。”回答她后我又上了床。
  “你什么时候走?”她问。
  “再待会儿,没事。”我说。
  “你走后我也起来了。”她说。
  “你那边真的没事?”我说。
  “没事,你放心,我再住一天吧。你今天事情能办好吗?”
  “应该能的。”我说。
  她也起身去了洗手间。回来上床时,在黎明淡淡的光线中,小朱的动作像剪影一样晃动。
  她上床后,侧着身子把头靠在我的胸前,并用手轻轻在我身上摸摸,我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她的内心其实是很痛苦的,我知道。一个女人不能和相爱的人一直在一起,家中条件再优越也是不能安心的。她的家庭造就了她高傲的气质,她从不把一些烦恼的事情放在表面上,有时,她也会做点别的,譬如用写日记、看书等方式来冲淡自己的忧伤。甚至她都不敢给我打电话。
  我抱着她,摸摸她的头发,很柔软,她只有在这一刻才能体会到男人的爱。
  “你开车的水平怎么样?”我问她。
  “还行吧。”她说。
  “一定要注意安全,开车我知道,不象我搞船。”我说。
  “你放心,我会的。我本想开车来把你接过去,多住几天,可是你……”
  “你那里我会去的,你是我的爱人。”
  “夏,我想问你一句,我们的事情怎么弄?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她突然说到我们之间的事,可见她心里是有渴望的。我犹豫了一下,说:
  “我有数,现在刚刚卖了船,而且她这一阵子对我也很好,如果马上提出来跟她离婚,舆论的压力会把我压垮。”
  小朱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把头继续埋在我的胸前。我接着说:
  “我知道,这么说对文是不公平,但我更不想让你一辈子就这么等待我。你给我时间,我一定会娶你。”
  我说出这话绝对是负责任的。她听我这么一说,惊喜地昂起头看着我:
  “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从来不骗人,也不说假话。”
  小朱啊,你的感情是那么专一,那么善良!这么多年来,你从来没有想过别的,除了事业就是我。
  哎,不能再想了,越想越感到这些年对不起她。
  “我先起床了,你再睡一会儿,反正你没事。”我停了一下说:“要么你跟我过去。”
  “我还是不去吧。他们都认识你,你不好说。” 她说。
  “随你,我怕你在这里寂寞。”我说。
  我从床上坐起来,开始穿衣服。我想今天上午去把事情快点办完,早点过来。
  “那钱放在柜子里,你起来后先去银行存起来,放在这里不安全。”我说。
  “你带过去存吧”。她说。
  “一样的,你存吧。”她没有再说什么。
  我暂别小朱,到了车站,去洛社。
  先给陈亚平打了电话,他已经知道我卖船了。他开始对我卖船有些吃惊,并说钱已经准备好,等着我过去拿就行。还有一家是洛社建筑队的叶三星老板。
  我一到洛社,先去了建筑队。办公室里的人很多,都在办理年底的事务。我打电话叫陈亚平到建筑队来,那样好节省些时间。叶老板见我到来,他心中已经有数。我把单子拿出来给他看过以后,就在上面签了字,叫我到财务去办理。我感谢了他,说有机会再来和他打交道。他点过头以后,默默做他的事。
  我在财务室把事情办好,陈亚平也到了。一见面他就问我:
  “你妻子怎么样,要紧吗?”他在洛社已经听说我船出了事故。
  陈亚平将带来的钱给了我,他把八千六百块钱给我时,我对他说:
  “朋友啊,这个零头你就别给了。”
  我只肯要了八千,那六百元还给了他。他开始一再坚持不收,我们作为朋友一场,最后结算是应该的。陈亚平平时为人很好,人要讲点感情。“你不收,下次我就不好意思到你这边来了。”
  听我这么一说,他笑了笑:“谢谢。”
  “你马上回家?”他问。
  “是啊,家里年底了还有些事,有机会到高淳去玩。”我说。
  “会去的,我们经常联系。”他说。
  我在卖船以后给一些要好的老板都已打了电话,苏州的薛保康、黄国良,洛社的沈玉芳,陈亚平等。我通过业务往来认识了这几个比较好的朋友。遗憾的是柒老板因为我家里的事而断了往来。
  “我先走了。”我和陈亚平道了别。年底了,他去忙他的事情。我的心是想尽快赶回宾馆。
  今天事情还算顺利,这些都和平时的关系是分不开的,有很多人平时不注重这些细节,于是老板在结账时就故意刁难你,即使给你也不及时,最起码要你跑上几趟。
  在洛社三年,这美丽的地方也是值得我留念的,我卖船后有时做梦活动的范围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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