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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奶奶的婚事-北京屯小说接龙

风起风平,疯来疯去,风过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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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笔名正在屋里踱着步想着心事,忽然电话声响打断了思路。他拿起电话,那头是板NN。板NN刚从屯里开完会,想跟笔名合计下,就说:"名儿呀,干嘛呢?吃了吗?"
笔名还未从往事中完全回来,只是淡淡地答道:"没呢。"
BNN说:"那啥,你过我这儿吃吧,顺便咱也合计合计。"
笔名这才也觉察出肚子饿了,看看外面天也黑了,是该吃饭了,"成,凤儿,我这就过去。"

笔名披了件外套,不会儿工夫,就连跑带颠地到了BNN家,刚一敲门,BNN就给打开了。一看见笔名,BNN就嗔怪着说:"看你,大冬天的,穿这么点就出门了,我给你买的新棉袄呢?别冻坏了。"
"咳,就这么两步路,我腿脚还结实,跑着还锻炼呢。"笔名进了暖暖的屋里,脱了外套,一屋子弥漫着包子香味儿,他不禁问道:"真香呀,这做的啥呀?"
"明知故问哈,当然是你最喜欢吃的包子了。你饭厅里先坐下,我这就端来。"

BNN一转身进了厨房,笔名走到饭厅。在饭桌旁的小橱柜上,放着张照片。他慢慢走到跟前,拿起来,那是几十年前,BNN18岁时笔名给照的。上面的BNN英姿飒爽,黑黑的大粗辫子搭在胸前,上面是红棉袄,下面是大绿的棉裤。"时间过得真快呀,"笔名心里想着。那年他刚下乡到北京屯,带着家里的俄式相机,有空就照新农村新气象。好不容易那天找到了铁姑娘金凤,还怕她不好意思,谁知道他才一开口,人家就痛痛快快地站在那里,冲他甜甜地微笑,立刻就把他的脑子搞晕了,折腾半天才照出这张。后来就趁着送照片的机会,跟她混熟了。

"看啥哩?"不知不觉中,BNN走进屋。看到笔名手中的照片,她笑道:"我还记得你当时那忙乱样,我还想,这还城里读书人呢,怎么见到大姑娘那么慌手慌脚的。后来,你就找着茬,隔三岔五的来我家。"
"能不常去吗,亮子成天在你周围转,我要引起你注意还真不容易呢。"笔名放下相片,坐到桌边。
"你提他叔儿干嘛呀,"板NN沉了下脸,"俺俩打小一起长大,人家帮了咱多少忙。"
"是呀,他什么农活都能干,我刚来除了会说会写,啥也不成,才更急吗。"
"切,俺不就是喜欢你会白活才跟了你吗。"BNN白了他一眼。
"嘿嘿,可我一直心里紧张着,直到亮子跟他婶好了。可你呀还就是不愿意嫁给我,让我等了那么些年。"
"唉,咱不提老事了,快吃饭。"BNN拣了包子给笔名。
笔名犹豫下,对BNN说:"凤呀,有件事儿我一直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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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接barbara后,见链接)

话说笔名看着短信,琢磨着琢磨着就把眉头拧成团了。"TNND,亮子这混帐东西,什么意思!想跟我抢老婆!"笔名一边说,一边去拿他的外套。
"哎呀我的妈呀,你这是去哪里?"板NN急得直拽他的衣服。
"我去找他叔算帐!"
"他叔人不是在巴黎吗?"
"你也嫌我穷!我为北京屯企业发展公司飞东飞西的,攒了好多里程了,他就是在月球上我也能飞过去!"笔名摔开BNN,刚要走,BNN手机又嘟嘟做想。

原来是他叔老糊涂,把那短信发给了全屯的人,他婶看了,立马回了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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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婶接的帖)
哎哟他叔儿啊!!!!!!!!!!!!!!俺的树儿啊!!!!!!!!!!!!终于又看见你啦,奶妹子俺可是想死你啦!你说对喽!俺做梦想你!思念你!盼你,给你发鸡毛信,可是都无济于事,你整年的巴黎浪漫之旅,叫俺心里不踏实,俺一天天的老去了,你上次带来的红酒还有法国香水,都放在咱家的大水缸里,俺怕这些浪漫的东西都蒸发跑了啊!俺整天的围这水缸打转转,有一次,笔名老小贝来看俺,问俺那水缸里装的是啥子?俺说是俺和他叔儿的浪漫,他说:俺对你那么好,你杂老想这他叔儿?那些洋玩艺可以陪你过一辈子吗?和俺一起喝面糊糊多踏实啊!俺都快熬不住啦,可是她叔儿啊,你又突然的出现啦,叫俺可怎么是好噢!这滚烫温暖的文字,糊的俺是老泪纵横,心潮澎湃!俺想你!念你!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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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pxjz接回)
笔名从BNN手中抢过手机,嘴里骂着:"这混球,还没完了,想欺负人。。"
BNN挤过去,俩人仔细一看都楞了,"这是啥呀?"笔名哈哈大笑起来。BNN眉头紧锁,笔名看着她,想了想,说:"凤儿呀,有件事情我老早就想跟你说。咱今天干脆好好聊聊。"

话说他叔他婶的短信都送到全屯人手里,屯里立刻炸了锅,老三届乡长急了,也纷纷发短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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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湮兮雨兮接)

老三届对大家说道,“从现在起,咱们大家都不要胡乱扯啦,要顺着阁老的主线,先把板奶奶和笔名的婚事放在第一位,今后凡是与板奶奶和名笔婚事无关的事情咱们先放一放,什么三角恋爱呀 ,等等,就不要提了。你们没看到板奶奶不开心的样子吗?”

紫湮说“是呀,大家别闹了,这半个多世纪的爱情可别叫大伙给开玩笑开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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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pxjz接回)

只听手机嘟嘟乱想,笔名气哼哼地给关上,扔在地上。

板NN想了想,好象也下了决心,拉着笔名一起坐在沙发上,说:"唉,名儿呀,这几天屯里风言风语的,俺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俺也一直想同你叨叨。就是。。"说到这儿,眼泪从眼角里流了下来。

"别介,"笔名急了,拿起袖口就替她擦。"你先别哭,听我说。有件事情我也一直想告诉你。"他喘了口气,接着说:"记得文革开始,上面把我又给发配到内蒙。走前我想把你娶了,跑你那里又去求婚。你硬是又给我拒绝了,说是你跟屯长下了军令壮,非得把老冷温饱了才结婚。我走后,晚上又回来找你,可在门外就看见他叔先进去了。"说到这儿,他瞟了眼板NN,她低着头,没吭声。

"我心里当时就冷到底了。我是死了心,想这辈子咱算是没缘分了。后来我到了内蒙,那里可比北京屯苦多了,唉,就这时候,我认识了从北京来的花花。"
"就是大根小丫她娘?"BNN问。

"嗯。老乡见老乡,又都是同病相怜的。花花学园艺的,其实比我能干多了,还成天帮着我缝缝补补的,让人疼让人怜的,我就动了心,后来我们就好上了。再后来有一天她说她有了,我是又惊喜又伤心。喜的是咱也算是有了自己骨肉,有了自己家,悲的是咱以后再也娶不了你了。我们这样就结了婚,后来还有了老二。"笔名一口气说到这儿,停了停。

BNN幽幽地说:"你呀,就是耐不住寂寞。唉,也难,有个大姑娘又疼你,又怜你的,谁也。。"

笔名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喃喃地说:"还是咱知心人儿好。"他又接着叹了口气:"我们四口就在那里苦熬着,但也还挺好的。等打倒了四人帮,我们就忙着往回调,可就是没门路。结果有一天花花她姑从美国回来,要给她办出国。唉,我们商量半天,还是她先出去好,以后再把我和孩子们接出去。咱回不了城,咱出国。谁知道在美国也不容易,她是旅游签证,留不下来,后来她写信说是她姑建议她嫁给个老美,等办了绿卡,再离婚,再来接我们。你说让我说啥,我只好和她签了离婚纸,唉,后来就渐渐断了音讯。一个女人家的,也不容易,咱能说什么。"说到这里,笔名抹了把泪。"又过了几年,我和孩子们才算是调回了北京。后来我看到北京屯发展公司招人,就立刻回来了。看到你还没结婚,我是又喜又悲,所以才编出了那套话,说俩孩子是咱朋友的。那孩子们也懂事,体谅老爸苦处。凤儿呀,我就一直想结婚前得跟你说清了,要不咱憋闷呀,你能原谅我吗?"

笔名一口气说完,低头看看怀里的BNN,才发现他胸前衣襟全给BNN哭湿了。"咋了,凤儿?"

BNN哽咽着说:"名儿呀,我对不起你呀。我。。唉,"她长长叹了口气,坐直了身,接着道:"你那一走就音讯全无,我打心里就凉了,想你是死了心再也回不来了。俺一个大姑娘的,有你在,屯里人都知道俺是你的人,没人敢欺负俺,你一走,唉。"她自己用袖子擦了擦泪,"有一天,那个狗军宣队长说是来俺家商量工作,说着说着,就想占我便宜。俺们正打着,幸好他叔来找我。他叔就急了,也不管后果,狠狠地揍了那小子。我心里那个感激。唉,你也知道俺们是发小,要不是你来了,我看上你了,没准俺们就结婚了。他也知道俺更爱你,才死了心,跟他婶好了。他婶可是实诚人,就是死心蹋地地爱他。可那事发生了,他叔就常来看我,又看你无音信,这一来二往的,俺们就好上了。唉,咱外表上虽是铁姑娘,但还不也是女人吗,总也希望有人疼有人爱的。他叔就好象补了你走后的大空儿,让俺又感到有男人的好了。但俺俩都明白,俺们不能伤害他婶,好人那,他叔也爱着她不是。唉,我们也知道屯里有传言。等着十几年后,你突然站在我门前,我的妈呀,我差点惊晕了。虽然你带着俩娃,俺都不在乎,俺才知道俺还是想做你的女人哩。他叔也明白了,再怎么招,俺心里还是更有你,所以俺们就断了,这不也有十几年了。"BNN说到这里已经又泪流满面了:"名儿呀,后来看你还有意思,俺们好上以后,我心里总是怕呀,怕你知道了又走了。我就总盼着那老冷脱了贫,那懒家伙,就知道在床上吹鼻嚏泡,耽误了俺们一辈子。名儿呀,我可真对不起你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哇。。。。"BNN终于说不下去了,放声大哭起来。

笔名看着心上人哭得昏天黑地的,哪里还有气呀,是又怜又爱,一下把她抱在怀里,一声声的唤着"凤呀,我的人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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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听得一休如此讲来,还是不得安心,摇摇头说道:"小师傅时常拿人开心,莫非又拿我老实人说笑。不怕你笑话,我这婚事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十年了,现在更是闹得没人看好,唉,师傅还是实话实说了吧。"

一休笑嘻嘻地说:"哪里有拿此等大事说笑的。不过,看在施主对贫寺的照顾,我给您稍稍讲来。"

说罢,一休拿起笔名抽的签给他看,上写到:玉莲会十朋。
"这怎讲?"笔名问道。
"此乃上签。有诗云:
千年古镜复重圆。女再求夫男再婚。
自此门庭重改换。更添福禄在儿孙。"一休讲完,对笔名作揖道:"笔太爷可喜,可贺,大婚是定成的。"

笔名听着也高兴,但转念一想又愁上眉梢:"不瞒师傅,我原本有一妻,后离异失踪:现在本想娶板奶奶,我们定婚于几十年前,在我结婚之前,乃我几十年惦记之人。这我最后娶的是哪位呢?这签里说明了吗?"

一休一听又笑了,"笔太爷知道这玉莲会十朋的典故吗?"
笔名点点头。一休再道:"这就是了,一切早就在您心中了。"


那板奶奶坐在家中越想越不是滋味,心口那个堵呀。要前两天就找笔名说了,这现在。。。那他叔还在巴黎,也说不上知心话的。唉,还是找老姐妹唠叨吧。

她拿起电话打给绿丝绦:"丝丝呀,俺是金凤呀。"
绿丝绦那边听了赶紧说:"金凤呀,我还正想找你呢。你那婚事还办不办呀,我听说取消了?"
板奶奶一听,眼泪就又出来了,"哎呦呀,丝丝呀,俺可是给折腾坏了,你能过来跟俺唠唠,俺这心里呦。。"她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绿丝绦那边一听忙说:"老姐姐您别急,等着,我这就过去。"

她放下电话,就忙着往外跑,她老头子七荤八素跟在后面喊:"这大雪天儿的,忙着往外跑啥呀?"
"去看金凤呀,看她哭的,得劝劝人家。"
"是金凤呀,真可怜。你要不带上你刚炖的小鸡汤,给她补补。"
"老头子你还真会心疼人儿,想得周到。"绿丝绦又忙折到厨房,抱着砂锅鸡就往外跑。等她到了板奶奶家,敲门没人应,她就开门进去了。

"金凤?金凤?"她先来到厨房,没人,她放下砂锅,接着来到客厅,最后来到卧室。
"我的妈呀!"她惊叫起来,只见板奶奶摊在地上。"金凤呀!"绿丝绦大叫着,还不见动静,她赶紧打电话,对方道:"您好,这是土村药师门诊部。"
"师妹子呀,不好了!金凤她昏死过去了!快来呀!"

不出3分钟,土村药师开着救护车带着护士拳打脚踢就来了。她利落的摸了下BNN的脉,摸摸鼻息,一扬手,拳打脚踢就开始给BNN电击。几个回合,土村药师再一查,成,有气息了。她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然后说:"青柏大夫吗?我这儿有个中风病人,请准备接收。" 说完,又打了一个电话:"乡长吗?板奶奶中风了。能不能派屯里的直升机送省里医院。我已经跟主治青柏大夫联系好了。"
乡长一听就急了;"我马上派yn去。"乡长放下电话,直接按个红色按钮,对方一接通,她就叫到:"快去BNN家,送她去省医院!"

这不到5分钟,一架直升机就接着BNN进城了。

一时间,北京屯又炸开了,不到半个时辰,北京屯报就出了主编罢了亲自写的新号外:"7旬铁姑娘板奶奶,欲嫁九旬书生笔太爷,卷出几十年恩怨情仇,板奶奶现生死不明!!"

1/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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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在医院时,笔名看到乡长眼中有种异样的但很熟悉的东西,心里一颤,正要开口,看见青柏大夫进板NN病房。 她轻声对大家说:"还是让病人休息下吧。"

大家都起身往外走,乡长走到笔名跟前说:"笔名呀,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笔名急着同青柏大夫说话,就摇摇头。乡长又道:"那你别伤心,家里有没有吃的?要不我晚上给你送点?""唉,哪能劳您大架呀。我不碍的。。"正好这时青柏大夫走到他身边,他就说道:"青柏呀,你有空吗?咱能到你那里说句话?"青柏点点头,就把他领进办公室。

等关上门,青柏说:"笔爷,什么事情呀?您身体还好吧?"

"我没事。青柏呀,你说这板奶奶现在头脑正常吗?怎么她认不出我来呢?是不是记忆力还有问题呢?会不会就把咱给忘了。。"说着他有些哽咽。

"笔爷,您别急。这板奶奶的状况我们还得观察几天,再做些测试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也太激动了,都难说了。"青柏安慰他道。

"奥,"笔名点点头,陷入沉思中。

"果如和飞飞什么时候回来呀?"青柏问道。

"奥,"笔名这才记起自己的俩孩子,"果如周六就来了,飞飞一家要下周二了。对了,上次果如打电话还说起看到你们中学老师呢。"

"真的,"青柏的高兴地问:"是哪位呀?"

"是阁老。听说现在他退休后中国美国两边跑,可忙了。他家跟果如家不远,现在成忘年交了,成天一起画画喝酒。"笔名聊到孩子,慢慢也高兴点,看着青柏好象就看见果如小时候背着包找青柏上学时的身影。想想青柏这孩子就是懂事,果如不在家,她就常来看看自己,自己要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总是给孩子们催着去找她。唉,还是有孩子在身边好呀。

"对了,笔爷,您的降压灵还有吗?您这儿歇着,我给您取来,呆会儿我就下班了,我开车给您送回家。"

1/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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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娓娓,娓娓。。"笔名喃喃地说。

话还得说回1957年,反右刚刚开始,笔名一句话不小心就给打成了右派,发配到北京屯。他祖上是几代状元,几代为官,到父亲那时还在满州国里有个一官半职。谁知道,一解放打成了汉奸,父母亲一时想不开就先后得急症去世。就留下笔名和小他十岁的小妹娓娓。当时在父母临终前,他发誓把妹妹带大,照顾好。兄妹俩相依为命近十年,直到笔名下放到北京屯. 16,17岁的妹妹当然不能跟他下来,开始她还留在北京,后来她跟着同学去了云南建设兵团。兄妹俩开始还联系着,后来突然娓娓就断了信息。笔名四处打听,才知道她跟朋友偷越国境,下落不明了。就这样几十年没了联系。这突然间收到娓娓电话,说是她一切都好,春节会来北京屯看他。

板奶奶朦胧中闻到极香的气息,渐渐地越来越浓。她挣扎着想睁开眼,但眼皮好重。她又合眼歇息了会儿,才慢慢睁开眼,只见周围一片红通通的。"呦,着火了!"她突然惊醒了,再一定睛一看,才发现屋里摆满了红玫瑰。"我的妈呀,这得多少钱呀!我这是在哪里呀?"她四面环顾着房间,除了鲜花,一片地白。她正狐疑着,一个护士走了进来。她看到BNN立刻高兴地笑起来了:"板奶奶您可醒过来了!您这一觉睡了两天呢。"

"姑娘呀,我这是在医院?"BNN问。
"呦,"护士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她试探着问:"您还记得您病倒了,给送到医院吗?您还记得他叔给您送的这些花儿?"
板奶奶许久没吭声,使劲地想,忽然间她大声说:"记起来了!记起来了!有一大屋子人来看我!他叔从巴黎回来看我,送了好多花儿,还有他婶。"
"这就对了!"护士长长地舒了口气。
"咦,笔名这小子怎么没来?"她有些气哼哼地说。
"笔爷来了,他。。。"护士不知道该怎么说,吞吞吐吐地。
"他怎么了?"
"他当时就站在屋里,看着您和他叔那个。。他,他后来就走了。"

板奶奶又静静地想着。正在这时候,他叔推门进来了,"我的枣儿呀!你可醒了!你知道啥?俺跟大腕们都诉好了。到时候希阳,7爷连手小品;费利和寒江雪朗诵雪的烟花的新诗,据说是歌颂俺们的耐琴; 红乐坊和提木斯二人转儿。。。"他叔说得吐沫飞溅,没注意到板奶奶有些难为的表情。

话说笔爷坐着青柏的车来到北京国际机场。一会儿,一群人走出海关。他们俩扯着脖子张望着,突然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在他们身后:"爹,青柏。"俩人一回身,原来是果如正笑眯眯地站在那里。
"果如!"笔爷颤颤威威地握住儿子的手,热泪盈眶。
"爹!您还好?"
"好!好!"这父子俩互相问着好,青柏就笑眯眯地一声不响地站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还是果如又注意到青柏。他冲她微微一笑,伸出手去说:"青柏,你好吗?今天怎么有空?"
青柏轻轻地握了下他的手,然后立刻抽回,有些腼腆地说:"挺好。我们上车吧。"就这样,他们三人就往北京屯开回。

晚上,笔家爷俩从屯里的老干妈餐馆买了炖猪蹄,溜腰干,外加酱爆肉丁,热了几两二锅头,就坐在家里一边喝,一边聊。果如大概讲了讲一路趣事,就问:"爹,板奶还好?我给她带来点西洋参,明儿个就给她送去。"
笔名连喝了两盅,才说:"她医院呢。"然后给儿子讲了这几周的变故。
果如听完心里一惊,但又怕老头子难过,半晌不知道说啥好。最后勉强地说:"那您怎么打算?"
笔名放下酒盅,闷闷地说:"我能咋样?过两天再看看,她要真是还想嫁他叔,咱也不能做啥。等过了年,他们婚礼完了,我就准备回京城了。老胳膊老腿,干不动了。"
"那也好。我打算秋天就从美国回来,都跟京城里的大学联系好了,到时候咱爷俩一起过。"
笔名刚要说话,他的电话就"嘟,嘟。。"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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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日 fpxjz 接 (大结局之一)

板NN正开始叨叨,就见阁老带着蓝天一星进来喝茶,后面跟着7爷和丝丝。板奶奶立刻大喊道:"小阁,星儿呀,丝丝,老7,过来坐哈。"这几位当然立刻走过来,正寒喧着,花姐和莲莲,跟着一休,青衣和碧血千寻边说着什么,边走进茶馆。他们看见BNN他们,也招呼着走来。花姐一见着板NN就急着大声说道:"金凤啊,你这最后是跟谁结呀,跟小笔订的那款花篮还要不要呀?"
莲莲看了眼他叔,冲她妈轻声说:"妈,您呆会儿下去问吧。"

板奶奶冲她一笑说:"没事儿,我们都想妥了。这事儿不能再拖了。我决定。。"正这时,笔爷和乡长一家急匆匆地走进来。笔爷进来就张望,看到板奶奶那伙人,立刻走了过来,其他人都沉着脸跟了过来。笔爷一来,所有人都有些紧张,一下没人吭声了。

板奶奶看见他,没等他开口,就说:"名儿,你来得正好。乡长,你在也正中我意,咱干脆大家都凑一块儿堆儿,把这事儿一次说清了。咱北京人儿就讲究个痛快,等俺把话挑明了,您俩位给个音儿,成不成?"

茶馆里人越聚越多,还有人忙着给不在的人发短信,一会儿功夫,大部分屯民都挤在里面,想看看准新娘搞得啥名堂。

板奶见人多了,更来了劲儿,干脆站起来,对着大家伙说:"我金凤儿这婚事,让大家操心了!也让大伙见笑了!俺这辈子是痛快人,这回是真窝心呀。这边笔爷跟俺订了一辈子的婚,等了几十年;那边儿哪,他叔关照俺一辈子,俺嫁谁都对不起另一个呀。再说了,他叔儿哪儿有他婶儿,名儿哪儿又有了乡长,咳,俺多余呀!俺想干脆俺出家顶替一休算啦!"

板奶奶话才落地,他叔儿就大叫起来:"枣儿呀,使不得!"笔爷也大声说:"瞎闹!胡说!"众人正嘀咕着,板奶奶冲大家挥挥手,喊了声:"急啥?让俺说完呀!"等大家安静下来,她接着说:"后来,俺看了<<蜗居>>,俺就想通了。俺大活人还让尿憋死啦?!俺听一休师傅讲过:这俩人要能同船,是修百年的缘分;要能同床,是千年缘分;象俺们这样,爱了又结不了还友谊着的,是万年缘分。俺不能耽误了这万年缘分啊!有什么大不了的,俺这俩男人都爱,人家也都跟俺相好,他们家的要没意见,俺俩人都嫁,一块儿嫁!俺们将来修个三大四合院,中院是俺和俩孩子住,左院是名儿和乡长家,右院是他叔和他婶。"

茶馆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瞪着他婶儿和乡长。他婶儿见人都盯着她,没太明白,他叔儿就问她:"你表个态?关于枣儿过来的事儿。"
"还说这事儿哪?"他婶儿有点疑惑,"能跟他叔在一块儿,他娶谁俺都不管。"

这下,众人眼睛盯着乡长,乡长眼里眼泪打着转儿,笔爷瞟了她眼,低着头没敢吭声。正这时,忽然有人站起来大声说:"你们别欺负人!笔爷您要不稀罕乡长,我娶乡长!"众人一惊,四下一找,原来是翰山。笔爷一听有人吵吵,也急了:"谁说我不稀罕了!谁说我不稀罕了!我俩都稀罕!!我俩都想要!!怎么谁都跟我抢呀!"这下子,满屋子火药味儿。乡长到底是掌过大舵的人,知道再不表态就会出乱子,她清了清嗓子,清晰并坚定地说:"我没意见。金凤可以嫁笔名,我也要嫁笔名,我也还要嫁翰山。"

"哗。。",这馆里可炸了锅了,这个乱呀。当事人却没理会大家,互相欣喜地握着手,亲切地交谈着。过了会儿,板奶奶又大声叫到:"老乡们,安静了!俺们研究好了,等婚礼那天,俺们几个一起结婚,我们到时候走成一排,从左到右是:他婶儿,他叔儿,笔名,乡长,翰山,新笙。对了,小笙呀,翰山也想娶你呢,你没意见吧?"新笙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俺们就是要开创北京屯新风尚,大胆地爱,光明正大的爱,只要没人有意见,爱谁谁!"板奶奶拿出学大寨的劲头,握着拳头,高呼着:"爱谁谁!"众人群情激动,也跟着喊:"爱谁谁!"

"我们也决定了!"只见枫霜拉着细雨和炸酱面站了出来,还没来得及说,伞儿也拉着他的手站在一边,飘雨拉着炸酱面的手站在另一边。"我们也站一排!"

"太好了,太好了!"一休激动地说,然后走到飞飞和青柏面前说:"飞飞,我跟你哥从小就是好朋友,打你十四五岁时就爱上你了。可我后来又认识了青柏,又爱上了她,我是骑虎难下,又敢上古狗的事情,一时想不开,才出的家。这回好了,咱还俗了,干脆把你们都娶了!"飞飞高兴地点着头,青柏红着脸还没说话,果如气哼哼地一把推开了一休的手说:"我就知道你一直算计着青柏!"一休不高兴地说:"我倒是早先认为你想娶青柏,人家对你和你家多够意思。看在哥们儿的份儿上,我一直让着。你现在有了露西,还不够?"果如还正要争,青柏轻轻推开他们,说:"你们就不能也学着人家那两排人,咱不也能站成一排了吗?""你说得极是。"一休点点头,回头又问:"我是不是能者多劳,能把千寻和青老板也包了。别急,我有那老和尚背女人过河故事里的老和尚的功夫,别说背你们四人了,就是把屯里的女人都背了,都没问题。"众人一哄而上,给他踹了下去。

馆里,蒙老乡,月城和托尼忙着去找巴巴拉,杨柳和药师,家庭妇女,大老烦,猫咪,丹草和大别山。。。。一排一排地北京屯结婚方阵就形成了。7爷他们几个看着大家好不热闹,心理也痒痒的,老7刚要说话,丝丝就拉着一星说:"咱姐妹俩也牵手吧。"阁老和7爷大惊下,赶快找着了加减和花姐,组成了方阵最后一排。

这厢众人忙着牵手,那边花姐面前排满了下订花的人群;杜姐跟前站满了要订婚纱的人;小事接着酒席的特别要求;罢了跟前是要登结婚启示的;北京西城区忙着让大家挑选着婚纱照布景。。。这北京屯各行各业一下子兴旺发达,带动着全球股市连涨半年,这就是后话了。


2/4 日 fpxjz 接 (大结局之二)

板NN正开始叨叨,就见阁老带着蓝天一星进来喝茶,后面跟着7爷和丝丝。板奶奶立刻大喊道:"小阁,星儿呀,丝丝,老7,过来坐哈。"这几位当然立刻走过来,正寒喧着,花姐和莲莲,跟着一休,青衣和碧血千寻边说着什么,边走进茶馆。他们看见BNN他们,也招呼着走来。花姐一见着板NN就急着大声说道:"金凤啊,你这最后是跟谁结呀,跟小笔订的那款花篮还要不要呀?"
莲莲看了眼他叔,冲她妈轻声说:"妈,您呆会儿下去问吧。"

板奶奶冲她一笑说:"没事儿,我们都想妥了。这事儿不能再拖了。我决定。。"正这时,笔爷和乡长一家急匆匆地走进来。笔爷进来就张望,看到板奶奶那伙人,立刻走了过来,其他人都沉着脸跟了过来。笔爷一来,所有人都有些紧张,一下没人吭声了。

板奶奶看见他,没等他开口,就说:"名儿,你来得正好。乡长,你在也正中我意,咱干脆大家都凑一块儿堆儿,把这事儿一次说清了。咱北京人儿就讲究个痛快,等俺把话挑明了,您俩位给个音儿,成不成?"

茶馆里人越聚越多,还有人忙着给不在的人发短信,一会儿功夫,大部分屯民都挤在里面,想看看准新娘搞得啥名堂。

板奶见人多了,更来了劲儿,干脆站起来,对着大家伙说:"我金凤儿这婚事,让大家操心了!也让大伙见笑了!俺这辈子是痛快人,这回是真窝心呀。这边笔爷跟俺订了一辈子的婚,等了几十年;那边儿哪,他叔关照俺一辈子,俺嫁谁都对不起另一个呀。再说了,他叔儿哪儿有他婶儿,名儿哪儿又有了乡长,咳,俺多余呀!俺想干脆俺出家顶替一休算啦!"

板奶奶话才落地,他叔儿就大叫起来:"枣儿呀,使不得!"笔爷也大声说:"瞎闹!胡说!"众人正嘀咕着,板奶奶冲大家挥挥手,喊了声:"急啥?让俺说完呀!"等大家安静下来,她接着说:"后来,俺好好地想了想,这些年俺对谁最花心思?对谁最上心?这人才是咱心上人儿哪。所以,俺决定嫁给老冷!"板奶奶说完,用手一指坐在墙角吃花生米的老冷。老冷不经意让人点到名字,一激灵儿,在看大伙都齐刷刷地忘着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老冷呀,俺这辈子都操心在你身上了。你家里从用的,到穿的,到吃的,都是俺操持的。我这一想要是嫁人了,没人再照料你了,俺就打心里难过呀。老冷啊,你要不嫌弃俺,俺就嫁你了。"

这老冷听到这里,是鼻涕眼泪一起四溅,"哇"地大哭起来。"金凤呦!俺。。。俺。。。这是做梦哩!俺天天做梦就是娶你做俺媳妇啊!可没人看得上俺,俺哪敢乱想啊。。。"板奶奶拨开人群,走到老冷跟前,拿出绣花手娟给他擦着,也哭着说:"俺从没嫌弃你过,俺知道你是块钻石,就得有人打磨着。只要你日后,对俺一心一意的,俺高兴呀!"

"俺日后要是敢看屯里其他女人,俺就不是人,不光不是人,连小狗都不如!"老冷急着发誓,"金凤你了就是7仙女儿,俺今后就是董牛郎,给你当牛做马。。。"

老冷这里抓着板奶奶倾诉衷肠,那边他叔儿暗暗地叹了口气,回头对他婶儿说:"你跟了我这么些年,死心塌地的,我也从没给你个名份。这回咱俩也就着枣儿的婚事,一起给办了吧。俺拿出个几十万元来,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给你一直抬到鲁富宫去!"

"他叔呀!哎哟他叔儿啊!!!!!!!!!!!!!!俺的树儿啊!!!!!!!!!!!!俺爱你到永远啊!!!!!"他婶激动地保住他叔,一阵法式狂吻。

笔爷当板奶奶向着老冷走去时,微微地笑了笑,转身握住乡长的手,轻声说:"花花儿,现在你放心了吧。咱也就着春节,孩子们都在,也隆重地结回婚,把上次欠你的补上来。"乡长擦着眼角的泪说:"成!成!我存了几十万美元,咱办婚礼有剩下的,全家去海南岛渡密月去!""妈,爸,太好了!太好了!"飞飞在边上听了,高兴的快飞起来了。"儿子和媳妇祝您二老百头到老!"果如拉着媳妇露西给两人鞠躬。一休从人群中挤进来,走到飞飞面前,从兜里掏出个戒指,一往情深地说:"飞飞,我跟你哥从小就是好朋友,打你十四五岁时就爱上你了。后来你出国了,我决心扎根祖国,一时心灰,就出了家。现在我也还俗了,这是我在百度第一个月的工资,买了这小钻戒,你能嫁给我吗?以后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里!"飞飞一脸红晕,微微地点了下头,果如走到一休跟前说:"你小子,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敢张嘴呢,害得俺妹子差点成老姑娘!"

这几家人欢欢喜喜地,青柏笑眯眯地站在中间看着,不觉间翰山走到她身后,"青大夫。"青柏转身看到他,不好意思地微笑了下,问:"你感觉好些了吗?我给你的药吃了吗?以后别再乱喝那么些了。""嗯,我听你的。"翰山深情地点点头,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嗯,我想问你,那个。。。那个。。婚礼那天能不能跟我跳个舞?""嗯。"青柏笑着点点头。"好,好,这就好。"翰山高兴地说。

7爷乐呵呵地看着众人,又看了看挽着自己胳膊的丝丝,低声问她:"老婆子,要不咱也二婚回?"

丝丝瞪着眼问他:"老头子,你瞎琢磨什么呢?"
"听说人家国外,都时兴过几年就再重结回,那叫再宣誓一回。不信,你问老阁。"

阁老听见了,点点头说:"是那么回事,那叫瑞牛舞袄。"
丝丝听见了,兴奋地说:"成呀!我也想穿那时髦的婚纱。干脆,一星儿,你和老阁也瑞牛舞袄吧,咱姐俩一起作伴买婚纱,对了,咱也要去度那个甜月饼去!"

正这时,老三届一脸大汗走进馆子,看见满屋人,就高叫:"板奶奶!笔名!乡长!他叔!他婶!你们给我过来!"众人一下子安静了,他们几人从各角落走到他跟前。"你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正在中央开反腐败反包二奶党员大会,就看见这报纸,说BNN要做二奶了,还是两家的,胡闹!我气得连夜从北戴河走回来了!"他说完,扔在桌上一份<<北京屯报>>,头条是主编罢了的文章:铁姑娘板奶奶决定一人嫁俩男,给俩家做二奶!
"哎呦哈哈哈。。。"板奶奶看见大笑起来,"这罢爷是不是喝高了呀!俺能做那种没原则的事吗?"众人7嘴8舌给老三解释了半天,他才擦擦汗说:"我就说吗,这全中国跑赵姨娘,咱北京屯也不会有!这罢了呢?给他停职写检查!"

这众人才又忙着牵手,到那边花姐面前排满了下订花的人群;杜姐跟前站满了要订婚纱的人;小事接着酒席的特别要求;罢了跟前是要登结婚启示的;北京西城区忙着让大家挑选着婚纱照布景。。。这北京屯各行各业一下子兴旺发达,带动着全球股市连涨半年,这就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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